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与其是问皇后林凤,不如说是问皇帝是不是怕他的势力增强,不想让他做皇帝?
只不过,皇宫中有许多的忌讳,即使封亦辞身为太子,也不敢逾越。
林凤喝茶的手微微一顿,轻声道:“辞儿,母后考虑了良久,都觉得宁析月她不适合你,但我也知道你对宁析月很是喜欢,所以就想着让她们相处一下试试。”
“母后的意思,还要再等等?”封亦辞本就紧皱的眉头更加深锁了几分,他一直都知道母后想给自己安排别的女子做太子妃,可封亦辞还是认为,没有一个人,会比宁析月更合适做太子妃的位置。
“再等等,一定会让你看到,有多么的热闹。”
嘴角轻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林凤冷笑:“自古以来,皇帝的后宫都是另一番战场,我只是让她们提前熟悉一下,这一切而已。”
闻言,封亦辞沉默了下来。
确实,皇宫从古至今就是女人的战场,他从小就生活在战场之中,自然见多了女人之间的把柄,看来,母后是想让这些人先自相残杀,看最后谁能脱颖而出。
虽然这个办法不怎么好,但是封亦辞不得不承认,这是挑选太子妃最好的办法。
只不过,他有些怀疑,宁析月能不能抗得过去这一考验,封亦辞忍不住的想,或许,自己可以给宁析月提个醒……
秀女们住的宫殿位于后宫中的向月楼,也会有很多别的宫的宫女太监来回前来观望,天刚刚黑下,就有一个小太监偷偷摸摸的来找宁析月。
看着手里写着“稍安勿躁”的纸条,宁析月琥珀色的美眸危险的眯起,这字迹,是封亦辞的。
封亦辞为什么要给自己写这样的四个字?难道封亦辞知道皇后娘娘为何迟迟未曾召见秀女的原因?所以才故意提醒自己的?
想到这儿,宁析月敛了敛神色:“太子殿下还有什么要让你带给我的吗?”
小太监诧异宁析月光是凭借一个纸条就知道是封亦辞是背后人,但一想,太子殿下能做这么多,那到必定是和宁析月关系不浅的人,说不定,宁析月早就会成为未来的太子妃,让别的官家女子一起,那只不过是打个过场,演戏而已。
想到这儿,小太监一脸的谄媚:“宁小姐好好休息,小的告退。”
看着小太监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宁析月手心紧攥,清澈的美眸中的迸射出无限的恨意:“封亦辞……”
前世她辅佐封亦辞能够坐稳帝王宝座,一直被利用到死,没想到,今生自己刚刚进皇宫不过三日,封亦辞就已经开始布局,呵,这一次她要让封亦辞也尝尝被算计的滋味。
夜色如墨。
满是歌舞彩带的宫宴上,纳兰书斜倚在那,酒杯高举:“皇上,素闻扶辰的皇子们人才出众,博览群书,在下今日有三道题,想要靠一靠扶辰国的几位皇子。”
“纳兰太子夸赞了,不过,既然你有兴趣,那你们年轻人就好好的切磋一番也未尝不可。”
扶辰国皇帝,封承一脸和善笑意,但那眼底的精光,却是的无法掩盖住的。
纳兰书挥了挥手,立刻就有下人将一副字画拿上前打开,封承捋了捋胡须,赞赏的点点头:“这字画可是非常有名和稀缺的,而且,据说,画这幅画的人,已经去世了。”
“皇上所言不假,说起来这幅画能到我的手里,还真是不容易。”
摇摇头,纳兰书目光轻移,看向对面的封亦辞,封郡,封华尹,还有七皇子封凌,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加意味深长:“我将这幅画混在一百件赝品当中,若是众位皇子在一天之内找出真迹,那就是你们赢,呵,本太子相信,这三道难题,诸位不会连一道也不会吧!”
这赤裸裸的挑衅让整个宫宴上的气氛瞬间降低到极点,封承眉头微微一皱,沉声道:“既然如此,那就迎接纳兰太子的问题吧!”
几人互相对视一眼,心思各异。
向月楼钟。
“啊!”
惊恐的喊声响起,所有人都慌乱的从房间中出来,大家集结在院子中,李嬷嬷查了一圈之后,皱眉道:“郑小姐和何柳呢?”
这不说还好,一说其他人也发现了,这么多人中,唯独不见郑泽兰和何柳。
宁析月秀眉微蹙,刚刚发出尖叫的地方并不是郑泽兰的房间,看来,也不是郑泽兰出了事。
那,是不是那个何柳?
正在这时,郑泽兰和丫鬟翎儿从房间里走出来,郑泽兰一张清秀的脸上一片潮红,紧皱的眉头预示着她的不适。
“李嬷嬷。”郑泽兰微微点头示意,脸色更是难堪到了极点。
翎儿看到人群中的宁析月,冷哼一声道:“宁小姐,做人可要光明磊落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美目微眯,宁析月面无表情:“我何时不光明磊落了?”
这个翎儿,从见面的第一天就看自己不顺眼,甚至,宁析月能明显的感觉到,翎儿对自己有多么的不喜欢,也可以说是厌恶。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她,竟然这般。
容夏皱眉,刚要的上前,手腕就被幻儿紧紧攥住。
幻儿暗暗摇头,宫中大忌,主子的事,下人是绝对不可以出面解决的,再说,她们连事情到底怎么回事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万一是宁析月的错呢?
幻儿的反应让容夏气愤,但是也知道,这个时候没自己这个丫头说话的余地,为了不给宁析月惹麻烦,容夏还是选择了稍安勿躁。
“咳咳……翎儿。”郑泽兰无奈摇头,示意翎儿不要说。
翎儿不听,怒声道:“就是你,说什么方子,结果我家小姐服用了之后,就一直发高烧,浑身冒冷汗,真不知道你都在药里面加了些什么,是不是故意想要害我家小姐。”
闻言,宁析月低头思绪了一番,这才道:“我的药是绝对没问题的,白日郑小姐还说身子已经有了好转,除非,你家小姐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不可能。”
以为宁析月是故意不承认,翎儿更加生气:“做了就要承认,我家小姐晚上只喝了半碗清粥,根本没有吃什么不……”
“翎儿。”
轻声咳了咳,郑泽兰接着道:“姚小姐给我拿了一种补汤,我僵持不下,就喝了两口,不知是什么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