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蒙蒙亮了,出了村好远,张芸娘他们停了下来,梓兰看了看村落的方向说道:“你看,那!”张芸娘顺着梓兰所知的方向望去看见有一座山上冒着袅袅的黑烟。很淡很淡。
“快回去,火山要爆发了!”张芸娘一看更着急了。
梓兰扶住张芸娘的肩,安抚的说道:“等一会,你看看再说。”张芸娘心中虽然有些着急但是还是听从了梓兰的话,望向了哪个方向,发现果然不一会那烟竟然越来越淡了。
“这?”张芸娘有些不解的看向梓兰。“昨晚应该比这严重多了,烟淡了说明那触怒朱雀的人离得越来越远了。”梓兰的话让张芸娘有些吃惊的说道:“难道是咱们两个惹到它?”梓兰笑了笑说道“当然不是。不过你现在可以看看你的异能还灵不灵。”
张芸娘听了梓兰的话,赶快试了一下,发现空间果然能打开了,为了免于它再次失灵,赶快多拿出来了些吃的,还拿出了一定银子,砸碎了。这回张芸娘心中稍微安定了些,拿出张婶送的饼子和鱼酱,又取出了点水和梓兰就地解决了一下早餐。吃总是会给人一种无限的满足感,尤其是酒足饭饱,躺在暖暖的床上那种滋味真的是给个神仙都不换的幸福。张芸娘吃着吃着就高兴了起来,梓兰看着张芸娘笑起来也习惯性的笑起来,他是一个十分容易受他人影响的人,特别是张芸娘,梓兰不知不觉中,总觉得自己的情绪被张芸娘牵着走,有点懊恼,但是还是板不住。
梓兰正在懊恼中,忽然之间被远处的声音吸引。远远望去。发现那处林子中竟然有喊杀声,梓兰本能的扯了一下驴车的缰绳,想要转个方向,可是这条路只有两个方向,既然不能前进只能后退,难道回到村子中吗?此时张芸娘也注意到了,一定没有好事,她出于本能也是想要离开,望了梓兰一眼,见他也有此意。就一拉缰绳,调转驴车要离去,远离此处的麻烦。但是事实是有的时候你躲着麻烦。但是麻烦还是会找到你身上,就像此时的张芸娘和梓兰,两个人刚刚转过马车,没走几步就感觉受到了一阵阻力,回头一看。竟然是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拽住了他们的驴车。张芸娘本想不管,但是梓兰这次却改变了主意,张芸娘也就随他了,将这个男人拽上了车,看旁边倒在血泊里的马。张芸娘舔了舔嘴巴,心想不知道马肉好不好吃,但是摄于梓兰的眼神。最终丢弃了那匹为了护住主人奄奄一息的马。看样子对方也是骑马的,他们两个的驴车肯定是比不上人家,若是往回跑也跑不了多远,还不如冲过去,反正自己又不是没杀过人。再说旁边还有一只神兽呢。张芸娘想到这里看了旁边的梓兰一眼,结果看见他瞪了自己一眼。不得已一下子老实了,现在的她,跟着神兽走一切听神兽的。
看看那男人已经陷入了昏迷,梓兰忽然赶着车向一旁的悬崖走去,张芸娘吓了一跳,妈呀要自杀呀?结果只见梓兰忽然幻化成海东青,将驴车和驴用爪子抓到了悬崖下边,当然也包括,驴车上的张芸娘和那个陌生男人。随后又变回人形,坐到了车上。将手伸向张芸娘。
“诶诶,你干什么?”张芸娘吓了一跳,虽然她有点觊觎梓兰的美色,但是他们两个可是有物种差异的。
“想什么呢?我是问你要点无根之水。这个人快死了。”梓兰笑笑说道,这不笑还好,一笑之下那张本来就十分漂亮的脸蛋显得更加的炫彩夺目。张芸娘顿时有些吃傻。眼里只余那璀璨的笑容。
“傻啦?人类?”梓兰脸上再次出现那种傲娇的表情,张芸娘一下子觉得就破灭了。
“啊?我凭什么给他用?她是我什么人呀?”不知道为什吗张芸娘不喜欢这个男人,把他搬上车的那一刻张芸娘就觉得他似乎会给她和梓兰带来无限的麻烦。
“你呀?怎么说你好呢?刚开始的时候觉得你很懂事,可是现在。。。。。。拿出来吧,这个人不能死,他有使命的。”梓兰现在说起话来变得越来越成熟,越来越有一种不容置疑的感觉。在他的压迫下,张芸娘拿出刚才喝剩下的一点无根之水,交到了梓兰的手上,半天她才想起,梓兰刚刚那句话,不由的问道:“使命?他就是那命定之人?”
