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与君别,思逃离
想了很久,许无忧都没有想到可以安全逃出去的办法,幸好这些天上官翊海并没有多做什么,连许无忧的面都没见什么,许无忧很疑惑,想不通上官翊海到底在想些什么,但上官翊海没有来打扰自己,许无忧过得多少安心些。
四天了,整整四天,许无忧都没有听到程默桑的消息,也没见程默桑来寻找自己,程默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许无忧心中很是担忧,直到第五天,上官翊海要离开登州,许无忧仍然没有听到程默桑的消息,但许无忧已经被上官翊海强行向京城带去。
许无忧不知道的是,程默桑此时早已失去知觉,且已经在床上躺了四五天了。
京城、郡王府
许无忧被上官翊海带到京城后就被关在芜蘅院,很清幽的地方,郡王府真的很大,亭台楼阁错落而立,奢华却不失高雅清淡,看得出主人是一个极会享受的人,且精通琴曲,要不是知道上官翊海的真面目,许无忧还会以为上官翊海是个高洁之士,值得深交,只可惜,常人总会被别人所伪装的外表所迷惑,真可惜了这么一处设计独特的庭院,怎么想也不可能和上官翊海那样的人相搭。只要一想到上官翊海那个伪君子,许无忧心中就有说不出的厌恶。
住在这样大的庭院中,许无忧心中倒有些慌了,虽然庆幸上官翊海这些天没有多搭理自己,但上官翊海当初费了那么大的劲捉自己,自己怕是始终难逃一劫,且在这样的大院中,守卫更加森严,只怕自己更难逃出去了,思及此,许无忧开始变得有些抑郁不振。
是夜,上官翊海吩咐肖樊离开后,便信步来到了芜蘅院,想到许无忧戒备的神态以及厌恶的眸子,上官翊海心中倒是有些期待,只有征服的过程才有享受,若是许无忧一下子就同意了,自己怕是也对他没什么印象了吧,只是不知道,这场征服的游戏会持续多久呢?似乎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有精力有兴趣的投身到一件事上去了。
许无忧因为忧心还没睡下,屋子中烛火微亮,而许无忧正坐在桌子边发呆,并没有留意到上官翊海的到来,微弱的烛光下映着许无忧一张惨白的脸,素白的容颜,平添了一丝妩媚,上官翊海只觉喉间一紧,一股征服欲弥漫开来,忙上前拥住许无忧,一双手开始不安分的动了起来,许无忧被吓了一跳,匆忙从上官翊海的怀中挣脱开来,素白的脸顿时失去了血色,看起来哪里还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上官翊海看向自己突然空了的怀抱,慢慢捻下自己的怒色,习惯性的抚了抚自己那双修长的手,漫不经心的说道:“怎么?都已经到本王的手上了,还不让本王碰。不过,这倒是在本王的预料之中,你可知道,你越是挣扎,本王心中就越是欢喜呀,知道为什么吗?这才叫征服。”
上官翊海说着抬步向许无忧的方向压去,许无忧有些害怕的后退,一边后退,嘴里还喃喃着:“你要干什么?不要靠近来……”许无忧一直退,结果退到了到床边,一双眼紧紧盯住上官翊海,不肯眨一下,袖子中的手慢慢地向被褥中探去,上官翊海眼中的笑意慢慢加深,却一直不到眼底,站在床边,上官翊海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许无忧苍白的容颜,脸不红心不跳的睁着眼缓缓说道:“怎么?这么想邀请本王上你的榻?”说完后还呵呵笑出声来,许无忧听了这笑声却觉得如针扎了一样,极难入耳,许无忧悄悄按捺下自己厌恶的心,继续向被褥里探去,终于触到了那一把这些天自己熟悉的冰凉,接着慢慢地握在了手中,紧紧地攥着,然后以迅雷不掩之势向上官翊海刺去,那是一把剪刀,有些锋利,那还是许无忧住在县令府中的客房时无意发现的,便悄悄携带在了身上。上官翊海正兀自笑着,不防许无忧突然刺来的剪刀,脸色微微变了变,但毕竟是习过武的人,很快就避开了,很快的一个转身,上官翊海便劈手夺下了许无忧手中的剪刀,还不可避免的受了点伤,剪刀在上官翊海的手上留下了一条刮痕,有血在慢慢渗出,上官翊海似乎很关心自己的这一双手,匆忙的查看着,看到伤口不是很大,才慢慢放下心来。
今晚的好兴致都被许无忧给打破了,上官翊海恼怒的向外面吩咐道:“来人啦,去将李贵找来本王处理伤口。”李贵是郡王府中大夫,专门为上官翊海医治各种病症的,年龄有些大,已经是郡王府里有经验的的老人了,但上官翊海一直都是阴晴不定。即使已经在郡王府呆了很多年了,也依旧对上官翊海有些许害怕,在郡王府生活,也一直是小心翼翼的,听到下人来唤,说是郡王受伤了,李贵忙匆忙穿戴好,跌跌撞撞的找到药箱随传唤的人赶到芜蘅院。
李贵赶到芜蘅院的时候发现上官翊海正满含怒气的盯着床上的人,那似乎是上官翊海这次去登州新带回来的男子,不过,自己怎么看,这倒像是个女子,长得也的确秀气。此时,他也毫不害怕的回视着上官翊海,不肯让步的样子。
李贵退开自己的眼光,这才走到上官翊海的旁边,仔细一瞧,上官翊海受伤的地方竟然是手,上官翊海的手一直都被上官翊海珍重爱惜,这次竟然受伤了,即使伤口很小,但上官翊海的怒气似乎也不小,旋即想到这可能是坐在床上的人所为,有些同情而忧虑的看了床上的人一眼,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继续为上官翊海包扎,只怕这次这位公子怕是要吃苦,只希望他自己能自求多福吧。
待包扎好,上官翊海对许无忧说道:“你可记住了,下次玩刺杀时技巧好歹要高一点,不要轻视别人,本王多少还是有些技艺防身的,还有,本王这次暂且饶过你,下次可就要小心了,本王最无法忍受的就是自己的手受伤了。”李贵听了上官翊海的话,有些诧异,心中暗暗替许无忧松了口气,复又看了许无忧一眼,心中低忖道:“看来,这位公子似乎有些不同。”
上官翊海说完这番话后,哼了一声后,便甩袖离开了。李贵等一群人也随着上官翊海离开了,芜蘅院顿时静了下来。许无忧看到上官翊海离开,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总算暂时逃过一劫。”
而程默桑依旧没有清醒过来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