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草草用过早饭军队便启程继续前往边关。凌昊然骑着骏马走在前面,君兰靠在他怀中,时不时张开手臂,让还带着寒意的清风吹起衣袖。她微仰起头,便看见凌昊然一张含笑的俊脸。凌昊然低下头凑到她耳畔,在她小巧的耳垂上咬了一下,低声笑道:“小丫头。”
君兰伸手护住耳朵,往他怀里缩了缩身子,嘟起唇小声嘀咕:“就会欺负我。”凌昊然勾唇一笑,将她牢牢圈在自己双臂间,暧昧地在她耳边说道:“嗯,我就是爱欺负你。”
君兰的脸红了红。她知道他说的欺负是哪个意思!她说的不是那个意思!死流氓!
时间一天天过去,走过的路也一点点变长,途中的植被渐渐由乔木变为稀疏的低矮的灌木。崇义边疆毗临一片广袤的草原,牧民们过着游牧生活,也有人家在边城循阳城内定居,小小边城不大,倒也一派繁荣和睦。但草原另一边的北夷,却经常抢劫崇义的牧民,甚至越过草原骑马直入循阳城内打家劫舍,百姓苦不堪言。
十二年前,已故的敬王凌昌庆率军抵达循阳城,大败北夷军队,使上一任的北夷可汗拓跋珪对崇义俯首称臣。但这十二年来,北夷也曾抢掠过几次,但每次抢的都不是重要的东西。
大军抵达循阳城时,凌昊然想要将君兰安置在城内,君兰死活不依,凌昊然只好让她继续跟在军中。循阳城距草原边缘百余里,略一沉凝,凌昊然下令在距草原五十里处安营扎寨。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念及不久便是冬季,到时草原一片枯黄,若是北夷火攻,离得太近一时会措手不及。
凌昊然在主帅大帐内办公,君兰呆的无聊便走出营帐,在一个士兵的陪同下去了草原。前世她便格外向往大草原的无边广阔,如今有机会再见到草原,她自是十分激动。
刚到十月,天高云阔,秋风飒爽,面前是广袤望不到边际的草原,虽不复春夏的青绿,但此刻枯黄的草地也别有一番风采。君兰身处草原之中,张开双臂,任由秋风掠过她娇小的身子,衣裙被风扬起,上下翻飞。她抬起的小脸上,杏眸微闭,唇边噙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两个字,真爽!
突然肩上一重,她睁开眼回过头,是凌昊然。他刚刚给她披上一件披风。他走到她身边,语气嗔怪:“风大也不知道多带件衣服,着了风寒怎么办?”
君兰挽住他的手臂,将脸贴在他的衣袖上。此刻他褪去了冰冷的铠甲,只穿着一件紫色长衫,整个人十分儒雅。“昊然,草原好美。”
“是啊,人们在这里安居乐业,可是却屡屡遭受北夷的抢掠,为了保护他们,最好的办法,就是灭了北夷。只有这样,我崇义王朝的百姓们才可不再受他们欺凌。”
君兰揽住他的腰,将头埋入他的怀中,说道:“我明白。不管你想做什么,我永远支持你。”
内心涌上一阵感动。凌昊然抓住她的手,贴到自己脸上,“手这么凉,快回去。”说着牵起她的手往营帐处走去。君兰一手抓紧系在颈间的披风,另一只手被包在他温暖的掌中,他的体温通过交握的手传遍全身,君兰抿唇一笑,小跑两步,与他并肩而行。
草原另一边,北夷一座山上,一个身着蒙古袍式样长袍的男人负手立于崖前,他头上戴着一顶毡帽,浓眉大眼,鹰般犀利的目光遥望山下的草原,鹰钩鼻下一圈浓密的络腮胡。大约三十来岁,身形魁梧健壮。他身后过来一个青年男子,同样式样的长袍靴子,头上也戴着毡帽,只是做工用料明显不如山崖前的那人精美,很明显,他是下属。他距离那人十步远时停下了脚步,左手置于胸前,微微躬身,说道:“可汗,崇义敬王凌昊然率军三十万,现驻扎在草原对面。”
拓跋雄久久不语。半晌,他才开口道:“当初就不该听那吴辉的话,就应该让他去见他老子。”
“可汗?”拓跋雄的下属元膺疑惑地问道。
“什么时候到的?”
“今天下午。”
拓跋雄一笑,“今晚你带一支小队去对面看一下,可别打扰了客人的休息。”
元膺明白地点头,“是,可汗。”说罢便退了下去。
元膺退下后,拓跋雄依旧立于原地,深邃的眼眸目光如炬。凌昊然,你傻了那么久,一夕之间就想报仇?哼,不自量力!他抬头望了眼天,冷冷道:“凌昌庆,你就在下面等着和你儿子团聚吧!”说罢,拂袖离去。
深夜,凌昊然还在大帐中研究如何做战,却突然听得外面一阵骚乱,他皱了皱眉,大步走出营帐,正见一个士兵跑来。“出什么事了?”
“回王爷,北夷夜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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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明天要补考了,肿么办肿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