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宁析月的目光之下,才听到了凝香神色凝重的说:“奴婢说的句句属实。”
宁析月笑着摇摇头,真是可笑的人,随后捏破了自己的指尖,拾起了凝香的手臂,划破了她的手臂,将自己的血融入了一些进去。
凝香顿时就露出了痛苦的神色:“你……你做了什么?”
“在你身上下了蛊,从现在开始你敢做什么,或者欺骗我的事情,那么就慢慢等死好了,还不滚?”宁析月淡然的说着。
目送着凝香走后,玉欢才对着宁析月竖起了大拇指,说道:“郡主实在是太厉害了,让奴婢好生的佩服啊?”
听闻此言,宁析月才松懈了一口气,她每一次在下蛊后都会特别的虚弱:“走,先回到府里再说。”
在看到了宁析月回来之后,楚江城才大步走来,扶住了宁析月的肩膀,问道:“郡主不是出去了一上午,这是怎么了?”
宁析月冲着楚江城摇摇头,若无其事的说道:“没事,就是很累了,我休息一下就好了。”用蛊之后都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很快就可以恢复了。
虽然宁析月嘴上是这么说的,但是心里还是很无奈,因为她不想让身边关心自己的人,总是在担心她。
望着宁析月此时的神色,楚江城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怎么样,事情成了吗?”封妘萱神色凝重的问道。
在听到了封妘萱的这句话后,凝香的脸色极其了难看,然后摇摇头说道:“没有,奴婢无能让昭月郡主给当场抓住了。”
闻言后,封妘萱顿时就傻眼了,然后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面前的人,不悦的说:“你说你怎么那么无能呢,那么点小事都做不好,还能做什么?”
“奴婢该死。”凝香垂眸应下。
见状之后,封妘萱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一脸淡然的说道:“行了行了,本宫不想跟你浪费时间,出去吧……”
凝香咬牙切齿的应下,然后才默默的退下的。
此时,纳兰书一脸淡然的看着牢房里的冬春,望着她被用刑后的样子,才冷漠的问道:“怎么样,还是不打算说实话吗?”
冬春咳出了一口血:“奴婢无话可说。”
见状后,纳兰书淡淡的勾唇起来,目光落在了冬春身上:“你以为你在背后做的事情,本宫什么都不知道吗?冬春,你未免太单纯了,你做的这些事情我不但都知道,而且,那些消息也是刻意让你泄漏给二皇子的。”
“太子殿下足智多谋,奴婢无话可说。”说着,便缓缓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望着这样的冬春,其实纳兰书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因为在纳兰书的心里,从来都没有想过,曾经自己最信任的人,居然会背叛自己。
想到了这里以后,才轻声说道:“你的计划失败了,你以为回到了纳兰措的身边,他又可以护住你不死?冬春,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的了。”
“奴婢只是想要问殿下,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冬春扯着嘴角说道。
纳兰书想了想后,沉下了一口气:“在药王谷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既然析月没有揭穿你本宫也不想揭穿你,看看你会不会因此而改变,可是你却是变本加厉,本宫也就顺水推舟了,给你送一个人情给纳兰措。”
听着纳兰书说的这些话,冬春才发现,原来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太低估了太子的智商了。原来她早已经知道了自己在给纳兰措做事情,却始终都没有揭穿,为的就是等到这一天的到来吗?
想着,冬春擦掉了嘴角的血渍,低声说:“到了现在奴婢无话可说,殿下要杀要剐都悉听尊便吧……”
想到了冬春曾经也为自己做了那么多的事情,纳兰书是真的不想要了她的命,当下便缓缓吐出了一口气,淡然的说道:“我已经废掉了你的一只手,算是你还的人情,你走吧,你的命对于本宫来说没有半点价值。”
“殿下不想杀了奴婢吗?”让冬春更没有想到的是,一切都暴露了以后,纳兰书居然会不想杀了自己彻底的解恨?
望着冬春此时目光灼灼的样子,纳兰书摇摇头叹息道:“看在你跟在本宫身边多年的份上,你的命已经抵押了,走吧,从今以后不要再说你是本宫的人。”
比起了离开了太子妃,冬春更想要死在纳兰书的手里,因为这样一来自己才可以在纳兰书的心里留下一点点的记忆,至少不会让许多年后的他忘掉自己是谁。
“你杀了我,杀了我吧!”冬春把剑朝着纳兰书刺去,原本以为纳兰书会躲闪的,谁知道纳兰书居然站在了原地任由她刺来。
就在冬春傻眼的时候,一把剑狠狠的刺入了她的心口,鲜血顿时肆意而出。
成安收剑,静静的站在了原地,望着地上的人,目光中闪过了一抹淡然。
纳兰书知道她是一心求死,既然如此自己也救不了她了,这样一个今天可以背叛自己,明天就可以背叛纳兰措的人,留着做什么呢?
“殿下,人已经死了。”侍从说道。
纳兰书微微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掩饰过了自己的疲惫,再次睁开了眼睛已然是一片淡然,只听到了他语气清淡的说道:“把尸体处理干净。”
望着纳兰书走远了以后,成安才吩咐手下的人把尸体给处理了。
封妘萱在外面看到了这一幕后,忙趴在了旁边吐了起来,冬春一个忠心耿耿的人居然就这样死了吗?想着,她的神色越发的凝重起来,自己是不是应该庆幸的是,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后,纳兰书还能留着她的性命?
“刚才的这一幕,公主可欣赏够了?”纳兰书语气清淡的说道。
在听到了这句话之后,让封妘萱的脸色顿时就惨白了下来,她喉咙一动,缓步走到了纳兰书的身边,福身一礼,轻声说道:“参见殿下。”
“公主免礼。”纳兰书的一双眼睛始终有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白的冷意。
望着这样的纳兰书,让封妘萱觉得格外的陌生,她喉咙微微一动,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低声说道:“冬春她……她就这样死了吗?”
闻言后,纳兰书收回了目光,淡然的说:“你不是看到了吗?”
像冬春这样的人说死就死了,那么留在他身边的人呢?想着,封妘萱的喉咙微微一动,很快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低声说道:“我只是……从来都没有看到过殿下您这样,让我的心里觉得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