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长得水灵,是无央宫一贯的特色,各个长得狐媚样,既然无央宫的人都这样不懂规矩,那今日本宫倒是要好好教导一番了。八≯一中>文≯w≤w﹤w≦.≦来人啊,掌嘴,没有本宫命令不准停,本宫倒要看看,从今以后还敢不敢胡言乱语。”
头顶上响起皇后阴狠的声音,禾玉暗骂蛇蝎妇人,她当然知道这是为了报复瞳儿那日的事情,但是她毫不示弱,反而瞪大眼睛狠狠盯着她。
皇后没想到她胆子这么大,怒道:“果然是无法无天,来人,给本宫打!”
两个小太监匆匆上前押住禾玉,开始狠狠煽起巴掌来。靳乔像是看好戏一样,还打了个哈欠。
禾玉的嘴角很快就肿了,慢慢渗出了血,皇后一脸得意,心里的气总算出了几分。
“住手!”
一个清亮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禾玉也暂时松了口气,只觉得整张脸都已经痛得麻木了。
她觉得这声音熟悉正要抬头看,却被狠狠按住了脑袋。
靳乔皱眉,不悦地看向来人,“尹将军,你怎么会来这里?”
尹骞笑笑,上前朝皇后和靳乔行礼,“微臣今日进宫办点事,路上偶遇礼部的人派李公公来找人,听说是少司命在礼部学习,自己的侍女不见了,于是正在找呢。我看这丫头和描述的侍女挺像的,便出声了,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说完又朝禾玉看过去,“你可是少司命的侍女?”
禾玉总算知道是谁了,忙点头,嘴角又有血痕流下。
“皇后娘娘,过些日子祭天大典,无央宫就这么一个宫女,她死了毫不足惜,但是少司命那儿没人伺候可就是大事了。”
靳乔冷笑,“尹骞,你这是在威胁我们么?偌大的皇宫,难道找个伺候人的宫女都还找不到?”
尹骞不慌不乱,沉着应道:“要是真的这么好找,那么无央宫这些年也不会就她一个宫女了。”
禾玉虽然是一介宫女,但是好歹在无央宫待了那么多年,要是真的出了岔子,非然咬住不放的话,恐怕皇上那边也不好交代。
皇后虽然不悦,但是方才气也出了大半,现在也只好顺着台阶下了。
“那好吧,本宫看在尹将军的面子上放你一马,没有下一回了。”说完之后,便拂袖而去。
待到众人都已经走远,尹骞伸出手,“起来吧。”
禾玉嘴里有血,含糊不清问道:“你为什么要救我?少司命真的在找我?”
尹骞嘴角一咧,“当然没有,我只不过是听说了少司命在礼部学习的事情,刚巧又碰见你被打,顺口那么一说罢了。”
顺口一说?这家伙胆子还真的挺大的,“你不怕皇后知道怪罪你?”
他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话说上回见你的时候你就像个斗鸡一样雄赳赳气昂昂的,怎么今日如此狼狈了?”
见他毫不留情地嘲笑自己,禾玉气不打一处来,打开他的手自己艰难地爬了起来,“我真是谢谢你了尹将军,我该回去了。”
看着她的背影,尹骞笑出声,“难道无央宫的人都是这般翻脸不认人么?本将军还真是见识了!”
“你……”禾玉又走回去,“那你究竟想干嘛?我就是个宫女,你如果想要我报答你,对不起,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说罢重重“哼”了一声头也不回走了。
尹骞被这么一吼有些愣住,这个丫头胆子果然大,看着她就要走远了,他忙大喊了一声,“喂,你叫什么名字?”
禾玉头也不回,“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禾玉是也!”
禾玉……尹骞笑了笑,他记住这个小丫头了。
非瞳看到禾玉的样子时惊呆了,得知是被皇后打的,她眼睛里突然寒气凌冽,禾玉知道她这是动怒了,忙安抚道:“瞳儿你不要激动,我没什么啊,就是几巴掌而已,我还受得住,加上后来有人救我了,已经没事了。你已经得罪了皇后和太子,不要再火上添油了,我真的没事。”
“是谁救的你?”
禾玉撇嘴,“尹骞,就是那个七皇子的好友。”
幸好有他在,不然禾玉恐怕会被折磨得更惨。
“我们先回去,你的伤要上药,不然好得慢,这样肿着也不好,你放心,这几巴掌我记住了,改日定为你讨回来。”
禾玉感动,“讨不讨回来都没事啦,她是皇后,我是下人,她要教训我也无可厚非。”
非瞳面色一冷,“谁说你是下人了,她打你的脸也就是打我的脸,等着看吧。”
靳乔扶着皇后回宫,心中还略有不甘,“要是今天打的是非瞳那个小贱人才解气。”
皇后嗔怪道:“注意自己的身份,别一怒就忘了场合瞎胡说。”
屋里的下人们识趣退下,皇后这才道:“无央宫的势力不容小觑,咱们要想真正出头只能将权力握在自己手里。你上回跟赵晗讨玄音琴不是订了盟约么,有些时候,该利用的就该好好利用起来。无央宫的事要慢慢来,现在最要紧的是怎么挽回你父皇的心,上次那个小贱人让你在宴上如此失态,虽然本宫压了下去,但是难保不传出去,要是失了民心,那才是大事。”
靳乔转念一想,也明白了其中的厉害,但是也不禁起疑,“那天她说的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靳陵这小子难道真的什么也没被看出来?”
皇后“哼”了一声,“跳梁小丑,掀得起什么浪来,既然动不了无央宫,这后宫可还是在本宫手里。”
三日后,郁妃因为对皇后不敬,被罚跪佛堂抄经书三天。郁妃本就身子弱,被这么一折腾,很快就病倒了。
非瞳听到消息心里很不安,看来皇后这是开始报复了,虽然她心里有愧,但是理智告诉她绝不能轻举妄动。要是她因为不安去看望郁妃,恐怕那才会害了她和靳陵。
于是她让禾玉偷偷去找尹骞,托尹骞把一些无央宫的药带给靳陵,靳陵自然会明白她的意思。
现在情况还不算最坏,靳陵毕竟是皇子,靳乔胆子再大也不敢杀了他。
非瞳心里总觉得隐隐的不舒服,就好像有什么大事快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