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书再三求情都没有任何作用,无奈中只好跟了出去。
封妘萱被侍卫押送着前去了断头台,一路上她不停的哭喊着:“殿下,殿下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们放开我,我是牧越国最尊贵的太子妃,你们不能这样做。”说着,封妘萱撇开了他们的手后,这才从高楼上跳了下去。
宁析月和封华尹原本想要进宫来为封妘萱解释这件事的,但是没有想到的是正好就看到了这一幕,两人连忙跑了过去:“纭萱,纭萱……”
纳兰书也赶了过来,扭头说道:“都愣着做什么呢,还不去找御医?”
宁析月探了探封妘萱的脉搏,发现还有呼吸后,才露出了一抹无奈,然后低声说道:“还有呼吸呢,还有救,快点派人去郡主府把我师父给找来。”
把封妘萱给送到了朝阳殿后,柳大夫也就到了,在给封妘萱把脉后,用手里的银针封住了几个大穴道,这才低声说道:“这太子妃的命算是保住了,但是只怕是……”
看着师父露出了这样的神色来,宁析月就知道事情一定不简单,当下便低声问道:“师父到底怎么样了,您倒是说啊?”虽然宁析月的心里的确是不怎么喜欢这个玉珍公主,因为她在背后做了那么多害人害己的事情,但是怎么说也是封华尹的妹妹啊?
“这只怕是今后也会成为一个半身不遂的废人啊?”说着,才无奈的摇摇头叹息了起来。
在听到了这句话的时候,宁析月的目光顿时就凝重了起来,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像封妘萱如此叫娇纵的人,知道自己成为了废人还能继续活下去吗?
想到了这里以后,宁析月便神色复杂的问道:“那师父,真的没有什么可以救治的办法了吗?”
望着宁析月如此正色的表情,柳大夫这才顺了顺自己的胡须,若有所思的说道:“倒也不是无药可救,只是一切都要看她的造化了,老夫呢算是保住了她的命,今后需要静养,兴许还能有醒过来的可能。”
“多谢柳大夫。”封华尹低声说着,神色中带着几分从未有过的严肃之色。
其实很多事情也是宁析月没有想到的,比如说今天所发生的事情,这封妘萱怎么会想到了要跳楼自杀呢?想着,便叹息了一声,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
走出了房门后,看到了封华尹一副凝重的神色,宁析月这才忍不住启唇说道:“怎么了,你在想什么呢,看你的脸色不怎么好看的样子。”
闻言后,封华尹这才神色凝重的说:“我的脸色……我没事,我只是没有想到纭萱这个傻丫头居然做了那么多的事情,我以为她最多是在背后陷害你而已,没有想到居然联合了二皇子,是我太低估了这个丫头了。”
宁析月欲言又止,其实这些事情宁析月之前就已经在怀疑了,只是自己没有直接的证据,所以即便是怀疑了也不能把封妘萱怎么样,所以事情也就过去了,谁知道事情居然会越演越烈走到了今天的地步。
“华尹,你就不要难过了,我想纭萱一定会醒过来的,不是吗?”说着,她开始安慰起了封华尹,也许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说。
曾经那么想要对付自己的人,到了现在宁析月都可以释然这一切,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在听到了宁析月安慰的话语之后,封华尹的心情这才稍稍的好了一些,沉吟中,低声说道:“纭萱这丫头原本是没什么心计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在背后唆使,才会导致了这一切的发生,实在是让人想不明白。”
看着封华尹此时的神色,宁析月便认真的说道:“她身边的凝香其实是郑泽兰的人,之前我为了不让郑泽兰察觉出什么,就一直都没有揭穿这件事,是我不好……”
如果自己可以早一点吧这个细作给揪出来的话,也许就不会导致这一切,让华尹那么伤心难过了,想着,便开始自责起来。
封华尹怎么会不明白宁析月的心里想要做什么呢,他握住了宁析月的手指,沉吟了好半晌之后,这才一本正经的启唇说道:“不,这不关你的事情,我相信纭萱会醒过来的。”
“对,我也相信。”说着,两人这才像是一笑,释怀了所有的事情。
次日,宁析月去了太子府里探望纳兰书,封妘萱如今昏迷不醒,而纳兰书昨天也被刺伤了,此时伤口都还在流血,宁析月来的时候,才听到了成安无奈的说道:“郡主来的正好,这太子殿下怎么样都不肯上药,可是愁坏了属下了。”
听闻此言后,宁析月的神色中这才多了几分质疑,随后一本正经的说道:“是吗,好好的怎么就是不肯上药呢,我去看看……”说着,便也走了进去。
“本宫不是说了不要进来打扰的吗?”刚进去就听到了纳兰书略带虚弱的声音。
宁析月先是一愣,然后才缓步走到了纳兰书的面前,压低了嗓音说道:“难道现在连我都不可以来看看你了吗?”
在听到了是宁析月的声音之后,纳兰书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侧眸问道:“你怎么来了?”说着,神色中多了几分质疑。
见状后,宁析月蹲在了他的面前,认真的说着:“还不都是因为某个人不肯上药啊,太子殿下都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喜欢这样了呢?”说着,宁析月无奈的摇摇头。
“玉珍公主的事情,我很抱歉。”这是纳兰书也没有想到的结果。
闻言,宁析月欲言又止,到了嘴边的话语斟酌了片刻后,才低声说道:“不要这么自责,这件事跟你是没有关系的,纭萱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如果她不这样做,皇上又怎么可能会放过她呢?索性现在还有一口气在,只要不死迟早都会醒过来的。”
在听到了宁析月说的这些话之后,这才让纳兰书的神色好转了几分,随后便压低了嗓音说道:“谢谢你说这些话来安慰我。”
“这些话就不要多说了,我们之间是朋友,无需多礼。”说着,这才敛起了自己的神色,斟酌了片刻后侧眸说:“好好养伤,我希望我跟华尹走的时候,你可以来相送。”
闻言,纳兰书的目光顿时凝固了片刻,到了嘴边的话语却是僵硬了许久,才缓缓问道:“你们还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