梓兰没有停下手中给那男人上药大的动作,说道:“应该是。”
张芸娘有点惊讶,仔细瞧了瞧那人问道:“你怎么知道?”梓兰没有抬头回答到:“直觉。”张芸娘暗自嘟囔了一句,那你还不如说是第六感呢,结果见梓兰土人抬头看了自己一眼,才发现她忘了,眼前的是“高级神兽”,人家能听懂心声的。
眼前的男人仍然没有醒的迹象,张芸娘低下头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得出了以下结论:四肢健全,长得看似一般,一个鼻子两只眼睛的,真没看出有什么特别之处,身上没有什么特别的可以判定人的身份的物件,也可以说张芸娘知识有限认不出来。这就是命定之人,也没比自己强到哪去,也会受伤,也会要别人救,哪里是故事的主人公吗?张芸娘有点失去兴趣了,想要找到点吃的东西,打发一下时间。
“?。。。。。”就在张芸娘打算起身的那一刻,那躺着的人忽然睁开了眼睛,和张芸娘对视了一下,突然大叫了一声朝鲜语。张芸娘想,感情又碰到一个高丽,虽然不知道他说什么,但是可以才推断出被自己吓到了,要不然能“啊。。。。。。”的一声大叫吗?这语言不通,但是这些感叹词还是一样的。就像是“啊”和“?”就是一样的发音。张芸娘虽然知道自己的样子丑陋,但是身为一个女孩子,心情还是不好,不由的骂了一句“叫什么叫,嫌弃别人,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而后转身开始吃东西,不去理这人。
“姑娘,在下刚刚莽撞了,在下先向姑娘致歉,不求姑娘原谅,但是还请姑娘告诉我这是哪里?”那人坐了起来抚了抚胸,似是惊魂未定,过了好一会,环顾了一下四周,向着张芸娘用汉语说道。
“你是朝鲜人?”张芸娘看着眼前“谦谦有礼”的男子,怎么感觉怎么不舒服,细细想来才发觉感情人家致歉是发出惊讶声了,而不求原谅是根本就是觉得张芸娘已经丑到,他不能昧着良心掩盖自己内心的想法而来取悦张芸娘。张芸娘想明白了有些不高兴,但是并没有表漏出来,不知为什么,她只有和梓兰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才会将本性暴漏无疑,而一旦遇到其他的人自制力就会变强,从而掩盖自己的本性。可能是因为梓兰会读人心,就算是掩盖也没有什么用吧!
“在下李和伯,海州城人士,欲往大明求学,不想路上遇到劫匪,家仆尽数被杀,只余下和伯单身一人,多亏姑娘和公子相救。”说着他学着明朝士子的样子深深地鞠了一躬。可是他说的话张芸娘是一点都不信,求学,劫匪?她看了梓兰一眼,不知道他信不信,结果只见梓兰也望向了自己,之后看着李和伯,眼中闪烁着一丝精明,嘴角也微微勾起。张芸娘这个羡慕嫉妒恨呀,人家能听见心声就是好,什么都逃不过那双鹰眼呀。再看看李和伯张芸娘不由的生出一丝同情,看着他一脸认真的编织着谎话,结果面前两个人愣是没有一个信的,其中一个还把他的心思看得明明白白。见梓兰没有戳穿,张芸娘也就没有再说什么,让他起身,并给了他一些吃的。张芸娘看着车里的粮食,本来足够她和梓兰的量的,现在有多出一个人来,不由得有些发愁,要不要半路把他甩了,反正看样子他也不是什么真正的手无缚鸡之力书生,不过也就想想,因为她又被梓兰瞪了。
张芸娘又打量了一下李和伯,见他斯斯文文的吃着东西,那咀嚼的动作似乎都是标准的。二十几岁的样子却有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深沉,一双修长的丹凤眼,说不上难看,却让张芸娘怎么看怎么不舒服!这就是命定之人?她将成为这样一个主角身边的炮灰吗?张芸娘有些不甘心,要是那命定之人是个女的,也就算了,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可是这个。。。。。。难到是种马文?张芸娘晃了晃脑袋,她在想什么?怎么可能?这是现实又不是。不过有一件事是事实,那就是现如今出现的无论是所谓的命定还是命改之人,都长得不怎么样。。。。。,也不知道这管投胎的神仙是怎么想的,若这故事真是,就凭这这里边的人一个个长成这副尊荣还有哪个敢看呀,也说不定当成鬼故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