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太多的谩骂,没有被人肉出个人资料,粗略翻阅完各大网站的评论,我终于能够安心睡觉了。
在真正的暴风雨来临之前,伴着有些搞笑的“百年好合,早生贵子。”我完全没有想象到在接下来的几天,等待我的流言足以在江湖上掀起一番腥风血雨。
并没有遵从我妈的嘱咐,给汪筠皓一个合理的解释,她并不明白这一切我并没有向另一个人解释的权利。
一个没有必要的解释,一个并不在意的解释。
躺在床上还翻动着手机,试图再次拨通肖漾的diànhuà,diànhuà那头依旧是:你拨打的diànhuà暂时无法接通。
依照肖漾的性格,闹出这种新闻,他不发一则声明也该先与我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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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运动员休息室,方雨桥看着网络上铺天盖地的新闻,一眼就认出新闻女主就是半年前自己见过的那位xiǎojiě姐。
他丝毫没有怀疑新闻的真实性,肖漾代言的那个楼盘就在s市,他会以个人名义偷偷参加商业huódòng不都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肖漾性子直爽,并没有太多拐外抹角的想法,要说贪财,他第一个不同意。
肖漾每次出国比赛,都会给没有机会参加大赛获得奖金的小队友买礼物,大多礼物的价格都是小队员们想都不敢想的。他对金钱的概念向来模糊,又怎么可能为钱跑去做那么冒险的事。
可是这些都无法解救违反规定给队内带来的影响,在闹出社会舆论之前,肖漾被退回了省队。这个新闻一旦传出,肖漾的个人形象必将受损,最重要的是他这些年打下的成绩都将付之东流。队内从不缺高手,少他一个肖漾又如何。
眼下“肖漾女友”曝光的新闻一出,他再次上了娱乐版面,要是再加上一条被除名,肖漾接下来的日子铁定不好过。
好在他的手机丢失,即日起已被勒令禁止一切个人行动。他根本无暇顾及外界发生的一切事变,几个要好的队员也统一口径,在恋爱风波平息前,决不让肖漾碰一下手机。甚至还有人负责着切断了他房间的网线,搬走了电视机顶盒。
现如今,方雨桥还稚嫩的灵魂单纯的祈祷着,让这一切风波快点过去,决不能再让肖漾为了一个女人做出疯狂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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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终于体会到流言足以摧毁一个人所表达的那场无硝烟战争。
自称知情者的匿名用户在论坛上发布了我和小林子在校庆时拍的zhàopiàn,因为脸部过敏,戴着口罩的合影照与球场上的zhàopiàn意外撞脸,而后又是清湖开盘那天十指相扣的zhàopiàn。最夸张的是有一张zhàopiàn,我、肖漾、小林子三人站在同一会场,而小林子正护着我不让肖漾看清。我当然明白那张zhàopiàn背后的真相,是为了躲避刘亦然。可是这一切,哪还能堵住悠悠之口。
刹那间,网络上铺天盖地的谩骂,我彻底成了脚踩两条船,水性杨花爱慕虚荣的女人。在此时,媒体也无法联系到肖漾的,通告一声被戴绿帽再表关切之时。又有人爆料出,事件中的另一男主是金生典当唯一继承人林文煜。
快被口水淹死的时候,看到小林子的家底被起,我居然还能神经质的一阵兴奋。难怪刘亦然会亲切的唤他“阿煜,”原来是个十足的公子哥。这个大少爷也太低调了,居然跑到汪筠皓手下当个小小的助理。
小林总,这才是他真实的身份。一想到先前对他没大没小的态度,我真是不免一阵心悸,要是林金生知道孙子被人欺负成那样,非得把我卖到非洲去做苦力。
我真正应该担心的是,林氏企业的人看到这样的新闻,会作出怎样反应。汪筠皓看到小林子的卷入,会不会出手相助。
事到如今,我最后祈求的是千万不要再有爆料者将我的口罩撕下。这一切的发生都充满了太多的诡异,校庆时的zhàopiàn我自己都没有见过,是谁那么有心找到后再贴到网上。又是谁那么神通广大,能那么不要命的曝光出小林子的真实身份。
我不敢拨通小林子的diànhuà,他被扯进这次的新闻事件,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只能盼着他会主动伸出援助之手,将我从这番水深火热之中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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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所有的祈求上苍并没有听见,一切都好像有预谋,早在开始前就规划好了一切。
第三天的早晨,我的生活照,手机号码,工作地址都被曝光在网络世界中。绪绪意识到事态的严重后,上报局里出面删除了涉及个人**的帖子。可是这一切都已经太晚了,我的手机都被咒骂diànhuà、恐吓短信瞬间轰炸。
我站在绪绪的办公室接受审判,面对所有的质问,除了沉默,我无法给出合理的解释。
最后她也只能小心的问着:“牧婕,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这个问题在这些天里问了自己千万遍,到头来也只能摇摇头,一切都来的莫名其妙。我请求绪绪能给我批一个短假,现在的趋势,我待在幼儿园只会给众人徒增烦恼。
就在我准备离开园长室的时候,门口的保安却冲进来,一脸慌张的说:“牧老师,外面有你的快递。”
一个大男人表情那么夸张,不免让人奇怪。我默默的跟在后面,听他再三的强调着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实在不行就报警。
“这个是从里面掉出来的。”保安指着桌上的一个盒子,再递给我一封信。
直到我把信封转到正面才明白他的慌张,那分明是一封血书,我吓的当场大叫,那封血书就掉在脚边,哪还敢再看里面的内容。
“这个盒子要打开吗?我担心里面也是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保安大叔带着怜悯的眼神看着我问道。
我的好奇心再次作祟,声音都在颤抖着,却还是伸出手要了把小刀。在我划开盒子的瞬间,大叔向后退了几步。我想象着即将出现的画面,毒蛇或者老鼠之类。轻轻摇动了一下,不像有可怕的生物藏在里面。
壮着胆子打开的一瞬间,我看到了更可怕的东西,那分明是一身寿衣。
连尖叫的力气都在一瞬间被抽离,我的双腿发软瘫坐在地上。保安大叔赶紧将盒子关上,连同那封血书一起抱着扔到校外的垃圾桶去。
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恐惧,我摸出手机拨通了小林子的号码。
“喂!”低沉的男音轻声说着。
“救我!”我的声音在巨大的恐惧前彻底崩溃。
“你在哪里?”对方的声音有些着急。
我忍不住哭出了声,好像终于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幼儿园。”
“待在那里,哪都不许去,等我,听到没有。”
直到挂断diànhuà的时候,我才发现手机上显示的最近通话记录是:汪筠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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