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头儿!?”
有人在拍打邢军的脸颊,邢军呻吟了一声幽幽转醒……四周景色已经恢复到了跌倒前,这里是黛西亚的房门口。
“发生了什么?”皮尔斯低声询问。
邢军痛苦的摇头。
“……我头晕,难受……我们先回驿站。”
“那她怎么办?”皮尔斯指的是黛西亚。
邢军睁开疲惫的双眼却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我在这里躺了多长时间?”
皮尔斯马上答道:“你在楼上待了一个小时了,我们发现了百利骑士所以上楼来叫你,结果一上楼就看到你晕在门口。”
邢军点点头问道:“也就是说……,我已经在楼上待了一个小时吗?”
“是这样没错。”
“你们一上楼就看我晕倒在门口吗?”邢军又问。
皮尔斯有些急躁的说道:“当然没错,您快点吧,老刀说他看到了不少百利骑士,觉得形势不对才叫我上来喊你的。”
邢军终于定了定神,指着黛西亚说道:
“……给她解绑。”
“能行吗?她会告诉那些骑士发生了什么的,我看干脆把她掳走得了!”
“让你给她松绑你就松绑!”
邢军阴沉着脸冲黛西亚吼道:
“你是一个聪明人,我们现在没到撕破脸的程度,我明天会通过正经途径来见你的,你最好别躲着我。”
黛西亚故作镇定的点点头。
……
第二日上午,百利骑士团的人早早找上门来,不是为了黛西亚的事情,而是他们百利骑士团的团长安德鲁死掉了……
据说是夜间执行任务的时候突然昏迷,随后迅速猝死,据说目击者至少有五十人以上,给当时执行任务的同队人员造成了相当大的混乱。
“又耍小心眼!”保罗怒不可遏,“谁大半夜的纠集五十人去执行任务,不想出兵就不想出兵呗,还用得着撒这种无辑的谎言,葬礼不是后天吗?我倒要看看他是真死还是假死!”
黛西亚也在同一时间收到了安德鲁死讯,不过她暂时无暇他顾,她整个白天都在等待邢军的到来,她在沙发上故作镇定的一杯接一杯饮茶……然而邢军当天并没有来。
邢军在床上昏睡了一整天。
直至太阳落山之际他才幽幽转醒,且越发的精神。
“你总算醒了……”
老刀和皮尔斯凑过来问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真是难以启齿……”邢军羞恼的说道:“起初挺好的,打探出了黛西亚并没有与皮特联手的消息,并且症结在黛西亚她老爹那里。我正要下楼和你们汇合,谁知道在房间门口摔了一跤给摔晕了,还做了个梦,一直梦到你们把我给叫起来……”
老刀和皮尔斯相视一眼叹了口气,谁都没想到邢军会摔了一跤把自己给摔晕了,这也太乌龙了,听着就荒诞,但确实发生了。
皮尔斯安慰道:“晕了就晕了吧,兴许这一切都是神明的指引,你也别放在心上。”
邢军闷闷的点了点头。
羊飞走了过来。
“你们三个昨晚做什么去了?”
三个人相视一眼还未开口说话,羊飞就急切的询问:
“不是你们三个把安德鲁给做掉了吧?”
“怎么可能”,皮尔斯频频摆手。“他的死和我们没关系。”
羊飞压低声音说道:“我与邢军是同屋,他昨天晚上离开寝室是我帮着瞒下来的,我和你们是一伙的,你们给我透个底不行吗?”
邢军想了想开口道:“我们昨天晚上去找黛西亚了……”
并将结果大致给他讲了一下。
“邢军……你走路居然把自己给绊倒了,还把自己给摔晕了?”羊飞满脸憋着笑。“哈哈……原来你也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还错的这么离谱。”
邢军脸涨的通红,气恼的离开圆桌往驿站外走。羊飞赶忙跟上,老刀皮尔斯见邢军面色不善便没有追。
邢军径直来到老亨利店,店主笑着推给他一大扎金松子酒。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
羊飞气喘吁吁的追进来,一屁股坐在吧台旁的邢军身边。
邢军将酒推给他。“喝!”
羊飞饮了一口立马喷了出来,再抬头时,脸竟然给浸红了。
“娘的!”邢军懊恼着说道:“办出这种事来我都觉得晕,你就别再挖苦我了。老板!给他来点甜酒!”
邢军一口接一口的喝闷酒,羊飞在一旁尴尬的小口小口嘬酒。好半天,邢军才冲着羊飞说道:
“我唯一迷惑的是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到了一个贫民窟里,贫民窟里有个壮汉想要杀我,我就宰了他。可没走多久那个壮汉又出现了,只不过比刚才弱了很多,体形也小了很多,我又杀了他,走一会又遇见他了……我在梦里足足宰了他四五次。”
“……你杀人杀多了吧?”羊飞听的直皱眉,“玛露卡城是有神殿的,要不要我明个一早去神殿要点辟邪的东西。”
邢军摇摇头。
“不需要,鬼神这种东西你越敬他,他越得瑟,不敬他便没毛病。”
“唉……”羊飞叹了口气。“那你想怎么办?噩梦都已经开始了,你不采取点措施能行吗?”
“咣当”一声,邢军的头磕在吧台上。
“砸了,我说的不对吗?”羊飞不满的说道:“不是我说你,你就这幅德行,乐意听的你才听,不乐意听的你就这样,唉,真没法说你。”
邢军磕在吧台上没有半点动静。
“砸了?还装上了?”羊飞觉得异常了,他将邢军翻过来,呼吸是正常的,只是……睡着了。
“醉了!?”羊飞恼道:“汤贤真是被你给带坏了,都学会扯谎了,说你是什么千杯不倒,能成桶成桶的喝酒。我呸!你也就喝了三四扎吧?……真是的,还要我背你回家……哎玛呀,你真沉…………。”
羊飞摇摇晃晃的将邢军背回驿站,一宿无话,隔日一早,羊飞就被哭声给吵醒了。
“谁大清早的哭丧啊!”
“真让你给说对了……”安德烈不满的瞥了他一眼:“我们队里有人死了。”
死者是一位帝都老兵,此次参与西征是父子俩一同参的军,真有点上阵父子兵的味道。
一觉醒来儿子发觉父亲死了,自然哭的昏天黑地。
“发丧吧……把他按照战死来算,补贴照发,由我们来提供火葬。”保罗无奈的下令。
尸身被抬出了城,在城外搭了火架举行了焚烧仪式。
这是葬礼,勇者一行全队的成员除特殊情况都应到场。墨慧君、杜鸢倪妮这些女孩子都到场了,保罗唯独没有瞥见邢军,他走到羊飞身边问:
“邢军哪里去了?”
“……他昨天晚上喝醉了酒,今早都没醒,我们出城前我去屋里找过他,晃都晃不醒,所以就没叫他来……。”
保罗皱起眉头。
“这小子越来越不像话了!看我回去怎么好好收拾他。”
等葬礼结束了,众人返回驿站时邢军还在睡觉,保罗怒不可遏的将一盆冰水泼在他的身上,邢军这才幽幽转醒。
“醒了!?”保罗怒道:“脱光了衣服去院子里罚站去!”
这可是冬天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