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嫣然那是宁可站着死,也不会选择悬梁自尽的。或许是因为纪嫣然始终给他一种神秘感的原因,很多疑团都没有解开,纪嫣然就这样死了的话,他就会觉得是自己的遗憾。
最近后宫发生了一些不正常的事情,某种迹象表明都和纪嫣然有瓜葛,但是商洛就是找不到其中的关键。
也许这些事情都和他没多大关系,可是商洛总有一种预感这些都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这些不正常的事情好像都和他的君位、明神宫的事都不搭,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权力,并没有要推翻他或谋害他的迹象。
他不能不承认纪嫣然是他众多道侣中的修为最高的女修,从接触到熟识,一直到在斗法战场上一起搏命。可是他的心底却总保留着一份疑心,他可以确定纪嫣然是魔宠,但不会害他,他的疑心就是纪嫣然的真正身份,像一团迷雾,让他抓不到,看不清楚,闹心。
商洛来到纪嫣然的住处之后,只见纪嫣然正呆呆地坐在那里,她知道自己已经寻死不成了,倒是没有哭闹,做些没用的事儿。
她的眼睛有点红,此前可能是哭过,脸色也无血色,但一张俏脸却涂脂抹粉很明显的精心打扮过。
见着商洛进来,纪嫣然便从她那张湘妃竹塌上起来,然后跪倒在地,冷冷地说道:“妾身自知罪大难赎,也不必讨饶,请君上降罪,赐妾身一死。”
商洛见她好好的不再寻死,还说得出来话,心下便松了一口气,说道:“说什么寻死觅活的,非得这样做?你给本君说说,要是因为有人欺负你,不可能,没人敢欺负你。如果真有,本君就帮你出这口气,要是有什么难办的事办不到,本君就帮你办好。”
纪嫣然听得这样的话,心下顿时一阵感动,又忍不住掉下几滴眼泪来,哽咽道:“没有……没有人难为妾身,这都是妾身的过错,怪不得别人……”
商洛听罢便屏退左右,只把徐玉英留在身边,然后询问纪嫣然具体的事由。
“妾身就是不想欺瞒君上,可是……可是妾身……”纪嫣然面有难色,凄苦地呜咽起来。
商洛没再逼问纪嫣然,身旁的徐玉英说道:“君上,纪宗主这回恐怕是真想寻死,听说她把自己的房门给闩上,自宫道宗修士把门强行撞开之后,人都挂到了房梁上,垫脚的板凳都蹬掉了,要是迟一步,非得就此去了不可。要是纪宗主只是想闹闹,也犯不着拿自个的性命这般冒险。”
商洛听罢便来回踱了几步,沉吟不已。他身上穿着一件青色布衣常服,外衣很宽松,商洛很喜欢这样随便的凡人款式,因为它代表了一种权力,在明神宫内城里不是一般修士有资格穿的。
“如此看来,这件事我非得插手处理好不可。”商洛说道。
徐玉英道:“说不定纪宗主真有难言之隐,后宫的一些流言蜚语真的伤到了纪宗主的清誉。”
商洛的双手抱在胸前,小步踱着,其姿势看起来雍容大度从容不迫。
他听了徐玉英说的那句话,摇摇头道:“嫣然不是进宫几个月的新人,后宫的一些事她太清楚了,不会为了什么流言蜚语寻死的,这里一定有问题。”
徐玉英道:“君上言之有理,此事就交给属下去办好了,属下一定把整个来龙去脉查个一清二楚,谁在其中起了多大的作用,都详细向君上禀报。”
商洛点点头道:“也好,咱们入住明神宫这么久,没拿出点颜色来,这些奴才就忘了规矩,该说不该说的都拿出来嚼舌头根子,哼!今儿在背地里说嫣然的坏话,改日是不是要说到本君头上了?”
商洛对纪嫣然十分宽容,不仅没怪罪她寻死的事,反而怕她再想不开,索性安慰道:“宫里是非多,本君也管得了外,管不了内,嫣然你要担当起来,别让那些奴才欺负到我们家里来了,什么话都敢说,这要传出宫去,本君的脸面不都丢光了?”
话虽然说的是安慰的话,但着实让纪嫣然郁闷,因为商洛的话里露出了一种不满的口气,纪嫣然也不能辩解,只得应了商洛所说的,让徐玉英来办这件事。
商洛在纪嫣然的住处时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一回到诸神殿之后便大发雷霆,叫来徐玉英问道:“上回你接的那件事查清楚了没有?”
商洛本来就是一个元婴后期修士,这时口气不善,冷冷的表情中露出一股子杀气,让徐玉英心下也是陡然一寒,急忙叩拜在地,跪陈道:“禀君上,属下已经查清楚了。”
“说。”商洛回身坐到他的御座上,冰凉的口气让徐玉英也是一阵紧张,心道这回那些犯事儿的奴才肯定没好果子吃。
徐玉英便把事情经过诉述了一遍,玄衣道宗的宗门就在诸神殿旁边,女修都在明神宫内城出入,整个明神宫更是眼线密布,她们要查什么事儿还有查不清楚的么?
从说这谣言的人身上入手,顺藤摸瓜便把所有相关的人都揪了出来。罪魁祸首便是侍候刘瑾儿的一个宫女。
那宫女当天晚上悄悄在墙后看到了纪嫣然和刘瑾儿说了几句话,就把刘瑾儿抱走了。后来她和自宫道宗修士打俏,开玩笑说自宫道宗修士没意思,还不如纪宗主那样和刘瑾儿搂搂抱抱的。
宫女见自己说漏了嘴,便将看到的事又添油加醋地说出来,那自宫道宗修士也不是个嘴巴严实的,又拿出去给别人说。这么一传,就有许多人都知晓了。
现在知道事情严重了,因为刘瑾儿失踪了。如果按照她说的话,就有可能追查到纪嫣然身上。
刘瑾儿可不是一般的宫女身份,她可是后宫的仙子,以纪嫣然的身份也不能说杀就杀了。
商洛听到这里,说道:“这些奴才真不知好歹,吃里扒外的留他们何用!传话下去,将那几个乱说话的奴婢用杖打死,其他舌头长的都给本君割了!以后谁再敢说此事,就割谁的舌头,以示公平。”
徐玉英忙道:“是,属下遵令,马上就下去办。”
徐玉英应了事之后从诸神殿出来,带着君上的命令,先到玄衣道宗提了一帮拿木杖的女修,一面叫人通知所有人,将禁止流言的明神令传下去,一面亲自带着人去抓人。
她们先来到刘瑾儿的住处,将那晚窥视纪嫣然的宫女拿获,然后将那自宫道宗修士也一并抓了,带到玄衣道宗后徐玉英便下令道:“绑好,立刻打死!”
那对宫女和自宫道宗修士听罢吓得屁滚尿流,大呼饶命。但那些凶神恶煞的玄衣道宗女修哪里管他们,直接便冲将上去,将其按在长板凳上,手脚一并绑在上边,并动手将他们的裤子给拔到脚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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