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族的水.很.深,这句话枢夜神尊也曾经这么说过。
他对自己的神族血统却和清越不愿意提起的鬼族血统一般,他们越往下走,就感觉越是接近了神的真正的中心用意。
“这样也算是和他们并肩战斗了吧。”清越想到了神尊和妖王,他们自从在翼界被卷入了奇怪的地方出来之后,两个人忽然像是有了明确的方向,开始走向了自己的道路。
他作为人的时候,无法帮助到什么,但作为鬼王,他就可以帮得上很多的事情了。
“神尊,妖王,不知道你们现在找到了要找的人了吗?”
清越往外面看去,缓缓的阖住了书。
……
在被远处的清越惦记着的千雪和君鲤,他们现在的处境不得不说有些尴尬。
千雪一直都想说服夜愿和王蛇一族解开他们的纠葛,但夜愿却拒绝让步,而阿玉这段时间却一直对君鲤献殷勤,百般的呵护和照顾他,让阿义平白无故的生了不少的气,见到了君鲤也一副冒火的样子。
与此同时,千雪也开始怀疑夜愿便是她要寻找的当年的魅龙,而她也在思考如何开口时,族里却发生了一个震动不小的事情,那就是夜莺受了重伤昏迷、
当族人晚上去了守护之地巡逻时,看到了血迹,便循着血迹找到了奄奄一息的夜莺。
因为夜莺的体质特殊,所以白日她便担任了巡逻圣地的职责,而能和她一样白日活动的,也只有被带回来的这个神秘的女子千雪。
夜枭一族对千雪的怒气不止在于她第一日就犯了众怒,很多人还耿耿于怀她当时破坏他们要占领王蛇一族的关键战役,使用的镜像咒术让不少人都中了招,这样,对她没有好感的众人,自然将苗头全部对准了她。
千雪表示自己很无辜。
而有人在勘察了现场之后,确实也找到了她的行踪。
夜愿也探查到了她的气息在圣地和夜莺的身上残留过。
证据确凿,这下千雪百口莫辩,她确实去探查过这些地方,与夜莺也短暂的接触过,但夜莺是想反杀了自己,而她半路也撤了回来,这伤是如何造成的,她也想知道。
但是八成,是她又碰触到了古纳学院那个隐蔽的机关,中了招,但却让她当了替罪羊。
外面的声讨浪潮一波接着一波袭来,夜愿看着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夜莺,他的手放置在她的额头上,给她输送真气,她现在命悬一线,若是挺不过这一晚,怕彻底无法救回。
千雪被点了穴道,僵直的坐在一旁道:“要不让我来试一试?”
“你现在是嫌疑人,我没将你投放到牢狱已经算是开恩。”
“你还真的以为我会去做这种事情吗?”千雪不怒反笑。
“但是你来到此处,我已经嘱咐过你不要乱跑,你却还是私自去了不该去的地方。”他抬起头来,兜帽下似是能感觉到了他的厉色的眼神。
“此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但你现在是不是愿意听我的解释呢?你若是不想听,我也就没有必要多费口舌。”千雪道。
夜愿顿了一下:“你说吧。”
“这位小姐有些问题,我建议你还是对她多些提防。”千雪言简意赅道。
此话一出,让屋子里的人都愤怒了起来,尤其以在守护在旁的夜羽更是怒火中烧:“你居然敢这样污蔑我们小姐!”
“忠心是好事,但是愚忠就会坏了大事,小丫头,你先不要着急来反驳我的话。”千雪感觉自己真的是语重心长:“你家小姐一直都在是使用禁忌术法,你不晓得也是自然的。”
“你!!”夜羽站了起来,气的面颊通红:“你胡说!”
夜愿将手抬了一下,让夜羽将话咽了回去,千雪感激的看了一眼他道:“多谢,要不这孩子吵得我头疼。”
“你们先出去。此事交给我来处理。”夜愿抬眼扫视着屋子当中的人,他们面有不甘,但还是顺从的离开了。
千雪笑眯眯的看着夜羽狠狠的怒视着自己离开,将穴道冲破道:“看来我是彻底被讨厌了,真是伤心,我还从来没有这样被瞪着看了。”
“若是你能够好好的说话,他们也不至于总是这样敌视你了。”一旁的夜愿看到她活动四肢也并不讶异。
“我已经很仁慈了,你看他们来兴师问罪的时候,将我绑起来羞辱我,我都很大度的原谅了他们的无知。”千雪活动着胳膊道:“你将他们都遣走,看来你也早就发现了她的事情?”
