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捉弄得李曼儿意志崩溃,静儿这才发了狠的往她要害抽,想着一鞭子抽死她,世上再无李曼儿,那她从此也可以过上不被打扰的日子了!眼看着那皮鞭就要落到李曼儿的脑袋上时,突然一阵旋风扫过,那力道大得直把静儿的皮鞭掀朝了另外一个方向,接着,从远处射来的一条白绫束上了李曼儿的身子,再像龙卷风一样瞬间裹走李曼儿。
静儿放眼看过去,是一个黑衣黑纱的妖娆女人,这种穿着,用白绫,静儿立即想到了天山妖女方梦云,“你这丫头好大胆,我的徒儿你也敢碰,是要跟我黑衣主教作对么?”来人狂妄放言。
静儿嘴角上扬,好一个狂妄之人!这黑衣主教是江湖上第一大邪教,而眼前之人乃是此教教主,据说此人历来护短,言语狂妄,行事大胆,仗着一身好本事横行天下,而其教中一项业务就是杀人,收钱杀人,静儿查过,这李曼儿虽说收买了无数的杀手来杀她,可这些人当中却没有一个是黑衣主教的人,莫非她买凶杀人连她这位师傅都不知道?
看来她还是喜欢在世人面前装成一副人蓄无害的模样,给谁看呢?
面对一个邪教前辈,静儿不卑不亢,笑容依旧道:“作对算不上,无非就是前辈所护之人该死!静儿为民除害而已!”因为一句“前辈”,方梦云对静儿立即有了兴趣,“丫头,有没有兴趣加入我黑衣教,以后教主之位非你莫属了!”静儿黑线,反应过来撇撇嘴,很是不屑:“我对教主之位不感兴趣,再说,教主如此说,又增加了你怀中徒儿的仇视,她以后更恨我了,一番言语……害人呐!所以,前辈与其在这里说些没用的,那还不如把她交还给我,也好了却江湖一桩恩怨。”
“呵呵,你这丫头倒是有个性,我喜欢!只不过……人,我是不会给你,否则就是往我脸上打脸,我会没脸立足于江湖的。”说罢,“哈哈!”一连串大笑荡在空气中,人已远去,静儿没有去追,方梦云既然是邪教教主,她治人的手段千百种,她没必要往枪口上撞,今日权当给李曼儿一个教训,一定时日她是不会再来烦她了,也不知她那丞相爹爹是怎么教她的,如此无知无礼歹毒野心加无耻!要不是事实摆在眼前,静儿实在不敢相信这李曼儿会是享誉天下全民敬仰的李丞相之女,据说,他是北朝皇帝最有力的臂膀,最睿智的谋士,他推行出来的政策利国利民,他的形象早已深入百姓心,实在想不出来这么一个丞相,他的儿女却没有一个像他,个个像不明事理的二世祖,蛮横无理,以自我为中心,跟丞相大人有着血脉关系,啧啧……她无论怎么脑补都补不出来。
方梦云一走……瞬间,这片梧桐林又恢复了之前的清静,鸟语花香依然,仿佛刚刚的事没有发生过一样,此时已是晌午,静儿肚子饿得“咕咕”叫,刚才与人对峙没有反应,如今却是那么明显,简直虚弱无力,还有啊,刚刚没觉得这太阳烧人,现在却觉得像是要把人烤熟了吃掉一样,静儿转身,拖着饿得无力的身子往回走,老天啊,要是现在面前就摆着一只鸡就好了,想到鸡,静儿立即咽了咽口水,天呐,不要那样折磨她好不好?
你别说,她还真就在这空气中闻到了烤鸡的味道,香味扑鼻,口水直流的那种,此时的静儿哪经得住如此诱/惑,浑身瞬间无力,就近寻了一出阴凉,一屁股坐了下去,她现在的状况,还优雅什么?要形象又没有烤鸡吃,干脆坐一会儿,歇一歇,她知道,刚刚就是幻觉,这个地方哪有的起烤鸡呢?她就是饿得头晕眼花,梦幻出来的。
无力的塔拉了一下脑袋,又直起来,“咦!”眼前为何真有一只烤鸡,静儿揉揉眼睛再看,还在。静儿赶紧四处打量,没人影!再看烤鸡,竟然是被人像钓鱼竿一样悬着,闻一闻,真是香!以她用毒的经验,倒是一只没有添加的烤鸡,吃吧!静儿二话不说的拽到面前来就开吃,人生美好既如此啊,有肉吃,有床睡,足矣!
