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激动干什么,只是一个计划。”宁宴敲敲桌子让富贵坐下来。
“现在辣椒不够用,你们吃的肉并不能大量制作,不过过上两个月这个问题大概就能解决了。”
“我是这么想的,找个木匠做几个排子车一样有轱辘能推着走的车,车上放几个搪瓷盆,盆子里装着卤肉,走街串巷的卖。”
“不在铺子卖?”
“不了。”在铺子里卖很容易忽略村子下乡,虽然村子里的购买力不强。
但是不行走,卤味的名声怎么能够传出去。
“你们有其他的意见吗?”宁宴说完自己的想法,随后就看向在做的其他人。
铺子里瞬间安静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阿旺说道:“乞儿年纪小,如果下乡兜售,被村子里那些恶汉欺负了事小,但是如果车上的肉被抢了怎么办,在县城开个铺子,每个月交给那些帮派一些银两就不用在担心那些无赖了。”
“说的也对,这点儿不能不防备,这样如果被村里的混子为难,卤肉可以不要,但是必须保证身体健康,那个村子混人敢为难,就不在让人去这个村子,以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吃的起肉的人也会越来越,不下乡卖卤肉,最后倒霉的还是混子。”
宁宴说完,发现阿旺跟富贵盯着她看,就跟看什么稀罕物件一样。
这眼光,宁宴胳膊上毛毛的。
“你们看什么?”
“掌柜您是不是搞错了,卤肉丢了没事儿?不应该是挨打没事儿,肉必须带回来吗?”
“……一个人难不成还没有一车肉贵?”宁宴反问。
“可不是,还真没有一车肉贵重。”富贵接话。
宁宴瞬间无言以对,这个该死的年代啊!
“那你呢,想要一车肉还是想活着?”宁宴抬眼问富贵。
富贵不带思考的,直接说道:“当然是小命重要,没了命有再多的肉也吃不着。”
“你都这样看,别人也是,所以以后不管遇见什么事儿,先保住小命是最重要的,其他的身外之物,只要人活着还有什么赚不回来的?”
“……”三个人陷入深思,宁宴说的道理是他们从没有听过的。
“行了暂且这样,以后遇见问题再解决问题。”
宁宴说完起身站起来,看一眼烤架边儿上装着辣椒面的木头瓶子说道:“现在不要给客人吃撒了辣子的烤串。”
“啊啊啊……”阿哑点头,表示知道了。
宁宴离开铺子,看见外面转悠的杨瘸子。
这人怎么出现在这里了?宁宴走了过去。
“你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宁宴一开口,杨瘸子就开始哆嗦了,看着宁宴委屈的说道:“白家那个二太太逼着我娶媳妇儿。”
“嗯?”宁宴抬眼。
唐衣那边还没有开始行动,这边儿二太太就开始着急了?上次村子交皇粮的事儿她还没有跟他们算账,真以为有官身就无敌了?
杀人是不会杀的,法制社会她得遵守法律,但是……白二太太能够从一个渔女走到这个位置,手上肯定会沾染人命的。
大不了,再次装神弄鬼,不管什么年代,人都会怕鬼的,除了神经病跟那些顶尖的科学家其他的人平日里再怎么讲科学,遇见恐怖的事情依旧会感觉到害怕。
“姑奶奶,我真不敢惦记你,但是那个二太太说,我如果不娶媳妇儿她有的法子折磨我,您说我这该怎么办呢?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就不该跟大李氏买媳妇儿。”
“你想娶媳妇儿吗?”
“谁不想娶媳妇儿。”杨瘸子说完,又开始颤抖了,他是想娶媳妇儿,但是不想娶宁宴。
“那你觉得宁婉儿怎么样?”
“宁婉儿?”杨瘸子嘿嘿笑了一声:“如果能娶到那样的黄花闺女,做梦都能笑醒了。”
“成,白二太太那里你先敷衍着,到时候会让你满意的。”
宁宴已经决定让杨瘸子把宁婉儿娶了。
杨瘸子跟大李氏的交易,必须是大李氏的女儿没什么不对的。
离开铺子,宁宴往白家走去。
站在空旷的马路上,往白家看去。高门大院,富贵人家。以前她是这里的客人,现在……人跟人之间的关系就是这么复杂。
在门前站了一会儿,宁宴转身离开。
回到郊区院子里,看着贾婆子教几个女孩缝补衣服。
宁宴看了一会儿,就困了。
针线活儿她也会,但是如果沉浸在这种事情里,几乎是不可能的。
整理出一间屋子宁宴进去躺了一会儿,听着外面说话声,慢慢进入梦乡。
“大娘子吃饭了。”正睡着,宁宴听见贾婆子的声音。
睁开眼睛,看见角落里跳动的烛光,已经晚上了吗?
从床上站起来,刚整理好衣服,叫兰香的小姑娘端着木盆走了进来。
“大娘子洗脸。”兰香说着就要把毛巾放到水盆里。
宁宴摇头“不用伺候了。”
兰香垂着脑袋走了出去,宁宴撩起盆子的水对着脸拍打去。
清凉的水将睡意打散,用毛巾擦拭一下,宁宴跟着贾婆子走了出去。
吃饭的地方在灶房里。
宁宴吃好饭往外院走去,外院的男人围在一起,点着火堆,凑近之后宁宴才发现这些人竟然在烤羊。
院子里没有喂羊,贾婆子是不会卖整只羊的,那么问题来了,烤的流油的羊是从哪里来的?
“你们在干什么?”宁宴问道。
“宁娘子也在?”
“大娘子吃烤肉吗?”
宁宴凑近,闻到熟悉的味道,烤肉里撒的调料可不就是烧烤铺子里才有的。
调料都是她一手做出来的。
一般都在家里放着,铺子里调料不够了,她会带着来县城。
那这里为什么会有?
宁宴的视线落在陈祸身上。
陈祸站起来,走到宁宴跟前:“我从吴娘子那里拿的。”
“拿的?”
“这不弟兄们觉得外面买来的烤串吃起来不尽兴吗,这几天比较累,得多吃肉补补。”
陈祸可不敢说他是背着吴幼娘从灶房的抽屉拿的。
这已经不是拿了,非得计较,算的上偷。
“怎么,平日里贾婆子克扣你们的肉了?”
见宁宴认真起来,陈祸没有继续推卸责任:“训练这么长时间我觉得应该犒赏他们一下,才弄来的调料,篝火烤肉最容易拉进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