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二十分,小林子接到huódòng结束的确认diànhuà,宣告“软禁”解除。第二条消息是肖漾已经在前往机场的途中,我不必赶去送机。
与此同时我也收到肖漾的简讯,他马上要赶回省队参加乒超联赛。我不知道这些事情是否跟汪筠皓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肖漾的离开确实有些突然,不得不怀疑是不是汪老总直接派人把他押到了机场。
小林子还要回去处理事务,再加上我刚才的“tōukuī”事件已严重侵害到他的人生安全,他已经下令往后我只能站在三米开外的地方。于是,他进电梯的时候,我一条腿只能默默的收回来,满眼堆笑,目送离开。恨不得鞠躬说上一句:阿煜先生,您慢走!
事已至此,我只能自己打车回家。大好的周末都让这些糟心的事给折腾完了,我拿起手机想找思思玩会儿,结果那丫头又在银楼窝着。
快到步行街时,我才想起前几天买完手机一直忘了取钱。心里不禁一阵慌乱,要是包里连个打车费都不够,会不会被师傅拉到红灯区卖了。
避免尴尬,我把钱包侧过一点,微微觉得有点异样,钱包怎么感觉挺丰满的。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有一沓崭新的毛爷爷,我家老牧小陶刚给完钱不可能这么大方,真要给我钱也不可能不说一声。
小林子?难道刚才趁我上洗手间的时候偷偷塞我包里的。也不可能啊,我今天都把他得罪成这样,只有他扔掉我的钱包让我走回家也没有送钱的可能。
难道是肖漾?那天他就抢着付钱,后来又离开了一阵,心里突然油然而生一种无法言喻的酸楚,说不上感动还是为难,好像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被人心疼的惊喜。我想给肖漾打个diànhuà,确实这笔钱是不是他放进去的,却被司机打断了念想。
“到了!”
计价器的轧轧声提醒我该付钱了,我身边确实没有多余的钱,只能从中挑了一张付给司机,一边还抱歉着自己的失神。
肖漾的diànhuà重复着暂时无法接听,猜测着大概已经登机了。这下反倒有了纠结,万一这钱不是他给的,这么唐突的询问似乎不太好。边走便纠结,快到银楼的门口的时候最终决定还是发一条简讯,以肖漾的气量也不会因为这些事跟我闹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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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思也在店里,有些事就好开口了许多。我的淘宝店里贩卖着自己制作或是设计的一些小首饰,却因为镀金材料保色时间短,再好的设计也只能短暂的佩戴不免引来差评。
我把先前制作的珍珠锁骨链交给思思,希望她能想法子帮我换成18k金进行镶嵌。没想到我的这串小玩意儿却吸引了陈默的目光,“你这小鹿头倒是挺别致。”
“这是麋鹿,圣诞麋鹿好不好,你看我这黄金色的akoya珍珠亮的跟小灯泡似的,要是能配上18k金色肯定更精致,价格也能上去。”开金店的对我的作品有兴趣,我瞬间信心满满,非常激动的介绍着。
思思凑过来,“这个链子看着挺简单,可是很好看呢,牧婕你是怎么想到的,送我一串行不行?”
总不能说这个创意是因为我在圣诞前后遇见了汪筠皓,觉得他就是圣诞老公公带了神秘的礼物。“因为……我喜欢圣诞节。”然后我又从包里拿出另外两串海珠作品,镶嵌在天使翅膀间的海珠项链和点缀皇冠的珍珠项链。
“牧婕,这些东西如果批量生产,你同意吗?”陈默很正经的问道。
发财的事情我哪有拒绝的道理,“当然同意了,其实我家里还有一堆设计,只要你们看得上,随便拿去。”
“你尽管拿来,给你出一个系列的,说不定你从此在我们s市珠宝界成名了,对了,你的设计不错,是不是应该先去注册一个品牌?”
陈默说的一本正经,却是听得如同天方夜谭般的离谱,我有些不好意思。就这三脚猫的功夫哪能登上大雅之堂,在他们这些珠宝商眼里简直就是班门弄斧,只能嬉笑着说:“小陈哥哥,你就别开我玩笑了,我呢只要赚个汽油钱就心满意足了。”
“要有信心,这种设计新颖的海珠很受年轻消费者的青睐。对了,是不是先给你的珠宝们取个名字。”陈默不停的说着,好像这些首饰真能推出一系列作品。
“哎呀,牧婕你要发财了成名了,千万不要忘记我是你最好的朋友。”思思故意做出一副阿谀奉承的话恭维着,表演浮夸的让人捧腹。
“in可以吗?”我轻轻地问道,这个单词一直是我淘宝店铺的名字。
思思将字母分解开念着:“-i-n,赢,胜利?”她停了停,做出一副恍然大呼的夸张表情:“,不就是汪吗?in,旺旺旺,也是汪啊,这不是汪筠皓哪!”
