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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似是传来了宏荡的钟声。
“当——”
“当——”
清越正在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庞然大物逐渐的靠近,身畔却有人强力的将他挤到了一旁,原来是那个老三扶着刀疤脸从一旁走过,那刀疤脸不知为何竟然满脸是伤,见到他手中还拿着番薯的时候,登时一惊,蹭蹭往后逃去。
清越看了一眼啃了一半的番薯不明觉厉。
那侯娘转而落在了他们眼前道:“这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了,待会在钟声落下,那夜航船会从这经过,诸位能不能登上这个船,进入素落沙漠,就看诸位的造化了。”
她说完之后,便一袭红衣落在了那房屋顶上,静坐观看着他们的举动。
那几个人早已经行走了多年的江湖了,对这个夜航船的规矩聊熟于心,他们摩拳擦掌,准备要大展身手,却看到了另一旁的千雪他们,那老三愤然不已。
这可是让这三个人吃苦头的好机会,他自然是不会放过,自己的二哥居然是被扔了进来的,好端端的一张俊俏狂卷的连居然打成了猪头,二哥能忍,他怎么能忍得了?
那夜航船从他们的面前无声息的略过时,那老三故意没有提前走,而是等待着那几个人准备将绳子勾住那船只时,他猛然一脚窜了上去,而回身将那绳子给砍断了。
“哈啊哈哈!!!你们就在这里再等一年罢!!”那老三狂笑着挥手远去。
清越因为绳子折断,身形一晃,差点掉入那素落河当中,在电光火石的一刻他用绳子将那房梁勾住,固然是自己被悬在了半空之中,但是那衣服下摆倒是进入了水中,撕拉一声,那水居然将他的衣摆给灼烧殆尽了。
那个老三还在自己为报仇还在兀自沾沾自喜的是,身畔忽然间传出来了一个人的声音,吓得他登时面色僵住。
“原来这就是水之怨吗?”千雪站在船头往下探去:“这水中好大的怨气。是诅咒之水。”
自水中伸出来了无数只白骨之手,抓住了悬在半空岌岌可危的清越。他登时一愣:“救我昂!!”
“这点小事情,你自己完全可以解决不是吗?”千雪和君鲤站在船上,对着他笑眯眯道。
“你们是怎么上来的??”那个老三对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了他们身畔的两人露出惊恐的表情。
千雪笑而不语,将从清越手中顺来的番薯塞进了他的嘴里。
清越废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气喘吁吁的提神凝力,转而脚下翠然生出无数莲花,万千莲花开道,浩然之气涤荡鬼森之怨,清越反身踏碎了一地的水泽,身形自半空缓缓而降,落在船上。
“很好看的开场,好一个莲华开道。”千雪由衷的给他送去了掌声。
“若是你们能帮我一把,我就不用这么费劲了,这背后的苦木实在是拽的我不得不要用这方式。”清越对他们的见死不救耿耿于怀。‘’
“别这么说吗。我不是说过了,你背上的苦木与你所经历的劫难是成对比的,这是你自己接下来的天命,我们也不能违背给你这顺便之力。”她打了个哈欠:“再者说了,你不是绝加觉得这苦木沉重了些吗?我们想尽办法在路上给你磨炼,以免让你积累劫数,到时候反累自身,你不道谢就算了,还来怪罪于我。唉唉唉。”
这三个叹息确实有一股惋惜之情在其中,动之以情而晓之以理,君鲤都不好意思安慰他什么了,看到了在船离开那驿站之后,大约有十一人上了船,其中五人是那大漠行者,加上他们三人,还有三人,一直都安静的在驿站待着,浑身包裹在长袍之中,却始终不曾出声露面。
“看来这一次路途上倒是不会无聊。”
君鲤轻声道。
“这水是冥界之水,却不知为何从鬼族里出现在此处,还真是有些奇怪。”千雪低声对着他道。
“此事是否要通知鬼王一声?”清越满是担忧道。
“鬼王吗?……”千雪想到了当时他们在鬼族的遭遇,鬼王已经消失,而现在接手的,还不知是何人,这冥河之水,在这说法当中,想来已经存在已久。
就是不知是和缘故会让冥河之水来到了人族之地。
静心观望这夜航船,正是承着月色,一路踏着星河与粼粼之水,往素落沙漠之中行驶而去。
这船足以承载千人人,身躯庞大,分有三层,船诡早已经折断,而船体也像是受过了海浪侵袭多年,尽管当初应当是一个极其瑰丽其豪华的船只,但在长时间内,这船已经受到了腐蚀,现在居然还能保存至今,已经是一个奇迹。
“这水之怨已经见识过了,就是不知道所谓的其他两观,能否能让我不无聊。”
千雪倚着那破旧的船体,这船只上的人也不去船内,而都是坐在甲板之上,那五个人都面朝着那房屋,按理来讲在船上应当不会遇到什么危机,但是他们都是严阵以待,似是防着那里面有着什么东西扑出来将他们吞噬。
“哼。”听到了千雪的声音,那老三像是嘲笑一般,冷哼出声:“你们就这么等着吧,在素落沙漠当中,处处都是死,你也就这个时候能有了口气说话,待会若是遇到了什么,可别要吓得屁滚尿流。”
“你说了此话,想来是有过这等经验了?”千雪挥舞着扇子,含笑反问道。
“你!”
