稣雾鱼“看来还是我太冲动了。”它将那只小鱼苗怜惜的放在掌心上“我只是看到你带走了我的孩子,我害怕……毕竟我们稣雾鱼因为有特殊性,所以被捕杀了许多,如今也只有这个学院里还能有我们子孙后代。”
原来是这样啊……凰陌带着愧疚道“对不住,我只是……”
“没事,我看你也不是坏孩子。但是我们的事情,还请你保密。”
“我知道了!”
稣雾鱼将那只小鱼苗含在口中含糊不清道“你放心,这样它很安全。我只是害怕它再一次丢了。”
“嗯……”这样应该没有问题吧?”看着那只鱼尾巴不断的从它嘴巴里颤抖着,凰陌忽而为了明日的修罗场感觉到万分的担忧。
……
“我现在已经准备好了,没有被任何人发现。”凰陌第二日早上就率先让稣雾鱼先行了一步,她幻化作了凰陌的样子,除却了腮帮子还是鼓鼓的,一切都看起来完美无瑕。
“你的……算了……”凰陌看着她一脸人畜无害的鼓着嘴巴看着她,凰陌已经放弃了挣扎。
她在房子中埋伏了许久,看着树上的夜翎也随着稣雾鱼的背影离开了,她才从侧门溜了出来,迅速的换好衣服,一头扎进了后厨。
在古纳学院学生是不予许随意离开学院的,因为古纳学院有着诸多的隐秘,自远古时期就是要塞的遗址,而后经过了漫长的时光,还有着上古大神女娲的垂怜,除非有长老们的手谕,自然是不准许任何人进入和离开的。
凰陌面对这个手谕,也是头疼了许久,直到她翻出来了当初师父交给她的那个符咒,师父好像是说过日后定然是有机会能用的到,只不过他应该想不到他会用在这里。
她将此物放置在身上,隔绝六感之后藏在后厨的垃圾堆当中。
这是能够穿过任何结界的符咒。
师父似是对结界之类的东西有些深恶痛绝,所以凡是这方面的东西,他都会不遗余力的教给凰陌来破解。
甚至还给了她符咒,告诫她若是遇到了麻烦的人,就要将其使用出来。
她全然无虞的从那个地方逃脱出来了之后,等到一盏茶的功夫,她才从垃圾堆当中苏醒过来,头顶着不知名的东西爬了出来,在他们约好的地方见面,言禾一见到她的时候都震惊了。
“你……没想到你出来一趟比我还不容易……”
凰陌看着她很自觉的远离了自己一丈的距离,自己的封闭五感的法术还没有解封,她现在只为自己有惊无险的从古纳学院里出来而又紧张又着急,抓住了言禾的手道“快,我们事不宜迟!”
言
禾被这铺面而来的酸臭气息给醺的往后退了一步,但还是赶紧按照她们事前的安排好的样子,将她捆绑了起来,而后施加了封印咒术。
言禾将一切都布置好了之后,问了她一句“你真的不担心这只是我们的圈套吗?”
“我觉得你应该不会用你喜欢的人的生命来作为赌注,你也不会这样的不是吗?”凰陌轻声细语道。
“……”
言禾微微的蹙眉,露出来了她不能理解的笑容来“是的,在这一点上,你我应当都是同样的人。”
喜欢的人吗?
凰陌还是不能理解,在她的生命当中只有师父,若是朋友的话,紫烟应当能算是一个,但是她和师父一般无二,他们都在她的生命中所扮演的角色代合神秘感和不可探寻的隐秘。
“我还从来没有喜欢过别人,所以可能不能理解你的意思,但我想这个和生命中很重要的人是一个意思,我想了想,若是我师父的生命也遭到了如此威胁,我恐怕也会像是你一样竭尽全力的去想要将他复活。”
言禾再一次露出了笑容,而转过身去的时候,她的眼神变得有了几分的深沉。
她将凰陌带到了一片树林当中去,而后在那一片的空地上,她仔细的一笔一划的画着什么,凰陌被她束缚了手脚蹲在中看着她有点茫然。
“你在画什么?”
“转移阵法。”言禾将耳畔垂下的发丝给挽了上去,对着她道“说起来,这个阵法还是一个人教我的。”
“什么人?你的师父吗?”凰陌问道。
言禾苦笑“我的师父每一日只会折磨我,他才不会交给我这些,他只会教给我怎么杀人。”
凰陌打了一个冷战。
言禾的脸色掠过一丝冷意“这就是我和你的不同之处,我和你所见过的世界完全是不同的,即便我们理论上本就是一个人。这就是所谓的……同人不同命吧?”
