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不得不承认,他动情了,他想要她,想要将她完完全全的占有。
成为他的女人。
挣不脱,逃不掉。
顾冷秋停止了挣扎,眼睛木然的盯着前方,任由他如野兽一般撕毁身上的衣服,直到两人坦诚相见。
“这样是不是能让你好受一些?”
楚玄弈却在紧要关头,突然停了下来。
他像从梦中惊醒,看了眼满屋的狼藉,又看了看顾冷秋身上的淤痕,眼中出现了不可置信的神情,可是粗喘的气息却渐渐的平稳下来。
室内静的可怕,落针可闻。
半响,他将一边的锦被轻轻的盖在了顾冷秋的身上,他却如失了魂一般,下了床捡起地上的衣衫随意的披在了身上。
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
黑暗像一张无形的网将顾冷秋紧紧的缚住,她动弹不了,无处可逃。
将胸口的锦被高高的扯过头顶,呜咽的哭声断断续续的从里面传出,她像一只受了伤的猫儿一般,在黑暗中独自舔舐着伤口。
自从那天以后,楚玄弈便彻底的消失在了顾冷秋的面前,拜他所赐,顾冷秋的身上布满了淤痕。
当如玉看到她身上的痕迹时,心疼的眼泪直掉,虽然不明白王爷为何要如此粗暴的对王妃,但她还是尽职的取了膏药来给她上药。
顾冷秋整整三天没有下床,整个人如同失了魂的木偶,不悲不喜,任由如玉替她擦洗,上药。
三天后,顾冷秋主动的说了第一句话:“如玉,替我更衣。”
如玉惊讶的回头,却发现顾冷秋不知何时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她身上的淤痕已经不似先前那么可怕,可是青紫一片,还是吓人。
“王妃,你要做什么?”如玉小心的问道。
自从那天晚上以后,整个王府都沉浸在一片低气压当中,气氛凝重的让人想大口呼吸都要小心翼翼。
顾冷秋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镜中那张略带苍白的小脸儿,她露出了一抹笑容,侧头问如玉。
“王爷去了何处?”
“王爷,不知所踪。”如玉小心的答着话,眼神不安的看着顾冷秋,生怕因为自己的回答惹得她伤心。
可是出乎意料的,顾冷秋非但没有生气,而是很平静的点了点头:“知道了,替我梳妆吧。”
从此以后顾冷秋该吃吃该睡睡,几乎跟从前没有什么两样,甚至还笑容满面的在园子里走动。
可是全府的下人都却觉得,这府里跟从前大不一样了。
怎么个不一样呢,却没有人能够说的清楚。
楚玄弈自从出了府,便一直都没有回来,根本没有人知道他去了何处。
直到皇帝寿诞的前一天,他才又出现在众人面前。
依旧那副生人勿进,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模样。
可是跟从前,却又多了一些什么,有人细细的想了一下,这才琢磨明白王爷身上多了一丝烟火气儿。
先前的楚玄弈就像一块万年寒冰,终年不化,现在他的身上多了一丝落寞,竟让他看起来像有了血肉,仿佛那才是正常人才该有的状态。
“爷。”黑羽在他身侧艰难开口,王爷从回到王府就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似乎已经忘了明天是个什么日子。
“明天的寿宴,要不要通知王妃?”
最后几个字,黑羽的声音压的很低,几乎快要听不见。
这些日子跟在王爷身边,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就连说话也变的小心翼翼的。
那天晚上王爷出了府后,竟骑了马一直奔到了山顶,他怕王爷出危险急忙跟了上去。
却发现他只是在山顶上站了一夜,如同一座雕塑一般,一动不动,朝露披在他的身上、头上、眉毛上。
他却毫无所觉一般,直到黎明的一丝曙光穿透云层落到他的身上,他才抬起头看了眼灰暗的天空。
之后就大笑着离去,去了黑羽这辈子都不敢想的一个地方。
整整十多天,他都沉浸在添香楼的脂粉里,纵情歌舞,醉生梦死。
楚玄弈动了一下,他点了点头,道:“去办吧。”
以往皇帝寿宴都是由黑羽一手操办,做起这些事来他得心应手,得了楚玄弈的命令,黑羽便将王府妆扮起来。
毕竟是皇帝寿宴,各家皇子为了表忠心,早早的就备了起来。
亏得黑羽早有准备,所以办起来也不难。
待到傍晚的时候顾冷秋明天入宫穿的衣服,也送到了她的跟前儿,她抚摸着华丽的衣饰似乎心情很好。
“王爷有心了。”
她轻轻的吐出一语,却让如玉和黑羽露出了见了鬼一般的神情,两人互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这怎么可能五个大字。
自从两人吵过架之后,这还是顾冷秋主动说王爷的好呢。
短暂的惊愕之后,黑羽的脸上露出了巨大的惊喜,风一般的朝外跑去。
他要尽快把这个消息告诉楚玄弈,王妃主动示好,顺着这个台阶王爷一下,两人就能和好如初。
再这样冷下去,王府只怕要过冬天了。
谁知楚玄弈知道了此事后,只是眉梢微挑,只轻哼一声便让黑羽退下。
过程很激动,结果却差强人意。
黑羽无语的抬头望天,看着天上的那轮明月,不胜唏嘘。
为啥自家王爷和王妃就不能像普通夫妻那般,床头打架床尾和呢?
更何况王妃已经低下头了,他还在这儿端着个什么劲儿呢。
几乎府里所有的人都以为王妃和王爷的别扭还会再闹一阵子,可是待到皇帝寿宴这天,却差点跌破众人眼球。
王妃一身华服艳丽无比,王爷也是一身喜庆的衣服,但重点不在这儿,而是在两人的表情上。
皆是嘴角含笑,看对方的眼神“含情脉脉。”
可是如玉怎么都觉得,王爷的眼神比以前更冰冷,王妃比以前更不在乎,不走心呢。
偏偏两人还跟没事人似的,一边秀着恩爱,一边齐齐的登上马车,这都是唱的哪出啊。
进了马车以后,两人脸上的笑容顿时收起,很有默契的的把头扭向相反的方向,就连坐在一起的距离,都刻意的拉开了。
直到下了马车,两人才又重新走到一起,行走间两人的衣料互相碰撞,可是楚玄弈的心却从来没有感觉到如此沉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