那老三还想暴起,但被一旁的刀疤脸给摁住了:“你不要惊动了那帮东西,你想作死吗?!”
这一声厉喝让那五个人都面色阴沉了下来,那老三居然也老老实实的坐了回去。
“前不久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还望三位尊驾不要再怪罪与我们。此物是赔礼,还望三位尊驾收下。”那个刀疤脸居然一转态度变得对他们恭敬有加,让清越大开眼界:“你们这是干了些什么?”
他问的自然是千雪,君鲤是一个不喜欢惹是非的人,而妖王就不一样了,她倒是喜欢捉弄这些有眼无珠的凡夫俗子以此为乐,千雪道:“这次可不是我惹得罪过,你倒是可以问一下他们做了些什么才是。”
那刀疤脸看着清越转过了脸茫然的望了过来,他捂住了自己脸上还未消散的肿痛不语,让清越倒是明白了几分,而他执意要将此物赔礼给他们三人,似是若不收下,他就一直就纠缠,清越见到那东西也不过是一枚梭珠,也只能叹息着收了下来。
“在度过盲山之外,就是拂晓之云山,那里会有着奇景,还望几位不要错过。”刀疤脸又热心的介绍了起来。
“云海么?”千雪收起来了扇子,转而往天际望去:“要说云海,这云怎么如此的眼熟,是不是在我们的脑袋上一直漂浮了许久了?”
千雪指的便是那契约之云,她望着君鲤,君鲤却轻描淡写道:“想来应该是你看错了罢。这云那里会有跟着人走的道理?”
“也是。说不定是我眼花了。”千雪若有所思的抬起头来看着那浮云袅袅。
远处却猛然出现了腾腾的黄沙滚滚,而风起云卷,沙漠里的天气也是无端变化万千,那几个人见到黄沙飞起,连忙将几个人捆在一处,然后死死的绑在桅杆上。
那两个人似是也预知了危机来临,两人便消失的也快。
千雪望着那滚滚沙漠,道:“这沙漠倒是有一种浪潮之感,在这水涨船高之际,我们也该随着浪潮而起,以免自己被吞没了才是。”
“你这是什么意思?”清越努力稳住身形问道。
千雪岿然不动:“自然是与沙之怒相互抵抗一下了。”
她这般说完,一跃身站在了桅杆之上,见到了席卷而来的风暴,因为狂风之怒,这素落河水也不断起伏,那沙子在袭来时,犹如翻涌起来了巨浪,千雪见到漫天扑来的沙子,凝神一动,将那冥河之水倏然而起,掀起来了万丈波涛。
这沙之怒和水之怨,相互起伏,犹如纠缠在一处的两只怒龙,互相撕扯想要将对方盖住,千雪操控着船只踏浪而行,猛然一拥而上,居然挟着风浪袭上了那漫天狂沙。
天色犹如末日降临般,阴云坠坠,隐约有倾颓之势。
而那船如利刃般自中将那山川划过,猛然激起来水与沙的重叠冲突,而在他们互不相让的时刻,将那怒浪之力所借助,而轻巧的从浪头之下跌落。
这一场借势而发的方式巧妙化解了遇到的沙之怒,让风暴挟着冥河之水互相侵吞,但是暂时没有了水,他们的船只也行走不了,只能在那一处搁浅。
千雪似是意识到自己将水和沙子的陈年旧怨给挑拨的有些大了,她从那桅杆上落了下来,抬眼看着那纠缠不休的身影,唉声叹息:“这下可有的等了。”
“您就没有什么办法能挽回一下吗?”
清越站了起来,抖掉了满身的沙子。
“我是属于擅长挑起是非,你见过什么妖魔鬼怪还有从良品善的本事?”千雪笑的温良。
“但这样下去也不是一个办法。”清越想来自己确实有点为难妖王了,转而将目光投向了一旁无言的君鲤,不知道这位大神内心是不是又开始了无休止的翻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