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走的时候,后面响起了喇叭声。贾悦感觉有些奇怪,既没挡道又没停在路口,后视镜看了一眼,就看到后面车子坐的正是林文煜。没有多一秒的考虑,在后面的人下车前就把相机包往椅子下塞,直到不露出一丝痕迹。
林文煜轻轻敲打了一下,贾悦深呼吸一口后慢慢摇下,脸上的笑容看不出一点紧张的痕迹。
“不想尴尬的话,你还是自己动手把zhàopiàn删掉。”
贾悦的心咯噔一下,没料到这小子说话不留一点情面。好歹她也是汪啓迪的妻子,汪氏家族一份子,可是对面脸上不苟言笑的傲娇深深刺痛了她的自尊。甚至忘记了自己在林文煜面前早被揭开所有的ěizhuāng,却还是倔强的仰着脖子问:“这么巧,我有些听不明白小林子的意思。”
“好啊,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林文煜抱着手臂,等待着贾悦编造一个合适的理由。
她在心里早就认输了,林文煜的出现并不意外,可怕的是这家伙居然会按响喇叭,提醒她已经看到了一切。“路过!这儿的房子好像还不错,不远处有山,对方又是温泉,可以考虑入手。”
“是吗?那把你拍的zhàopiàn给我瞧瞧,我也好给你参考参考里面那幢房子还不错。”说完就摊开手问对方要手机。
“我哪来zhàopiàn?”
林文煜忍无可忍,早就料到这女的没那么简单。可惜她刚才拍照的时候都换坐到了另一边,手臂搁在车窗上的样子太过明显,为了预防万一,林文煜特特意拿出手机拍到了眼前一幕。此时,他点开自己的手机,将屏幕对准眼前嘴硬的女人。“不要跟我觉得房子漂亮才拍的,怎么说你也是汪啓迪的妻子,有那么面见过市面吗?如果真心想要买房,不如直接下车去问,还是你家汪啓迪舍不得给你买房子。”
她无所谓林文煜挑衅的语气,看到zhàopiàn时虽然有些意外,却也明白所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而她最无法忍受对方说汪啓迪一句不是,她突然就明白汪啓迪背后想完成的事,全是因为这帮富家子弟逼出来的。将来汪啓迪得到的麒瑞,看你们这帮人还能说出这样的话吗?
贾悦猜测着林文煜出现的时间应该不长,至少这大半天的跟拍一定是没有看见,否则早就出现早场阻止了。现在的问题是手机里还有许多刚才的zhàopiàn,如果把手机交给对方就全部被拆穿,如果自己亲自删…。。这家伙的眼睛还是盯紧了屏幕。真是,怎样都已无法逃避,只能硬着头皮开始点击删除。
“等下!”
一张一张正往前删着,林文煜却喊了停止,贾悦错愕的抬起头,对方已经将手伸进车里拿走了手机。
画面上是汪筠皓凑上前抢牧婕手中的棉花糖,再往前还有两人戴着稀奇古怪的发箍,汪筠皓手里还拿着一个幼儿园小朋友才会吵着要买的海绵宝宝气球,从zhàopiàn上看,那个气球最后还是送给了偶遇的小女孩。林文煜的嘴角忍不住出现弧度,嘴里轻声感叹着:“看来今天玩的还不错。”
“小林总,请把手机还给我好吗?我会在你面前一张张删完的,你放心!”
林文煜把手机递还给贾悦,忽然觉得有些奇怪。上一次找她的时候,都没有察觉到她发现了汪筠皓和牧婕的事,是ěizhuāng的太好吗?如果是刚知道的,难道是偶然,还是有人把这件事透露给了她。
“汪总和牧婕事,你是怎么知道的,为什么要在后面tōupāi?”
贾悦愣了一下,刚才一直忙着思考怎样藏好相机的事,都忘了找个适当的理由搪塞。汪啓迪知道杜小伊的事是打死都不能说出来的,出卖思思肯定会让林文煜更憎恶,反倒让这群人更同情牧婕的处境。
“我今天刚好也和朋友去游乐场玩,看到牧婕也在,正想上去打招呼,却发现身边有男的。刚开始当然以为是小林总你啊,走近一点才发现,居然是……小叔!”贾悦说偷偷观察着林文煜的表情变化,对方好像并没有怀疑她的说辞。于是接着说:“小叔的未婚妻不是刘亦然吗?牧婕不是小林总你的女朋友吗?可是我看他们的样子才像真正的情侣,因为好奇就偷偷跟在后面,然后就来到了这里,后面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你拍这些想干什么?要是我没有发现,你该不会又要发给媒体?”林文煜的语气并不友善。这些zhàopiàn如果曝光,牵连到刘亦然和汪筠皓,后果可想而知。再加上前面就超出了肖漾,包括他自己,到时牧婕的处境又将遭受多大的社会舆论。抛开这些不说,事情闹到汪伯伦耳中,接下来遭殃的人不敢想象。
想到这里,他愤怒的看着贾悦,恨不得亲手掐死这个死性不改的毒妇。心里隐约觉得在先前对牧婕是否有所误解,贾悦所说的一切未必属实。
贾悦何其聪明,林文煜脸上寒意已经说明了一切,她连忙抢着解释:“没有,我哪敢在背后害小叔。我真的是因为好奇,如果早就知道了一切,会在后面跟拍那么久吗?我才不管牧婕和谁在一起,我只关心的是她不会来缠着汪啓迪,不会和我的丈夫再纠缠到一块。至于她和谁的男人厮混在一起,我无所谓。”
贾悦说的话让林文煜很不舒服,有意无意的抬高自己的同时不忘踩别人两脚。他不禁感叹牧婕命运不济,居然会和这样的女人成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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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筠皓准备好所有的菜就溜出厨房接diànhuà去了,正想偷偷打个外卖diànhuà充数,小林子却走了进来。这些只能把手机塞回兜里,然后极不情愿的开油锅。
“你好像不太欢迎我?”小林子站在一边问着。
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没有啊,反正你不来我也得做饭。”
“你的朋友好像不太多,据我所知好像就只有贾悦和施思。”
“我还有许多很好要的同事好吗,朋友不再多,交心才重要。你们那些所谓的朋友,有钱的时候是兄弟,那天你们要破产了,他都后悔认识过你。”说着我把他赶到另一边,嫌弃他妨碍我大展身手。
“贾悦嫁给了汪啓迪,你当时心里是怎么想的?”
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来了这一句,该不是后悔最近对我太冷漠,故意过来套近乎求饶了。“能有什么感觉啊,没结过婚的就我一个了,看开就好。”
“你不是也没少相亲,就没一个看上眼的,难道是因为心里有喜欢的?”
“那是因为你没见过我们平面阶层的相亲,林文煜,你要是和我一样,就会明白相亲是件多么磨灭自尊的事。”说着,我把菜倒入了油锅中,溅起的热油让我往后退了好几步。
“有多可怕?”
“相亲比坐台还惨!同样背着一坐空洞的灵魂,相亲赔钱,坐台赚钱,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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