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被勒令自省的邓布,待在一处隐密的别墅内,这栋别墅靠近佩昂城禁区,属于三城堡之一的南堡的一部份。
别墅庭园造景高雅,环境清幽,还圈养了一头公狮和四头母狮,以及两头幼狮,牠们被关在铁栏里,铁栏内十分宽大,连接到一旁的森林,种植了翠绿草皮,气候温凉,没有天敌,还挖了一道人工井,每日投食,食物跟水源垂手可得,生活在天堂之中。
狮子是阿道夫家族的图腾,所以在巴赛郡,养狮是阿道夫的家族专利,每个阿道夫的孩子,几乎都有跟狮子游戏的时候,也会当成礼物,把幼狮送给其他贵族。
兰德尔对这种被驯养的猛兽没兴趣,稍大后,就很少来看,而波尼到是常来,并让邓布负责喂食工作,把这别墅暂赐他使用。
“大人,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连累到您!”这次被免职的总征粮官乙诺,跪在地上向邓布求饶,他很怕邓布突然下令把自己丢到铁笼里,虎口逃生,自己可没这本事。
“父亲—”
邓布的养子梅柏也在,一样跪着说话。
“闭嘴!”
狮子饿了半日,邓布看着狮子一口吞下活鸡时,转过脸道,“让我在少主面前丢脸,我服侍了阿道夫家族二十年,第一次被勒令反省,都是拜你们所赐!拿我的鞭子来!”
一旁仆人马上去来一条黑鞭,黑鞭上有硬刺,一鞭下去,包准衣破血流,邓布准备打在梅柏身上时,一个女人抱着襁褓中的婴儿进入跪下,使邓布鞭子迟迟未落。
虽然气愤梅柏,但见到这个肥嘟嘟的小脸蛋,邓布怒气消了大半。
“谁让你进来!”
“父亲,梅柏已经知道错了,请您看在刚出生的孩子份上,饶了他吧,
“滚!”邓布要赶人时,小婴儿吸允胖呼呼的小手指,并呵呵傻笑,露出向碎玉般的洁牙。”
最终,邓布没有下手,并把孙子接过,一会,他就被这婴儿逗的怒气全消。
“都走,暂时别让我看见你们俩。”
“多谢父亲。”
“多谢局长。”
两人退出别墅后,乙诺对梅柏道,“我现在没有征粮官可做,连情报局都回不去了,你要帮我。”
“与我何干,你办事不利,弄臭自己名声,还连我也拖下水,我已经尽力帮你,还把责任全推给你的助手,不然现在挂在佩昂城的铁定是你。”
“这跟当初说的不一样,你说万事有你,我不管,你要把我那些钱,全退回来。”乙诺扯着梅柏衣领。
“金币入了我的口袋,没有退还可能,你不服气,就找人帮手,但我告诉你,那时候就是你的死期!”梅柏甩开乙诺走人。
走在路上,乙诺越想越气,他本是情报局一名人员,几年下来,也积累了些财富,小康生活无虞,但为了更上一步,他开始巴结梅柏,还帮他干了几件亏心事,成了科长,这次征粮,他得到邓布提拔,但梅柏找到他,要从中取利。
“你作帐时,我让人稍微改改,我们就能多出几百枚金币,这点数额,不会有人发现的。”
“万一事发怎么办?”
“现在情报局都牢牢掌握我父亲手上,你怕什么,若真发生,我来抗责。”
没想到改帐时,梅柏将合起来近万吨的粮食,砍掉三分之一,征收不足,使得上面再从其他地方调取粮食,成本多支出不少。
这事让被贬到地方的前法务局局长律施,不知从哪得知,上信公开指责他,使此事曝光,邓布全面运转下,死了五人给上面交代,用办事不力而非贪渎结案。
乙诺不但一个铜板没捞到,更被梅柏索要打点费,马车,豪屋,土地,情人全都变现转手,现在可说是两袖清风。他越想越不是滋味,来到图达的酒馆找乐子。
在酒馆醉了了两日,乙诺靠酒精麻痹自己,没了奋斗心思,第三日早晨,知道此事的图达来看这位年纪相近的前上司。
“恭喜你又爬了一步,已经是副科长了。”乙诺抠着眼屎。
“运气好,当初您也教了我很多。”图达让人取杯水过来,并礼貌的递给口渴的乙诺。
乙诺一饮而尽后,把杯子摔破道,“我不服气,梅柏这个混蛋,摆了我一道,事情全都是他搞的,他毫发无伤,我却失去了一个弟弟!”
“听我句劝-“忍”,我知道您现在的困难,虽然局长发话不准您再入情报局,但您能做其他事,我还有点钱,您先拿走开间小店,凑合着过,等时机成熟,我再替您求情。
图达心中鄙视乙诺,但乙诺还有价值,能够帮自己的忙。
听见这些话,乙诺大为感动道,“我真想不到,你能说出这些话,早知如此,我就不应该提拔优卡丹那个白眼狼作副科长,而要选你,我现在更连科长位子都被优卡丹占去。”
好言款待,又待了几个小时,乙诺拿着一袋钱币,心情稍复离去,图达送走乙诺后,从楼房的窗户外,看着乙诺远去背景,不发一语。
他心中定计要取得乙诺信任,找到梅柏的罪证后把两人一同除掉。
“副科长?你这个不男不女的怪物,每周占有我老婆三次,只用这可笑的头衔打发我,都给我等着,我图达总有一日会爬到情报局的巅峰,比你邓布权势还大。”
脑中做完美梦,图达整理衣容,修整胡子,在酒馆等着“新科长优卡丹”来到,虽然从黄昏等到接近宵禁,但图达表情不变,最后终于迎来优卡丹。
比图达还小四岁的优卡丹,满身酒气,他下了马车,直接搭在图达肩膀。
“跟梅柏喝多了。”
“马上替您准备好房间。”
到了半夜,一名少年偷偷打开房门暗孔,手上抓了条无害青蛇,看着呼呼大睡的优卡丹,准备往棉被丢入,作弄他一番,却被图达发现给赶回自己房间。
“我告诉过你不要乱来的。”
“叔叔,都说老鼠偷蛋,大猫在后,却是被这混蛋给捷足先登,我气不过,他靠着卖情妇,巴结上梅柏,情报局谁不知道?”
“你只是刚入局的新人,你算老几,嘴巴跟牙齿闭紧些。”图达接着道,“这次是我失算了,我往上奋斗时,其他对手也在活动,想要板回一城,有很多方法,你这么弄,只是孩子玩笑,屁用没有。”
“我本来就不大。”
“回去把棉被盖上,气力太多,我就找几个女人让你腿软,别让我知道你出客房一步。”
训走了侄子,图达念念有词道,“邓布,梅柏,优卡丹,乙诺,一个一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