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礼物本王会派人送去的。”说完,他负手而立。
这倒是让宁析月有些猜不透这个人的心里在想什么了,沉吟了片刻之后才轻飘飘的启唇说道:“那你到底来还是不来呢?”
封华尹倒也没有直接回答她,只是用一种意味不明的语气说道:“为什么非要让本王过去,莫不过郡主又准备了什么惊喜不成?”
“只是想要给你给看一些东西而已。”宁析月轻声说着。
在听到了这句话的时候,封华尹的神色中多了几分好奇,看着宁析月的目光也不禁异样了起来:“是吗,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惊喜呢?”
现在说出来还算是惊喜吗?想到了这里后,宁析月便勾唇一笑,抬眸看着眼前之人,低声说:“现在自然是不能告诉八王爷了,来了你就知道……”
望着宁析月转身离开后,封华尹的神色久久都没有收回来,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对这个女子充满了兴趣。即便是心里一次次的告诉自己,她是有目的的接近,但还是没办法控制住自己的意识。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宁析月都已经走后,封华尹才回神过来。
“殿下,郡主已经走了。”张卫低声说着。
闻言后,封华尹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走了吗,也好!”
听到了这句话后,张卫倒是有些好奇了,刚才郡主跟殿下说了什么,为何殿下会是这样的表情呢?思及于此后,便不禁皱眉起来。
走出了这个院子,宁析月稍稍停住了自己的脚步回头看去,心里暗暗地说道:华尹,即便是你失去了记忆,我也会让你重新记得我是谁的,等着吧,会有这一天的!
“郡主,咱们这是回去了吗?”郡主过来,真的只是为了见八王爷一面。
闻言,宁析月轻嗯了一声,转身上了马车后,才松懈了一口气:“回府吧!”
镇江城里,纳兰书走在了市集中,看到了这里的老百姓横七竖八的躺在了巷口,神色越发的凝重起来。
“药都分发下去了吗?”他低声问道。
冬春垂眸说道:“回殿下,的确都已经发下去了。”
听闻此言,纳兰书的神色中多了几分不悦:“既然如此,为什么这些得了瘟疫的百姓,非但没有半点好转的意思,反而还越发的严重了呢?今日一早就听到手下的人来禀报,死了数百人!”
“殿下,会不会是药有问题?”冬春不禁皱眉起来。
然而,她的一句话却是遭了纳兰书的一个冷眼:“不可能,这是柳大夫亲自给的药,怎么可能会有问题呢?”
听到了这里后,冬春才明白自己说错了话,当下便垂眸说道:“奴婢多嘴了。”
“去看看还有没有死伤的人。”说着,便走在了前面。
走在了市集中,冬春看着那些惨死的人,神色也不禁凝重起来。她知道自己其实跟这些人的宿命一样。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就会跟这些人一样,得到这样的下场。
此时院子里,柳大夫正在做药,看到了进来的女子后,才冷艳一瞥:“老夫不是说过了吗,在制药的时候不允许有任何人打扰,哪里来的女娃娃这么不听话?”
“大胆,这是太子妃!”凝香上前说道。
封妘萱抬手阻止了凝香的动作,随后冲着她摇摇头,示意凝香先退下。
在凝香走后,封妘萱才缓步走过去,轻声说道:“先前竟然不知道您就是神医柳大夫,是本公主唐突了,还请柳大夫不要生气。”
闻言后,柳大夫这才轻哼了一声,一脸不悦的样子。
见状后,封妘萱也没有生气,反而是露出了一抹微笑来,轻声说道:“柳大夫大人有大量,应当是不会跟我计较的吧?”
“太子妃说笑了,老夫现在正忙着制药,没工夫听你说这些有的没的,太子妃若是说完了还请自便。”说着,便继续忙着手里的事情,仿佛当面前的人不存在一样。
看着这样的柳大夫,封妘萱的心里多了几分不悦,自己这样几次三番的示弱都不能让他原谅吗?这个老头若不是太子要找的神医,封妘萱一定不会这样来讨好的。
思及于此后,封妘萱才缓缓收回了自己的神色,然后轻声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先走了,柳大夫请继续!”
走出了这个院子后,封妘萱的身上一转冷清之色,这个死老头,看本公主以后怎么收拾你。
“公主,柳大夫怎么说的?”凝香低声问道。
闻言后,封妘萱侧眸说道:“这个老头真是个硬骨头,罢了,现在看在殿下的份上,本公主会跟他一般计较的,走吧,我们出去看看,能不能帮到殿下做一些事情。”
“对了公主,这是二皇子的来信!”凝香将信递给了封妘萱。
听闻此言,倒是让封妘萱的神色多了一些诧异,然后半眯着眸子问道:“二皇子为何给本公主写信,本公主才不会跟这样的人同流合污呢!”
凝香摇摇头,一脸无辜的说道:“奴婢也不知道。”
看到了信里写的内容后,封妘萱便嗤笑了一声,低声说道:“我倒是忘记了,明日就是宁析月的身辰了,不知道二皇子会怎么去利用这件事呢?”
“公主的意思是要对付郡主了?”
“想必哥哥也一定会去的,给我回信给二皇子,就说……”
凝香闻言后,便也应下:“奴婢明白了!”
此时,翼王府中。
宁嘉禾正看着手里的发簪出奇,婢女惠儿进来的时候,将煮好的莲子羹放在了桌上,轻声说道:“主子怎么又在看这簪子了?”
“这簪子是那个女人的。”说着,神色便多了几分无奈。
闻言后,惠儿也就明白了,自家主子说的女人是谁,当下便轻声说道:“现在那个人都已经离开了,她病的那么严重,说不定早就病死在牧越国了呢,再也不会有人跟主子作对了。”
然而,宁嘉禾的神色却是越发的失落起来,她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搅拌着碗里的莲子羹,神色淡然的说道:“也不知道怎么了,她在的时候我什么都想要得到,什么都想要去争夺。但是现在,对这一切我都再也没有了兴致。”
“主子是不是病了,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呢?”惠儿轻声说着。
封妘萱摇摇头叹息了一声:“不知道,只是心里空牢牢的,这几个月好像真的是病了一样,惠儿,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