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温和宁嘉禾互相对视一眼,连忙道:“太子殿下切勿生气。”
封亦辞没有说话,一双墨眸却紧紧的盯着宁析月,她的表现实在是和其他女人太不一样。
自己之前已经的明示又暗示,可这个女人却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模样,真不知道她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宁析月暗暗皱眉,忽而一笑:“都是臣女太不懂事,既然太子殿下如此说了,那臣女就多谢了。”
宁析月的话让封亦辞冷硬的面孔缓和了许多,这才松开手叫侍卫去叫太医。
“哼!”
宁姗蝶冷冷一哼,嘲讽笑道:“二姐,你刚才还说我如何如何,结果你现在还不是这样?”
哼,当了婊子还要立贞节牌坊,也只有宁析月这个女人能做得出来吧!
明明心里的特别想要的得到太子殿下的宠爱,面上却装作一副疏离的样子,真是有心机。
“三妹妹说的有道理。”
宁析月不动声色的抽回自己的手,唇角的笑意疏离而冷漠。
封亦辞暗暗皱眉,心里更加讨厌宁姗蝶这个没脑子的女人。
很快,侍卫就将太医找来,为了不让人察觉到,宁析月特意趁人不备,手指轻轻按压住手腕上的阳池穴。
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滞停止,脸色一瞬间惨白无比,宁析月微皱着眉,轻声询问:“太医,如何?”
“宁小姐身子实在是虚弱,想必常常忧思盗梦,夜不能寐。”
捋了捋胡须,老太医接着道:“必须要静养才可。”
“多谢太医。”
收回手,宁析月咳了咳:“太子殿下,您也听到了,析月今日实在不方便,还望您体谅。”
封亦辞皱眉,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你就好好将养身体,等下本殿下会让人送些补品过来。”
宁析月难得没有推辞拒绝,心里想的却是,赶快让封亦辞这个瘟神离开才好。
宁姗蝶表现了半天都没得到心上人的一个笑脸,现在见到宁析月这般受重视,心里头更加不平衡起来。
尤其是,太子对宁析月那么好,而宁析月却表现出一副冷漠样子,这让宁姗蝶感觉非常的不平衡。
哼,这个宁析月一定是故意的,故意用这种方式来讽刺她宁姗蝶。
咬了咬牙,宁姗蝶走上前,冷笑道:“二姐,你是将军府的嫡女,照理说,就算你怎么样,那也轮不到妹妹来说,但是你这样欲擒故纵,实在是丢将军府和父亲的脸面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欲擒故纵?”
眼角余光瞥了眼陆温难堪的脸色,宁析月面上表情不变,心头却是一片冰冷。
陆温,有这样一个女儿,想必你一定很头疼吧!
的确,陆温现在烦心头疼的不得了,她一个劲的使眼色,可都被宁姗蝶给无视,陆温暗暗皱眉,有些责怪这个小女儿。
短暂的安静之后,宁姗蝶开口道:“二姐不明白是么,那就让妹妹来告诉你。你之前对太子殿下那么冷淡,目的就是想引起太子殿下的注意,现在又完全的变了个态度,难道说你是欲擒故纵不对吗?”
宁析月静静的看着宁姗蝶得意的嘴脸,忽而,在所有人面前,猛地抬起手臂,狠狠挥下……
“啪!”
清脆的耳光在这一刻格外清晰的响起,宁析月怒瞪着眼,冷声呵斥:“宁姗蝶,你如此放肆,当真不想要你的脑袋了吗?”
“你!”
捂着红肿的脸颊,宁姗蝶杏眸中溢满了不敢置信,怒声道:“宁析月,你凭什么打我!”
“凭什么?好一个凭什么!”
冷笑一声,宁析月招手:“容夏,三小姐的以下犯上不敬皇族,不敬嫡姐,且三番两次不听告诫,重责三十耳光。”
“宁析月,你敢!”
宁姗蝶怒瞪着眼:“你没资格打我。”
三十个耳光丑下去,她这张脸好几天都甭想出门了。
“没资格?”
眼波流转,宁析月看向陆温,笑颜绝美:“陆姨娘,您说我这个掌家嫡女有没有资格?”
陆温皱了皱眉,有些犹豫。再怎么说,蝶儿也是自己的女儿,没有哪个父母希望自己的女儿被打耳光的。
“娘亲……”
宁嘉禾暗暗摇头,示意陆温不要多说。
这一次本就是宁姗蝶的错,一直在挑衅宁析月,又说出那些话来,宁析月又怎么会不惩治她?
要知道,那些话全都是不能说的。
陆温收回目光,强忍着对女儿的心疼:“此事确实是蝶儿做得不对,二小姐理应管教。”
对陆温的回答很是满意,宁析月瞥了眼容夏,容夏立刻上前,执行抽耳光的任务。
“啪……啪……啪……”
一声声耳光响亮极了,宁姗蝶怒瞪着眼,几次想要开口骂人,那巴掌就抽了下来。
宁姗蝶平时也算是身娇肉贵,哪里受到过这样的委屈,十几个耳光下去,那白皙的脸蛋,顿时肿成一个猪头。
“宁析月,我和你没完。”
三十个耳光刚刚打完,宁姗蝶就咒骂道:“你个贱人,就是看我……不顺眼……故意……找麻烦,你……嘶!”
肿痛的脸颊让宁姗蝶气恼交加,就连说话也断断续续,不清不楚。
宁析月眉头紧皱,声音浅浅:“看来,还是惩治的轻了,需要让三妹妹有一个深刻的认识才行。”
宁姗蝶一听这话,顿时有些害怕起来,连忙求救般的看向宁嘉禾。
如果再来几十个耳光,她这张脸就甭想要了。
宁嘉禾皱皱眉,走上前道:“三妹还小,说话不注意也是正常,二妹妹这样惩治,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
今天的宁析月有些不对劲,仿佛就是故意找茬,想要打宁姗蝶一样,实在和平常的宁析月有着很大的出入。
探究般的扫了眼宁析月,宁嘉禾暗暗皱眉:“毕竟,我们都是一家人,二妹你这样实在是有些过分了。”
“呵,姐姐当真是心善,殊不知这样却是将三妹妹推向火坑。”宁析月背脊笔直,言语淡淡,却是傲气逼人。
浑身上下的血液仿佛都凝结在一起,在沸腾,在燃烧,就连指甲深深陷进肉里,宁析月也不觉得痛。
紧咬着唇角,宁析月心头一片讽刺寒凉,前世害自己至惨的两个人现如今全都站在自己面前,不得不说,这当真是一出好戏。
若不是这两人,她会家破人亡?会含恨惨死?此时此刻,她真恨不得将他们挫骨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