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男,你怎么了?”宋黎也很吃惊地问道。宋钱夫妇更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有宋甜甜嬉笑着,盯着席若琳的腮帮子看。
宋钱夫妇还没来得及出声制止,席若琳已经回过神来向郭亚男扑去。郭亚男早有防备,身手也很矫健,一个闪身,席若琳扑了一个空,脚下却被倒在地上的椅子绊了一个踉跄。身形不稳的情况下,伸手转向桌子的桌布,桌布撑不起她倒下的重量,连带的桌布也被她扯下。这下刚摆好的茶碗和刚倒好的灵茶全都淋在了她的头上。
席若琳不管自己的狼狈像,抓起身边倒下的椅子,站起来就向郭亚男砸去。可没等她椅子砸下,又噗通一声跪在了郭亚男面前,一个鲜果的果核在地上打着转。
郭亚男回头看了商洛一眼,只见商洛正鼓着腮帮子在咀嚼吃东西,很显然那果核是商洛打过来的。
“你们这是干什么?都给我住手!”站在远处的席炼桑发现这边出了状况,急忙走了过来,厉声喝问。
“爹,她打我,你看我这……”席若琳捂着腮帮子叫道,一边说,一边还哭了起来。
席炼桑目光落在了郭亚男身上,有些生气地道:“你为何打她?”
郭亚男此时一点也不动怒,只是淡淡地说道:“如果一个跟你从来没有见过面的人,突然跑过来,指着你的鼻子骂你是野种,我想额请问一下席宗主,你会如何反应?”
席炼桑还没听明白,就听见角落里传来一声:“那不是找抽吗?”
席炼桑此时也顾不上是谁在说话,回头问道:“若琳,真有此事?”
见席若琳低头不语,立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我昨天就说过,让你别惹是生非,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席炼桑真的发火了。
“爹,我什么都没说,是她挑事冤枉我。”席若琳见自己吃亏了,急忙反咬一口。
“我挑事?你说的话不光我听到了,我身边的人都听到了,你还狡辩?”
“他们当然都会帮你说话,我就没说。”
“滚!滚回去换衣服去,我警告你,如果再敢生事,家法伺候!”席炼桑怒道,他心里当然跟明镜似的,知道是怎么回事。
席若琳又狠狠地瞪了郭亚男一眼,才捂着嘴哭泣着跑了出去。
席炼桑看着郭亚男叹了气道:“不好意思,我这个女儿让我给惯坏了,你别见怪,以后你会发现,她心地是很善良的。”
她心地善不善良关我屁事,我只不过来给你贺寿,管那么多闲事干嘛。
“亚男也是一时气愤,不应该动手打人,席宗主你就别在生气了。”宋黎也赶忙劝说。
席炼桑听了宋黎的话,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亚男这是有骨气,软软弱弱的老夫还不喜欢呢,这下我……道友的女儿。”
席炼桑说完转身走了,根本不像生气的样子。郭亚男坐下来,心里感觉越来越奇怪了,这席炼桑为何对自己这么好说话?
席若琳上楼换衣服,正好碰见正要下楼的何慕香:“妈,你看啊!我被那野种打了!”
“啊!到底出了什么事?有谁敢在紫金道宗打你?”何慕香看着席若琳脸上肿起的指痕问道。
于是席若琳对自己避重就轻,对郭亚男却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连她骂郭亚男是野种的事,一个字也没提。
“好一个大胆的野种,还没进席府的大门就敢如此欺负你,这还了得?说不定连我也敢扇耳光了!”何慕香怒气冲冲地说道。
“妈,你一定要为我做主,为我出气,我可不想认这个野种做妹妹。”席若琳哭道。
“哼!她休想!我不会让她踏进席府一步的。”
等席若琳换好的衣服,和何慕香杀气腾腾地下了楼,在主座坐下。
“妈,就是她打得我。”席若琳躲在何慕香身后,指着郭亚男道。
“哼!果然跟那贱人长得一模一样。”何慕香恶狠狠地看着郭亚男说道。
郭亚男看见席若琳上楼换了件衣服又跟在一个女修身后下来了,立马感觉到那女修哟啊吃了她的目光。至于把自己恨成这样吗?自己只不过来参加一个可有可无的寿宴,招谁惹谁了?
站在大厅门口迎接宾客的席百度和顾友莲相视而笑,他们要看的好戏才刚刚开场,各方的主角配角已经入场,看苗头非要干起来不可,那时候他就要看看那野种是个什么下场。
商洛由于和宋黎的关系现在很尴尬,也不好意思主动过去,他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席百度身上。刚才他已经出手教训了一下席若琳,见席若琳换了一身衣服和一个女修下楼后,又把目光落在了那位女修身上。
不管你们是谁,是什么身份,只要今天胆敢伤害郭亚男,他就要让对方付出惨痛的代价,包括席炼桑。
商洛也真够狠的,连席炼桑也成了他的对头。除了席炼桑之外,他还隐约感觉到,大厅里时不时地飘过一丝杀气,似乎有高手在暗中窥视自己。
席炼桑一家子他倒是不担心,他特别担心潜藏在暗处偷袭暗算自己的人。正在这时,有执事弟子宣布寿宴开始。席炼桑站在台上感谢了一下来祝寿的嘉宾,商洛听到一些修士的名字,他们都的武域各大宗门宗主及有身份的修士,可见席炼桑的人缘还是不错的。
席炼桑说了一通客气话后,目光再次落在了郭亚男身上:“老夫一生当中,沉迷于炼丹修行,现在已百岁高龄,还能不能在修真界再修行百年,老夫自己也不清楚,所以总感觉有些事还是趁早说出来的好。”
席炼桑低头咳嗽了一声:“人到了这把年纪,想的事就特别多,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总想弄明白一个曲直,不想留下什么遗憾。可老夫都到了百岁高龄,经历的事数都数不清,但是有一件事在老夫心里压抑了三十年了,一直不曾真正放下过。今天老夫想借这个机会,一吐为快。”
席炼桑说完又咳嗽了一声:“老夫所说的话,有些道友听了也许不以为意,也许听了不以为耻。但是肯定有道友不耻老夫的所作所为,甚至跟我绝交。但是老夫已经不在意这些虚名,我都百岁高龄了,离渡劫还差得很远,说不定哪天就驾鹤西归了。”
听到这里,大厅里坐着的修士都纷纷议论起来,怎么大喜的日子,席炼桑会说出这样的话?
“炼桑,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说话的正是席炼桑的老婆何慕香。
“今天我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慕香你不要打岔。”席炼桑的口气冰冷,虽然声音依然很平静,但是有种令何慕香不可抗拒的语气。
何慕香虽然不说话了,可从她那剧烈起伏的胸口可以看出,她很愤怒。
“我在七十岁的时候,做过一件错事,我在文域遇到了一个女修,并且和她生了一个女儿。由于当时情况特殊,我就把我的亲生女儿托付了我最好的一位道友,让他帮我把女儿养大成人,今天我终于见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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