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宴伸手用帕子摸了摸嘴唇。
看向沈凝儿:“你怎么知道我男人还有将军这个身份!”
说道这里,用力把脸憋红。
还配合着露出羞涩的样子。
沈凝儿嘚瑟一下:“我当然知道了,我在街上听见的!”
“噗,这位县尊的姨奶奶,我……那个只是,夫妻情趣,你懂吗我们就是扮演一下关系,促进交流,只是不知道你竟然有偷窥的癖好!”
宁宴说完,嘤嘤嘤一声,捂着肚子红着脸跑到马车上。
……
沈凝儿呆呆的站在院子,脑子里全是宁宴刚才说的话。
夫妻情趣?
不是真的……
若是那个人不是将军,她凭什么要去惦记一个什么都没有,还给人当上门女婿的男人。
咬咬牙。沈凝儿往县衙走去。
只是……
围观的人不少呢。还有几个是在县衙当差的,所以么……
沈凝儿今儿的行为,一字不落的传达了县尊耳朵里。
韩县令现在是气的不得了。
以前呢,官场上有什么事情,他都会跟妻子咨询一下,妻子也是一个本事的人。
不像一般的女人,只会后院一点儿事情。
偶尔还能给他想出不少的好主意。
但是现在呢……
自从沈凝儿进府之后,跟妻子就离了心,儿子现在也不肯亲近他了。
对他只有尊敬。
但是往日的粘着的样子确是没有了。
韩县令听见小吏们窃窃私语之后,就觉得自己里子面子全没了。
起身就往后院走去。
至于前院这些事情,一点儿也不想理会的。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果然,后院乱了,前面的面子很快就会丢光了。
怪不得京城里那些大家公子们娶妻子的时候要么选择才貌都有的,要么选择贤惠无甚好颜色的。
原来问题在这里。
本着教训一下沈凝儿的心往后院走去。
角落小院里传来轻轻的歌唱声。
韩县尊走进去,就看见沈凝儿穿着素雅的衣服,脚后头跟着一只猫儿,手里拿着梳子跟轮椅上坐着的沈寡妇梳头。
从韩县令的角度看,现在的是沈凝儿没的不可方物。
就算傻傻呆呆的沈寡妇身上也多了一点儿神韵。
以前在这里只知道玩丫头,若是母女一起……
韩县令多看了几眼沈寡妇,虽然说年纪大了,人也有些傻,但是到底是几十年没有干过活儿的。
长得要比一般人还年轻。
加上脸庞有几分沈凝儿的神韵。
韩县令瞬间想到一种新的玩法。
小妾……
不就是玩物。
可不就是玩的吗?
至于怎么玩,那就得看他心情了。
走到院子,笑吟吟瞧了一眼沈凝儿,来的时候脑子里想着的东西全都忘了。
手里推着轮椅。
跟沈凝儿有一沓没一搭的说着话。
沈凝儿也有些意外,难不成韩县令没有听见外头的传言
不然……
态度怎么这么好呢。
不应该的呀!
这么想着,沈凝儿就对上韩县令意味深长的眼神
沈凝儿哆嗦一下,以往……
韩县令露出这种目光的时候,都是跟丫头一起……
现在身边新换的丫头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跑哪儿野去了。
看一眼坐在轮椅上的老娘,同时对上韩县令的眼神。
沈凝儿脸色瞬间就白了下来
她突然响起,当初的丫头死的时候,看她的那种无助怨恨的眼神。
苍天饶过谁?
报应到了?
一阵天旋地转,沈凝儿就被韩县令抱上床了。
沈寡妇坐在轮椅上,瞧着妖精打架似的画面,乐滋滋的凑了过去。
看着交合的部位。
嘿嘿笑了一声。
人傻了疯了,能有正常的举动吗?
韩县令激动的不得了。
沈凝儿身旁伺候的小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站在窗外看着里面乱糟糟的一片。
小巧的鼻子皱了起来。
起身跑到正院。
将这里发生的事情跟韩夫人说了一些。
韩夫人手里的杯子差点砸在地上。
那个……
老不修的男人,真是什么都敢玩。
“你也小心一点儿,别把自己折进去、”
“奴婢机灵着呢,夫人放心就是!”
