“还杵在哪里干什么?一起啊。”
一道令下,此时五六个壮汉蜂拥而冲向樊剑。
樊剑高高的腾空而起,手的宝剑“哗哗哗”舞得是龙飞凤舞,不消多时他收回了宝剑孤傲的站在风一动不动。
人群异口同声的发出“啊……”的惨叫声,只见众人的衣服胸前少了一大块衣料,露出白白的大肚脐,很是狼狈。
更滑稽的是当他们转过身时,裤子的后面部分同样的少了一大片的料子,差不多和穿开裆裤的一二岁小娃有得一拼。
众人拼命的捂住面挡不住下面,捂住下面又挡不住面,场面极其搞笑,围着看热闹的人群笑得是前扑后仰。
“哈哈哈……哈哈哈……羞羞羞”孩童们边跳边拍手叫着。
那位自称新郎表哥的年轻人,一看此情形生气地破口大骂:“你们这帮没用的东西,雇你们来有何用?废物废物!”
樊剑随手捡起石子“嗖”的一声飞过去,石子打在那人的膝盖,“扑通”一声那人竟跪了下去。
围观的人群又是一阵讥笑。
樊剑嗤笑道:“男儿膝下有黄金,既然你们求饶了,今天放过你们。”
那一帮迎亲的人嘴里骂骂咧咧的逃跑了。
裴秀秀早已从花轿走了出来,她对着周大伯说道:“看来这位许财主也是个横行霸道乱来的主,周大伯你得带这一百两银子自己先去趟新郎家里,如果到时退亲不成功我再出面和你一起去如何?”
周大伯勉强点点头:“好。”
人群皆已散去后,裴秀秀走至樊剑面前感谢道:“刚才……谢谢你。”
樊剑怔怔地看着裴秀秀问了句:“你到底怎么了?总觉得自你晕倒再次醒来后,整个人不一样了。”
裴秀秀颇有感慨的叹了口气:“世唯一的不变是变化,人心会变,世事都会变,哪有什么一成不变的东西存在啊?”
樊剑若有所思的想了想,然后开口道:“你是在介意我和陆雅琴的事情吗?那都是谣言,我从未去过她家提亲。这一切只不过是我母亲一厢情愿的设想罢了,如果你是因为这件事才对我有所疏远的话,那大可不必。”
裴秀秀尴尬地笑了笑道:“呵呵……其实……也不是啦,我要怎么说呢?”
她认真的想了想,最后还是说了句:“算了,此事解释不清楚。今天的事还是要谢谢你樊剑哥。我奶娘还病着躺在床呢,我现在回去照顾她,告辞。”
“秀秀”樊剑叫住了她,认真的说道:“有些事情想改变也是极难的事情,如我对你的心意,我会等你。”
说完,樊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阳光下那挺直的背影坚定而又孤独。
樊家府邸在东桑村是除了陆家之外唯一像样的宅子。
十年前樊剑的母亲翁氏由于不满小妾争宠duóquán以及丈夫的冷漠,毅然带着樊剑回到了娘家东桑村。
回到东桑村后,她出钱建了樊府,打算在此颐养天年。
樊剑的父亲樊鼎天原来是在朝廷当值,至于具体什么职位连樊剑母亲都不是很清楚。
她只知道自己的丈夫职位是对外保密的,从不向她提及,而自己也从不过多的询问有关他的事情。
“母亲大人”樊剑礼貌的作揖。
翁氏开口道:“嗯,剑儿再过些时候你要进京赶考了,这段时间你要加倍努力用功念书才是。刚才我听丫鬟说你在村头跟人打架了?别人的事情少管,这是为娘经常教导你的,你怎么又忘了?”
樊剑礼貌的道到:“知道了母亲大人,我这回房念书。”
“小翠,给少爷弄点点心吃过再去念。”
丫鬟毕恭毕敬地回答:“是,夫人。”
翁氏看着温顺的儿子欣慰的叹了口气:“十年了,自从十年前我只身一人带着儿子离开京城樊家已经整整十年了。那个狠心的丈夫果然也是个狠心的父亲,居然对樊剑这个唯一的儿子也是冷漠至极,问都不问。”
贴心的老丫鬟何妈开口道:“夫人又在多愁善感了,何必呢?吃斋念经的时间到了我们还是去佛堂。”
翁氏对何妈笑了笑问道:“何妈谢谢你这么多年一直在身边精心照顾我们母子俩。”
何妈笑得眼角的皱纹都裂开了说道:“夫人哪里的话?我俩自小在东桑村一起长大,后来在京城相遇后虽说名义是主仆的身份,可是一直那么多年来你都把我当成亲妹妹一样,我们之间哪里分得清谁照顾谁?”