“还真是,牧婕你还来这一手呢。”陈默先是对着思思微笑,接着两人都饱含深意的看着我,希望我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都说女人的想象力无穷大,这层面我都不知道,他俩却楞是当真了。我捂着脸满是无奈,怎么解释都成了掩饰。这两人夫唱妇随的劲,这么大方的帮我卖首饰,该不是看在汪筠皓的面子上吧。
话说到这份上,思思也不在乎先前对汪筠皓的许诺,憋了好久的疑问都想在这天一一得到合理的注解。
“你怎么会认识汪筠皓,汪筠皓怎么会去你家呢?他还喝你妈煮的壮阳汤,你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不打算跟刘亦然结婚了吗,牧婕你是不是在当小三?”
思思这一连串的问题大气不喘抛出,两人好奇的眼神像x光一样都快把人看穿了。我该如何回答呢,意外认识,无端纠缠,见不了光的小公馆。所有的一切我都无从说起,“我和他并非你们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我们看到的是汪筠皓很喜欢你,谁能想象汪筠皓那样的人会坐在你们家喝汤,还被猫咬,他看你的眼神骗不了人的。”思思瞬间化身成情感专家,有条有理的分析着。
“眼睛看到的未必是事实。”
“天哪!牧婕,要是刘亦然知道这件事,你会不会死的很惨。”思思的这声惊呼响彻整个楼层,陈默赶紧捂住了她的嘴。
我哭丧着脸看着她,在刘亦然还没杀死我之前,她就要把我送上舆论头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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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悦内心也在纠结着是不是真要走到这一步,赵晨晨的事件才刚平息,真再闹出些乱子别又不小心殃及了自己的àirén。
趁着汪啓迪洗澡的空当,她再一次偷偷解开了对方的手机密码。那张zhàopiàn依然保存在相册第一张,她内心最苦楚的是,这些年汪啓迪换了多少个手机,却坚持不懈的把牧婕的zhàopiàn放在第一位是何用意。
细细看了这张zhàopiàn,又觉得和自己那位老同学有些偏差。zhàopiàn像素不太高,感觉像是对着哪张相片拍摄进去的,难道在那几年她不知道的某些时候,牧婕和汪啓迪曾经在一起过。得有多亲昵的关系,才能拍到纸质相片。这张zhàopiàn明显带着年代感,能拍到牧婕过去的zhàopiàn,难道是去过她家?
这些事情越是纠结,心里的恨意就更深。她慢慢删除了浏览记录,不经意瞥见短信一栏,已经好久没有关注他和谁联系了。
最近联系人:牧婕。
看到这个名字时,她心里不免颤抖,手指不自然的点开查看内容。原来她今天的出现根本不是以林文煜女友身份,而是汪啓迪的邀约。
紧握手机的纤细手机再瞬间肿胀泛红,听见浴室门转动的声音,她调整好情绪放下手机,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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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好了?”贾悦淡淡一笑,走过去温柔的抱着汪啓迪。
汪啓迪“嗯”了一声,并没有太多的回应。“我今天还有一些文件没有处理,你先休息吧。”
贾悦听到这句话一阵心凉,结果半年他俩同床共枕的时间掰着手指都能算出。“你妈妈那天问我,什么时候准备怀孕?我前几天我娘家,我妈妈也在问,都想要带我去看医生了。”
“悦悦,对不起!”汪啓迪的声音温柔,亲昵的抱住贾悦,用鼻子轻轻蹭了一下对方的头发。
“我的好多同学都生完孩子了,再不生我都要熬成大龄产妇了。”贾悦娇羞的说着。
汪啓迪听到孩子心里就一阵惊慌,他有些重重的捂着贾悦的脑袋:“悦悦,我才刚刚害死了一个孩子。”
这句话也让贾悦一阵惊愕,有一秒她都以为汪啓迪是不是知道,这件事的背后是赵晨晨为了报复才故意撞上去的,而他却成了她的替罪羊。
“早点睡,我先去忙了。”汪啓迪拍了一下贾悦,边穿衣服边往外走。
贾悦还没从心虚中解脱出来,看到汪啓迪点开手机翻着什么,心里退去的那股恨意在瞬间又熊熊燃起。
她开始怀疑赵晨晨只是他推脱的一个借口,真正的原因是因为他心里一直藏着另外一个人。
看着汪啓迪关上书房门的一刻,她也紧紧关上卧室门,拨通了一个diànhuà:“等会我发你一些zhàopiàn,你找外地的账号发几条帖子,再把那些zhàopiàn交给媒体。记得,千万别让人查到ip地址,一定要做到不留痕迹。”
挂完diànhuà,她打开电脑整理傍晚收到的zhàopiàn。
真是可惜,这些zhàopiàn居然都没有完全露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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