小丫头说完跳着离开了正院。
韩夫人从身上摸出一包药,韩子期那个人,已经这个样子死了跟或者没有什么区别。
这样……
还不如半死不活呢,
据说京城的调令下来了,似乎要让韩子期当京官。
就韩子期现在的样子,若是娶了奖惩,怕是故意给人送人头。
说不准还会牵连她娘家的几个丫头
那就……
不死不活好了。
,
。
宁宴对于韩县令府里发生的一切都不感兴趣。
走到郊外那边儿的院子,发现隔壁老王头帮着养的奶牛多了好几头,
当然……
这里的奶牛并不是后世那种黑白花的奶牛
而是大黄牛生了牛崽子之后有奶的牛。
看来宁记铺子的生意还不错的样子呀,不然也不会多养奶牛。
宁宴走到院子里。
院子被打扫的干干净净。
兰枝跟桂枝三个人都去上工了
偌大的院子有些冷清。
这里距离蛋糕铺子也有些距离。
宁宴心里捉摸着要不要在蛋糕铺子附近租住一个小院子。
小院子虽然小,但是放开兰枝几个人绰绰有余。
再者,冬天去铺子里的时候,距离也能缩短。
减少路上用的时间,至于空下来的院子做什么用,宁宴一时半会还是没有想到的。
在这边坐了一会儿,宁宴就往外头走去。
宅院里一个人影都没有,她留在这里看鬼吗?
马车晃晃悠悠,宁宴坐在车里打了一个呵欠。
撩开车帘的时候,正好瞧见张铁柱的铁匠铺子,木氏坐在门前,还抱着一个孩子。
一段时间没有过来,木氏的孩子也早就生了下来,盯着瞧上几眼。
宁宴也没有过多的关注,小草现在又长了一岁,有黄婶子在,日子虽然难过一点儿,但是……
总归不会被欺负死,家家都有难念的经啊!
她总不能看见一个可怜的孩子,就把人孩子给带到自己家里吧!
那可不救人,那是变态。
人生活的环境本就是不一样的。
什么都不能强求对不对?
若是小草真的火不下去了,宁宴会伸出手来。
但是现在黄婶子,张铁柱的老爹都还活着,虽然说是人心就会偏上几分。
但是呀!
到底是骨肉。
马车走过去,宁宴让车夫停下来。
从黄婶子手里拿了几双鞋,看一眼小草,小草脸色有些黄,头发梳理的整整齐齐的。
瞧着齐整。
“若是不开心了,回村子找有余玩去!”
“嗯!”
小草点点头。
宁宴离开了这里。
至于木氏?
瞧着木氏有些谄媚的眼神,宁宴摇摇头。
人呢,一朝富贵了,什么东西都黏了上来。
来到宁记铺子里,里头坐着几张有些陌生的脸。
宁宴没有打扰忙碌着的乐十四跟兰枝。
坐在一个干净的座位上。
要了一碗糖水,抿着糖水听人说话。
声音调调有些奇怪,应该不是京城周遭地方的人。
听上一会儿,宁宴才明白,这些书生都是从外地过来的。
从这些人嘴里宁宴还听见了一些有趣的话题。
比如……
这些人竟然竟然说沟子湾人杰地灵。
地灵个鬼哦!
这地方啊!是穷山恶水多刁民。
听了一会儿,慢慢的话题就落在她身上了。
什么大宣朝唯一的女村长。
什么母老虎。
什么不敢要!
宁宴听着脸都黑了。
就连兰枝都听不下去了。
尤其是大娘子就坐在旁边。
想了想,兰枝看一眼手里的订单,让后厨将这一桌人要的点心给隔了过去。
诋毁大娘子竟然还想吃糕点。
没门!
就是店大欺客了怎么着。
不服憋着。
做生意时间长了,人都会变得坚强起来,兰枝自然是如此的。
不仅坚强了,还有脾气了
说话的几个书生发现比他们来的晚的都有点心糖水了,只有他们这桌子的人干喝茶。
火气嗖的上来了
“你们这里的掌柜呢,让她出来,怎么别人都有糕点了,我们还没有、”
“……”兰枝走到这一桌前头。
看一眼书生,说道:“不好意思,您的单子被落下了,想要吃还得等两个小时,重新排序。”
“……”书生惊呆了
重新排序。
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岂有此理,先来后到……”
“公子,你们孔夫子不是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吗?”
兰枝说着眼里还带着笑。
书生气炸了。
兰枝继续道:“公子,你们读书人不是都说什么非礼勿视,非礼勿言……”
兰枝说完,书生脸都绿了,随便说几句话竟然被这里的人听见了。
真是……
毫无隐私可言。
当然平日里兰枝也不会注意这些。
毕竟顾客就是上帝呀!
但是呢……今儿的情况不一样啊,大娘子还在这里,就坐在这些人旁边。
这些男人呀,说话也没有一个把门的。
也不去打听一下宁记到底是谁的,就开口胡说。
谨言慎行谨言慎行。
嘴巴上没有个把门的,还是读书人呢。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吧!
书生气呼呼的将桌子掀倒地上。
宁宴放下手里的汤勺,瞧着这些读书人的作风,她现在呢好想仗势欺人。
低头,脚上的绣花鞋被茶水打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