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凌浑身颤抖,林菲菲脖子上的红色印记,像是炫耀般的刺入她的视线中,既愤怒,又心痛,恨不得给面前的人几巴掌,但是想到还在医院的爷爷,只好忍住心中的愤怒,对安恒说:“安恒,能陪我一起去医院见一下爷爷么,爷爷真的等不及了。”
安恒拥着怀中的林菲菲,任由她贴着自己,抬头冲易凌讽刺道:“等不及就不要等啊,我又没有让他等。我没那个闲工夫。”
我没那个闲工夫!
饶是自己这样的恳求,安恒都不肯心软,易凌心中如同被什么堵住一样,憋得她喘不过气来,脸色白了又白,身体不由得踉跄了两下,像是随时要倒下去一般。安恒却像是完全没有看到一样,跟林菲菲毫不避讳的你侬我侬。
可是一想到垂危的爷爷,易凌咬了咬唇,吸了一口气,又再一次放低了声音,好言劝道:“安恒,爷爷现在只想看到你陪在我身边,这个女人的事,我不会说的,只要你陪我去,我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好不好?”
“就算是老头子知道了,也没什么,说不定还能让他快点气死呢,已经到了这个时候,我也不怕告诉你,反正我的股份已经是股东中首位的了,老头子一死,就是我最大了,我还怕什么?”
安恒冷冷的笑着,淡淡的话语,如同惊雷一般打在易凌的心上。那轻蔑的眼神,似乎已经是将天下都踩在脚下了一般。
易凌后退两步,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最熟悉的面孔,不知为何,如今却这么的陌生,“安恒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爷爷对你这么好。你怎么可以这个样子?”
安恒放开林菲菲,缓步上前,猛地一把掐住易凌的脖子,毒蛇一般的目光死死的盯住易凌,不理会易凌的挣扎,就像是掐住一只蚂蚁一样,冷冷的说:“别提老头子,这样只会让我恶心。我告诉你,他死的越早,我越开心。还有,只要一想到在他面前我要跟你这种倒胃口的女人在一起,我就恨不得立马杀了他!”
易凌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一直以来都是温文儒雅的男人,这个对自己无微不至,跟自己说不嫌弃自己的男人,为什么,现在却从他嘴里说出了这样恶毒的话来。
“安安,再掐下去,她就死啦。”
林菲菲的声音在安恒的身后响起,妩媚到了极致,但是却透着一股清冷,让人浑身发寒。
安恒咧开嘴笑笑,“恩,也是。”说完放开了易凌的脖子,并拿出毛巾狠狠的擦着自己的手,像是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易凌像断了线的风筝般无力的摔在地上,双手抱住自己的肩膀,急促的呼吸着,努力让颤抖的身体平复下来。
林菲菲从安恒的身后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蹲在地上急剧喘气的易凌,“喏,你是不是很想让安安去看你爷爷?”
易凌抬头,皱眉,眼光中透出愤恨,瞪着林菲菲,不知道这个女人又想玩什么。
“别这么看我。我们好歹也是好姐妹,你要是求我的话,我就帮
你好好劝劝安安。“
林菲菲拨了拨还没来得及整理的头发,无所谓的说。
易凌低下头,冷笑。好姐妹?跟自己的未婚夫躺在同一张床上,这,就是姐妹?片刻,易凌眼中的情绪退去,闭上眼,又缓缓睁开,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说:“我求你,让安恒陪我去见见爷爷。”
“你跪着求我。”
林菲菲不依不饶,笑的一脸温柔,最终却吐出冰冷的话语。
易凌猛地抬头,眼中是不可屈服的傲气。
“都说易家千金是多么多么的优秀,怎么怎么的聪明,但是很可惜,你没我漂亮,所以不要怪我不讲这么多年的姐妹情谊,抢了你的未来老公了。”
易凌垂下头,双手紧紧的握住,指甲掐到了肉里都没有反应,良久,木然的跪在了自己的好姐妹,林菲菲的面前。
“哈哈,易凌,你也有这么一天,我终于还是等到了。”
林菲菲转过身趴在安恒的肩膀上大笑着,自己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从第一次见到易凌,易凌的一切,都让她嫉妒的发狂。那个其貌不扬却身边站着帅气的未婚夫,被很多人追捧的易凌,她就发誓一定要比这个女人好。终于,易凌这个骄傲的千金小姐,还是输给了自己。
“哼,安恒是不会跟你去见老东西的。就让他这样死吧,可惜,怎么没有带走你啊。”
林菲菲恶毒的语气,配上那一副乖巧的模样,真是说不出的别扭。如同地狱的阿修罗长了一双天使的翅膀般怪异。
“你,林菲菲,你太过分了!”
易凌闻言,猛地地从地上站起来,朝着林菲菲冲过去,就要去拽林菲菲,不料安恒突然冲上来拉开林菲菲,顺势猛地朝易凌一推,易凌没有防备,身体朝着墙壁就撞了过去。
“砰”的一声,柔黄色的壁纸上沾上了红色的印记,易凌的身体缓缓的滑落在地上,没了知觉。鲜红的血,顺着圆润的脸颊流了下来,遮掩了她的面容,异常的恐怖。
“安安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
林菲菲手足无措的躲在安恒的背后,被一地的血迹吓到了。
安恒这一推完全没有顾忌,用尽了力气,似乎要把这么多年的怒气都发泄出来一样。视线触及柔黄色的墙上,红色的血迹刺入眼中,安恒不耐的嗤了一句:“真是晦气!”然后不耐的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冷冷的吩咐道“过来易家别墅这里,处理个人。”
林菲菲不安的问:“安安,这样可以么?‘
安恒无所谓的转身搂住浑身颤抖的林菲菲,安慰道:“没事,有钱什么做不到?”
说完,一把抱起林菲菲快步走到床边,把林菲菲扔到床上,继续两人刚才的事情。
房间里,床上的人呻吟不断,床下,还躺着不知死活的易凌,即使她额头上的血不断地往外渗,染湿了地毯,都无人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