翁氏笑道:“那也是哦。何妈你说我们当初决定离开京城回到东桑村是不是正确的决定呢?樊剑自小不在父亲身边长大,一转眼都那么大了。”
“是啊夫人,少爷都长成翩翩公子了,他温润如玉,知书达理,武兼修,真得是我们的骄傲呢。”
“可不是吗,只是有一点东桑村毕竟是小地方,不是他施展才华的地方,鸟儿大了都会离巢更何况人呢?”
“夫人要不要写封信给老爷?小少爷再过些时候去京城了,有老爷的帮衬他要走的弯路会少很多,我们多少也放点心。”
“我又何尝不想呢?可是我气不过当时他对我们母子的所作所为,心里的疙瘩直至今日也挥之不去,我也没办法。”
“老爷当初是过分了些,可是夫人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都老了也该放下了。”
“哎!谁说不是呢?或许会有那么一天,但不是现在。”
话说周灵儿的父亲周大伯带着一百两银子去了何财主家,结果走着进去被抬着出来,被打得半条命都没了。
裴秀秀一听说了此事赶去周家探望,只见周大伯躺在床疼得叫爹喊妈,周灵儿和周大妈哭着在一旁伺候着。
“灵儿,周大伯怎么样了?”裴秀秀一进去拉着周灵儿的手着急的问道。
周灵儿抹泪说道:“请的大夫还没来,我爹人还在床躺着呢,呜呜……都是我不好,早知道会这样索性眼一闭嫁过去得了。人家许财主家财大气粗我们贫民小百姓又怎会是他的对手呢?”
裴秀秀气愤的说道:“这也太欺人太甚了,我去问问周大伯怎么会这样?”
周大伯一看来人是秀秀时激动的喊道:“臭丫头都是你害得,现在你满意了?我被打成这样。”
秀秀为难的说道:“周大伯你不要生气,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周大伯委屈的说道:“我拿了一百两银子去还债,可是许财主说加利息已经涨到三百两了。他还说了他压根不差这点钱,周灵儿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他还命人把我打一顿,还威胁说已经找好了江湖高手明天来抢亲。”
“无耻混蛋,还有没有王法了。”裴秀秀咬牙切齿地骂道。
周大伯叹口气说道:“秀秀你担心担心自己,许财主说了连你也要抢走给他儿子做妾。”
裴秀秀顿时火冒三丈大骂:“我呸,他那傻儿子还想娶妾?”
周灵儿一听慌了问秀秀:“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呢?”
裴秀秀想了想说道:“事到如今你爹被打成这样,我们逃跑也是不可能的了。如果去报官又怕官官相护,他们许家或许头有人。现在唯一的办法……”
第二天当许财主带领一大堆人马浩浩荡荡赶到周家时,只见周家张灯结彩高朋满座。
许财主大叫一声:“停下了,所有人都给我停下来。”
裴秀秀笑吟吟的前道:“想必这位是许财主了,今日周家办喜事欢迎来喝喜酒,来者都是客请坐请坐。”
许财主得意的笑道:“挺有自知之明的,还算识相。”
裴秀秀说道:“许老爷你是不是有所误会了?今日是周灵儿和同村铁柱兄弟的大婚之日。”
“你说什么?”许财主瞪大眼珠叫道:“你们居然……你……你……”
裴秀秀冷笑一声解释道:“许财主之前你说周大伯欠你一百两银子所以你要替你儿子强娶她女儿抵债。昨儿个周大伯带足了一百两银子去还债你又说加利息已经涨到三百两了,顺便还命人把周老伯打个半死,至今还躺在床动弹不得。且不说报官不报官,今儿个我们有事先解决事情,我这儿现在有白银三百两足以抵债了?这会你不会又说加到五百两了?”
许财主冷笑道:“是你又能怎么样?你是昨儿个闹事那丫头?看不出长得水灵不说还挺伶牙俐齿的,今儿个我偏不要钱要人。”
裴秀秀一听笑道:“既然许财主存心不想解决事情,那我们只好先礼后兵了。”
“东桑村的男人何在?”裴秀秀大喊一声。
只见二十多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手拿着各自的武器站在一排挡在前面,有佩剑的,使刀的,抡锤的,也有手拿九节鞭,或者长矛的。
许财主随行的一行人不以为然的讥笑道:“哈哈哈……凭你们?一帮乌合之众!”
“我请的可都是江湖好汉,劝你们知难而退,免得伤及无辜。”许财主咧着一口黄牙笑道。
裴秀秀自信满满的说道:“许财主你有所不知,我们东桑村的男子自小习武,尚武的风气也一直保留至今,别看小伙子们看着不起眼,可个个都是不好对付的,不信的话放马过来试试。”
“还怕你不成。”
“来啊,来啊。”
双方磨刀霍霍,剑拔弩张,一时气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