兴许她太饿了,一晃眼,这只超大的烤鸡在她面前就只剩骨架了,静儿吃饱了,身上一下子有了力气,好奇的抬眼看树上,她可不会幼稚得以为这是天下掉烤鸡。对着密密匝匝的树枝叶,静儿大喊:“有种给我下来,不要鬼鬼祟祟惹人厌!”
话音才落,一个身影就飘然而下,待静儿看清楚眼前之人时,小脸莫名滚烫了起来,这……分明就是昨晚被她睡了的那个少年啊!莫非他对那一百两的卖身钱不满意?嫌少了?还是觉得让她负责更划得来?
静儿天马行空的想了一通,来人好笑,这丫头难得还会脸红,早上他看了字条,又气又好笑!好笑是因为这丫头以为她怎么了自己,都不知道她的小脑袋瓜是怎么想的,睡在一起就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啧啧啧!无知的丫头,再说了,他都穿着衣服的,她想怎么着还得他愿意脱啊!生气的是,这丫头竟然就想用一百两银子打发掉,皇甫君昊抚额,想想他两国太子的清白就值一百两,当时他气得……,幸好她不在身边,否则,他会干出什么事来还不知道呢!
“你倒是说话啊!跑我面前却一句话不讲,我告诉你啊,钱不够了好商量,想要我负责,没门!”静儿紧张的脱口而出,奇怪啊!在这个人面前她竟然会乱了方寸,要不是本能的还能说上几句话,估计她会紧张到失声,这人的气场太强大了,压得她有点招架不住,想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特工,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竟然会不受控制的在这个男子面前失了自己,可谓破天荒啊!
要钱?呵呵!这天下未来都是他的了,他还缺钱?摇头……他现在比较感兴趣后面的,“当然是要丫头你负责!”静儿一脸黑线,这厮是听不懂她说的话么?一脸气恼的盯着眼前的花美男,竟莫名的觉得自己有点残忍,要不然就负责吧!谁叫她干了不该干的事!
“好,我负责!等过几日下山我就让爹爹去你家提亲,我们再择日成亲,你看可不可以?”皇甫君昊嘴角抽搐,去他家提亲?还要择日成亲?这丫头莫不是忘了她和他的婚约了吧?竟然这么随便的就要对另外一个男人负责,虽然说,那个男人就是自己,但他依然心里不是滋味,从他一出生,这个女人就是他的,哪有她另嫁他人的道理,皇甫君昊刚刚还温润明净的帅脸,瞬间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冷得静儿不自然的拢了拢衣衫,这样暖和点。
静儿也很知趣,见他们之间如此乌云密布,赶紧借口肚子疼要上茅房逃之夭夭了,再在下去,她非被他冷死不可,都不知道那厮脑袋里装了些什么?既然不要钱,而要她负责,那她接受负责了,他又臭着一张脸,真是弄得她莫名其妙,幸好她机灵,逃了开,否则……还不知他又要甩什么脸色给她看了。
走了的好啊!
一进竹朋阁的门,银线就迎了过来,掐指一算,银线姐姐今年也有二十二岁了,这七年来,她和李婆婆,还有子默,他们三个一直陪着她,感情最是深,于她,银线姐姐就像是她的朋友,她的姐姐一样,她们无话不说,在她眼里,她们都是她最爱的家人。
“小姐,你去哪儿了?现在才想着回来!”
静儿嘴嘟了起来,“银线姐姐,你怎么一点都不关心我!只知道问我去哪儿了,也不问我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什么?最重要的是,你们都不焦急得到处去找我么?”静儿有那么一丝的不快,也不找找她,完全是任她自生自灭,活下来全凭运气啊,真是够可以的!静儿怏怏不乐,沉着脸直接回了她的房间了。
她不走不行啊!她的脸到现在都还滚烫……
银线也不追上,她家小姐情窦初开了,姑爷魅力真大,一/夜就搞定自家小姐,以后她们有事做了,闲暇之时就帮小姐多做点针线活,以备做嫁妆。
李婆婆也过来了,看到自家小姐回来,正要迎了过去,竟然被银线一把拉了过来,不给去,莫非是小姐发生了什么事?李婆婆一脸狐疑,一脸担心……银线摇头,交代他们暂时不要去打搅他们小姐,否则后果很严重。
二人唏嘘,这丫头又在这里危言耸听了,不过……人就是这么一种动物,你越是遮遮掩掩,越是勾起人的好奇心,李婆婆盯着自家小姐背影看了看,最后打定主意去锅里弄点好吃的送去小姐房里,这样不就能看出点苗头了么?相比之下,子默要沉静得多,今年已经十五岁的子默已经长成了一个翩翩帅公子,小姑娘一见倾心的那种,只是他一直冷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