一时间空气中宁静岿然,只有火光在摇曳不停。
“她……会这样,也有我的一部分原因。”夜愿抚摸着她的翅膀缓缓道。
当初他与王蛇一族去履行自己的责任,而离开了夜枭一族十日时间,而这十日,却发生了惨案,一个孩子死了两个孩子重伤,而始作俑者也被众人愤怒的投票而死,而他了解了全部事情后,却只能叹息。
他原本是想救赎这个孩子的,她很独特,也很坚强,在他的点拨之下已经开始了新的路程,但却发生了母亲为她而死,夜莺的心也在那一刻死去了。
他回来的太迟,而再一次见到了夜莺的时候,她眼底所映照出来的却是死气,和另一股让人骇然心寒的光芒。
他没有再以她当初所见的大哥哥的面容出现过,而夜莺也主动的承担起来白日的巡逻之责任,他想着应当不会有什么问题,那些神迹都沉睡着。
但是她却找到了通道,不知用什么办法唤醒了恶魔之力。
她拥有了力量之后,所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将母亲给她留下的翅膀重塑在了她的身上,在那个时候,他便知道,夜莺一直都没有忘记仇恨。
而仇恨会让法术的种子发芽,受到污染,当他得知了她已经能够使用了那力量的时候,一切却已经来不及挽回,她的心思已经有了些扭曲。
夜愿自知此事与他有着不可脱的干系,一方面他没有保护好受到欺凌的族人,另一方面,他也没有及时的感知到她的心情的变化,而只能后天的弥补,想要将她从入魔入妖的道路上拉回来。
他让夜莺搬到他的外面的屋子居住,帮助她压制体内的邪气,而这个让她成为了一个特殊的存在,使用力量便是让她更加缩短寿命,他想要救回她。
在山崖上的日子大概是过了半年之久,他的努力没有白费,让她的心性恢复了些,教导她用理智去操控自身的力量,算是自己的半个徒弟。
但实际上,他不愿意再与任何人有所牵扯,所以他矢口否认自己就是她年幼时所见过的大哥哥,作为领导者,他比任何人都足够清醒他在做什么。
也知道她对自己的感情依赖,已经成为了让人不可忽视的地步,半年后,他将夜莺从这个封闭房子内放出,希望她能融入集体,开启自己的新的生活。
但是拥有了这力量的夜莺比很多人都更要强大,她的力量在战场上所向披靡,让王蛇一族吃了不少的苦头,但是在大多数人的眼底,曾经的恩怨还是未曾的了解,她的力量让很多人都畏惧。
畏惧未知的力量,和她喜怒无常的心性,甚至还有人担心她会不会伺机报复。
夜莺在那个时刻想与夜愿一起征战。而后夜愿因为自身的事情,开始忙碌的总是出入那遗迹,而被躲着的夜莺,在压抑的气氛之中,也在寻找自己的道路。
她开始想要探寻自己力量的起源,她开始有了一个想法,想要将自己变得更为强大,让王蛇一族,彻底的斩断他们的战争。
一开始只是战场上的死伤开始增多,因为夜莺的加入,也让王蛇一族开始竭力的反扑,双方的战斗时间被拉长,死伤也多了起来。在战场上的夜莺,开始收割越来越多的灵魂和性命,让人闻风丧胆。
而夜愿察觉到了她身上的煞气与众不同,不能再让她再去制造杀孽,于是不让她再去战场上战斗了。
但是一切却没有因此画下休止符,越来越多的族人失踪,而王蛇一族的人也在大量的失踪,从原本的一两个,到偶然时期的十几个,这忽然间的人间蒸发,让所有人都涌上了危机感。
而大家都认定是双方族人的对抗,一开始夜愿也认为如此,但是与王蛇一族交手了好几次后,这种情况有增无减,而且让人更加费解的是,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夜愿想到了那股莫名的邪恶力量。他每一次的去探查,就发现了那印记越发的深刻,而这印记却无法销毁,所吞噬的灵魂实在是太过于多了些。
他去寻找夜莺,而夜莺却不愿意再见到他。而他也寻访该走的古纳遗址数日,找到了那力量的源头,便是在地下,大此地尚且被封印着,正是因为所倾泻.出来的力量汇入了夜莺的体内,而他的帮助也让她的体质产生了异变,一时间相互的纠缠,若是强力的祛除,可能会危到性命。
“那些失踪的族人,与这力量是否有关?”他逼问道。
夜莺露出苦笑:“如果我说不是,您相信我吗?”
“我只相信我眼中所见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