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做错事,就会和今天阿奴的下场一样,所以大家都是战战兢兢,生怕有差池。
这种被逼迫出来的假象,让许多人厌恶而沉迷着。
甚至有一度,司刑也认为,这种生活近乎完美,但为什么媚主还要吹毛求疵,刚才阿奴那不甘心,还未来得及闭上的双眼,又出现在司刑眼前。
是该向命运低头,还是起来反抗?司刑矛盾不已。
“大人,该做一个了断了。”苗禾从身后冒出来,深邃的看着司刑。
“你没受控制?”司刑惊奇的看着苗禾清明的眼光。
“你太高估那个女人了。”苗禾不屑一笑。
看着女装打扮的苗禾,司刑想到一个人,已经被埋没在心里二十多年的人。
苗禾看着司刑从喜到忧,从忧到悲的神情,挑眉道:“如果你真是冷姨,就应该可以猜到我的身份。”
“你是苗主的女儿?”司刑还是不敢相信,依照媚主的性格,应该早就斩草除根了。
“侥幸不死。”苗禾压制着心头的怒火:“冷姨,你是我娘亲最好的朋友,为什么要投靠我们的仇人。”
“我、!”司刑面对这个故人的女儿,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去回答这个问题。
“算了,我知道,你是情非得已。”苗禾走到司刑旁边,眺望远方:“这段日子,我也大概了解了一些情况。”
“你能明白就好。”司刑松了一口气。
“那个女人今天在做什么?为什么不让旁人进去。”苗禾偏头问。
“她可能有些不舒服。”司刑保守的回答。
“是自食其果了吧。”苗禾冷笑:“同心蛊反噬,够她受的。”
“你做的?”司刑不是很意外,媚主的同心蛊是不会问题的,就算那个人意志再强,也会受影响,绝不会出现反噬的情形。
“她以为将蛊毒下在冰赤莲上有多高明?她的这些小把戏,瞒不过我。”苗禾捏捏手中的同心锁,爹,娘,今晚女儿就会给你们报仇,然后和哥哥一起,把仇人的头颅拿到你们的坟前去祭奠。
“苗主肯定将她的毕生所学都交给了你。”司刑想到苗禾的娘,那个女子,曾经也是个传奇般的人物。
“我没这个福分,那时还小,记不住多少。”苗禾有些哀伤:“她很早就过世了,要是我真的学到了全部,也不需要等到现在来报仇。”
“你真的要杀了媚主?冤冤相报何时了,上一代的恩怨,就随风而散吧。”
司刑有些不愿见到这么平静的生活被打乱。
“你还真不像我娘口中的冷姨。”苗禾斜睨司刑一眼:“听说你也是个性情女子,有恩必还,有仇必报。”
“都是过去的事了。”司刑不想再去回忆那时的种种。
冰赤山中,积聚的是各种奇人,当年苗禾的娘就是这古里的谷主,将这里打理的也是一片富饶,可惜爱上了不该爱的人,也就是媚主的未婚夫,苗禾的爹。
两人一见如故,互相爱慕,一个非卿不娶,一个非卿不嫁,苗禾的爹去解除婚约的时候,媚主也应允了,两人喜结连理,诞下一双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