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尼手下联队正立功建业时,其中两个联队则一直没有机会发挥。鄂于跟墨林的两支联队,奉命到了贰泽地区后,便扎营不动,在收到鲁朱包围主堡消息后,开了次会讨论。
墨林等人占领贰泽地区的一处高地,易守难攻,既便马赛行省派人来攻,也能撑住,于是墨林留下驻扎,指派鄂于再带一队人支持,等掌握芬多郡后,再一齐会师,攻占马赛。
营账中,鄂于召集手下中队长以上军官。
“我们夜晚动身,天一亮时,就要出现在芬多郡主堡。这一仗可能会有凶险,不愿意去的,我不勉强,留下跟墨林大人防守马赛行省军队。”
鄂于的话,看起来十分人性,不以权利压迫,但这其实是他的小算盘,他被拔擢成为联队长,手下还没有亲信,藉这次机会,他想看看他这联队中的军官,都是些什么货色。要是有人不愿意去,那么他当这个联队长一日,这些怯战军官,再无出头之日。
最后有四名军官,打了退堂鼓,鄂于暗自记下。
当晚,两千人在鄂于领导下,加入攻克芬多郡行列。伟伯和里克多也在其中,充当先锋队。还有一人,便是墨林的弟弟-达斯。
不愿在兄长羽翼下安然成长,他选择光荣的战斗,收复失土的英雄,是很诱惑人的称呼。
达斯为先锋队队长,伟伯和里克多为副手,三人并肩而行,有说有笑。
男人间,没什么是喝酒不能解决的事,若有,便喝两次。加上这次同上战场的情谊,伟伯都忘了会什么当初看不顺眼达斯。
先锋队在早上四时左右,碰见了麻烦,一支人数不多,长弓跟长枪混合的兵种,已经得到消息,摆好阵势,在达斯等人正渡河时,从隐密处窜了出来。
两方交战一会,先锋队就受到不小损失,有二十人阵亡,近五十人受伤。偷袭得手,敌军大将马上撤回林中,达斯气恼让人追赶,那人长得跟老鼠一样瘦小,白发苍苍,竟然敢偷袭他。
他派人去追,却又在林中受伏,士兵误入好几个猎兽陷阱,只能灰头土脸退出,这一来一往,使士气低落,不敢再追。
短短半小时,挂彩的伤员达到六十人,里克多也在其列。
“里克多。”伟伯拍着他的脸问道。
“还可以!”里克多手臂中了冷箭,却镇定自若。
“医员在哪?快过来。”伟伯大喊。
“这里有人快断气了,医员!”
“凯雷中尉严重失血,快来人啊!”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混乱,达斯总算把场面稳定下来,此时他们也被鄂于的大队追上。
“怎么回事?”鄂于马上找来达斯问明状况。
“我军中了埋伏,是我失职,愿意受罚。”达斯把自己轻敌的事说出,没有隐瞒。
“有多少军官阵亡?”
“两名,凯雷中尉跟罕当少尉,我会替他们报仇的!”
“算了,胜负乃常事,我军人数依然占优,这些小虫子,阻挡不了滚滚车轮前行的。”
鄂于知道没有任何贵族子弟死去后,不打算追究达斯,现在的他,去惹白玫瑰家族,只会沾满花刺。
重新分配人手,鄂于把不能战的伤员带回墨林身边,给达斯的先锋队又补齐了人手,继续行军,这使达斯十分感激鄂于。
到了芬多郡内,鄂于通行无阻,因为当地所有兵力已经被抽调到主堡守卫,闭门不出。
临时硬凑,芬多郡主堡总共拉出四千人能够战斗,加上老弱达到一万,这能够监守一段时间,但是近来的消息,都是波尼军队,又拿下那处据点,攻克何座要塞。
更有小道消息说叛军总数已经超过三万人,芬多郡不少人,早做好投降准备。而波尼军也发布新的命令,只接收未战部队投降,准许保留原领地,若攻击后认输的贵族,既便肯降,也不会收。
鄂于率领的联队出现后,芬多郡还在观望的小领主,也做出选择,又有五座城镇,兵不血刃的被鲁朱拿下。
其中最被侯雷倚仗的“拂晓神剑德鲁伊”,在侯雷乞求下,无奈带领芬多郡精锐跟他的手下前合流,去某城镇突击鲁朱军队。
德鲁伊带了大量烈酒随身,用来麻痹孱弱的身体,到了战场后,判断敌我悬殊,他并为直接攻击,而是向鲁朱发出决斗请求,若自己胜利,鲁朱须退出此城镇。
德鲁伊是老派骑士,在他那个时代,用此法来解决战争的领主,不再少数。
德鲁伊边说边饮,鲁朱记着波尼的话,轻视这个老头,当下允诺这个天真提议。
此时太阳直射盔甲,让德鲁伊身子越来越热。加上刚饮下的比火还烫之烈酒,也发挥功效。不出一刻,若德鲁伊再不脱甲,便会死!
用燃烧生命的方式,让德鲁伊恢复力气,他骑在马上,马蹄每踏一步,力量就回来一分,当地上留下十来么马踏痕时,拂晓神剑回来了!
眼前高大如山嶽的敌人,德鲁伊自信一剑就能解决。
“驾--”
德鲁伊操控战马猛然朝鲁朱撞去,并伸手拔剑,他此生的拔剑次数超过三万,拔剑这动作,早已成为他身体记忆的一部份。
两马高速疾走,距离不到半米时,德鲁伊都不用看剑的位置,五指微动朝下,右手臂膀移动三寸,剑从剑俏出时,竟没有发出一丝声音,这表示抽剑力道精准无比,剑在离鞘时,一点偏移撞击都未发生。
“音速剑”-德鲁伊最强剑技,遇之必死!
鲁朱对力量的控制远不如德鲁伊,加上斧重于剑,既便他早早准备出斧,却落于德鲁伊之后,但…也许天要亡德鲁伊!此刻无端刮起一道风,风从鲁朱身后吹来,顺风之下,重斧产生加速度,劈中德鲁伊几率达到了九成九。
“两败俱伤?”
毫秒之内,德鲁伊判断出这架结局,於是他不顾身子发出的警告,妄图再次挑战那个领域。
世人皆知“声音”留不住,而“光”追不上,此两物皆由神掌,且“光比声快”,德鲁伊练剑疯狂时曾经无意窥此门径,却被吓的缩回脚步。
那里什么都没有,却也什么都有!
那日后,德鲁伊从中得到许多启发,音速剑便是因此而领悟。不过挥动音速剑而产生疲劳,会使身体非常痛苦,这已是极限,再往上是非人力能及的禁区,他称为“神之领域”的世界,但此刻他管不住手了!
所有杂念都被抛弃,所有记忆全部分解,所有心意全在这一剑,两人距离不到一米时,强大的音障壁挡住了德鲁伊,不容许他再度提速!
“破!”
左手失去知觉,音障壁旋即被剑气贯穿,但下一道音障壁随之再生,德鲁伊身上的器官,一样一样坏死,但速度已臻超音速!
超音速剑诞生之时,生成一股音锥震波,这股震波把鲁朱给吞没,一道来自天国的音符从鲁朱耳边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