她将那笔划下去,专注而认真。
凰陌被她说的心底有些心酸,若不是在小时候遇到了师父,她又会是什么样的人生轨迹呢?
这一切源自于未知罢了。
夜翎总觉得今日的凰陌有点不太对劲,要说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除却了早上见面的时候,她对着自己露出来了非常奇怪的笑容之外,嘴里还不知含着什么东西,说话的时候还有时会往外漏水。
“你没事吧?”夜翎着实为她担心。
“木事……你烦心……”凰陌含糊不清的说着话,而后不知是不是他的幻觉,他总觉得凰陌走路的时候总是往他身上靠。
大概是他的幻觉吧?
而后就朝着他摆
手进去了学堂里。
往日夜翎在这个时候就会马上离开去履行自己其他的职责,但是不知道为何今日总有一种无法言说的违和感萦绕在他的脑海里。这种事情导致让他无法放心的去做自己的事情,再三犹豫了之后,他还是选择在学堂外面的树上站着。
站着的时候他想到了今日对他过分的亲热的凰陌,忍不住觉得耳朵有点发热。
但是他还是归咎于昨日他进了水着了凉,加上夜晚的风大。导致他回去的路上都是昏昏沉沉的浑身不得劲。
但是他不得劲儿就算了,为何今日的凰陌比他看起来问题还要大几分??
他实在是太过于在意她嘴里含着什么鬼东西了!
他在这段时间恪尽职守的一直当她的保镖,她是一个接人待物都相当的礼貌和亲和的人,固然这可能只是表面形式罢了,但今日她却直接连形式都不做了,径直的走向了自己的座位,对于其他人对她的招呼置之不理。
夜翎蹙着眉头。
这是相当重要的草药课,所以她有点紧张吗?
这委实说不过去。
凰陌将桌子的书打开,不多时书好像湿塌塌,她将书提起来抖了抖,满桌子都是水。
“凰陌???”一旁的女孩子终于忍不住问道“你的书……”
凰陌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露出来了一个诡异的笑容,吓得那姑娘又将脑袋缩了回去,又惊又疑的看着她继续淡定的将那湿淋淋的书页给翻开了。
这一次的草药课程上,那夫子特地带来了许多的药材,凰陌本来还在低头摆弄着那黏在一起的书页时,忽而间像是闻到了什么般的眼神发亮的站了起来。
在聚精会神授课的夫子一下子被站起来的凰陌给惊到了“凰陌?你是有什么异议吗?”
“不……”她嘴里咕哝着,然后略带尴尬的坐了回去。
这孩子的样子实在是有点怪异,那夫子也多了一些注意,所有的任课夫子都在几日前被学院长臧谷长老一一拜托过,对这个孩子要多几分的注意,虽然具体原因没有细说,她对这个孩子的印象还算是不错,一直以来都认真且低调。
虽然脑袋瓜偶尔不大灵光就是了。
她这么能被学院长所重视的地方,是在何处呢?
夫子将思绪给落回了教学上面,她举着手中的篮子,一一将手中的药草去从里面取出来,这其中有些是相当珍贵的样本,是学子们可能毕生仅见一次的,所以她特意带来让他们开一开眼界。
但是她转悠到了后排时,走到了凰陌的身畔。这个不知为何嘴里鼓鼓囊囊的姑娘,浑身颤动着。她紧紧的捏着桌子,
似是在竭力的忍受着什么痛楚般。
这着实太不寻常了!
那夫子也顾不得授课了,抓着她的肩膀道“你怎么了?可是生病了?若是不舒服,我将你送去医卢!”
“乌鲁鲁露露……”她的嘴里像是在发着什么奇怪的声音。
那夫子看着她嘴里居然溢出来了水,两眼发指的看着她篮子当中的草药。
她居然看着她的草药在流口水!!!
夫子都震惊了,这孩子是饿成什么样了?
她还想着赶紧找个人将凰陌送去医卢看一看是否是得了什么怪病。却忽而间听到她舔了一下嘴,那口一下子没有兜住,哗啦一声落了一地。
一只小鱼在她的书桌上甩着尾巴,蹦来蹦去。
这下不止是夫子惊呆了,全班的学子也一同惊呆,夜翎在外面的树上站着差点闪了他的腰。
这,这是鱼吧??
凰陌也似是慌张了,她将那鱼苗又急忙的塞回了嘴里,对着夫子连连道歉道“对不住,你们啥也没看到!”
夫子感觉自己都佛了。
她大概知道了臧谷长老为何要让他们对这个孩子多上几分心思的原因了。
但是夫子好歹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不会因为这点事情就动摇,忘记了自己还在教书育人的学堂上,固然她现在脑子有点懵,但还是决定当作什么都没有看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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