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样啊,那你怎么不将她留住啊,免得朝三暮四,日思夜想的。”红萝一边贬低他,一边嘲笑他。心想,他这眼光果真奇特,这个叫不叫老牛吃嫩草啊?
“我什么时候日思夜想了?”顾墨走近几步,眼神灼灼,“对她?”她这什么眼光?说他朝三暮四,是说他对她不如一了?嗯,她这是计较了,挺好。
“那你白日急急忙忙,跑到我院子里做什么?还不是怕我欺负她?我了解,你就不用解释了。”红萝甚担忧地安慰他。男人嘛,都不希望自己喜欢的女人被人欺负的,这些她都了解。
“我以为,你可以想成我是去看你的。”他这女人,想的什么乱七八糟?她就喜欢跟他撇清关系的。
红萝摇摇头:“哦,我没那么自恋。而且我一向不讨人喜欢。”最近她有种错觉,好像所有人都不待见她,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偏见。
“你就是不信对不对?”顾墨又走近一步,握住她的小腿,就要将她从树上摇下来。
“哎,你干嘛呀,虽然我说了你不喜欢听的话,可是你不许公报私仇啊!”天色这么暗,人又这么少,死了就没人收尸了。
“我就公报私仇了,你待怎样?”顾墨握住她的小腿不放。
“喂,你放手,我就要摔了。”红萝死死抱着树干不放。
腰上被人重重一握,她果断松了手,砸进他的胸膛。
顾墨两手一捞,抱紧她,摸索到的唇,咬了下去。红萝用舌尖抵了抵,没用,干脆用牙齿一咬。顾墨退出来,红萝紧紧捂住脸,弱弱地吼了一句:“你要死啊!”
顾墨有些郁闷:“不就是接个吻?你就这么要死要活的,至于么?万一要是我……”
“滚你的!”红萝挣扎着脱离他的怀抱,撒腿就往房间跑。感觉到他在盯着她,她顿了顿,向前倾了倾,借了借力,一溜烟跑不见了。
红萝边跑边回想:虽然以前也亲过,可是也没今天这种亲法啊!她一时有些承受不了,而且她又不喜欢他,凭什么让他这样亲啊。
顾墨站在原地,愣笑了许久,怎么觉得自己是在带坏小孩子呢?他原本不过是想要一份像样的生辰礼物。
月儿高高挂在树梢上,红萝回到屋子脸依旧有些发烫。墨王爷这几日是越来越放肆了,动不动就对她上下其手,若不是她态度强硬,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儿,这么危险的境况,她怎么还能在王府中多做停留?
星河荡漾,院中花草吸吮漫天柔光,越发娇羞清脆,淡淡月色漫入房中,红萝正解衣欲睡,剥开外衫的窈窕身姿,犹如刚出浴的美人儿一般叫人心驰神往。
门就是这个时候被撬开的,带着微微狂热的心跳,还有迫不及待的欲望。好样儿的,还有人撬自家门的!
顾墨心神荡漾一番,深深吸了口气,她竟然将房门给闩上了!害他费了好一番力气。他原本是没什么坏心思,被她这样故意的拒绝,他就很有些心思,生辰礼物还没要到……
“你不是说自己是做大事的人么,大晚上的你不做大事,跑的我这里来做什么啊?”相比顾墨,红萝倒是镇定的,反正在他面前脱衣服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再扭捏倒是显得矫情了。红萝今儿想赶他走,不知道他有没有那个觉悟。
顾墨果真没有那个觉悟,径自上了她的床。“我们王府不安全,万一我做大事儿去了,你又出事儿了怎么办?”某个臭不要脸的又道。
“你这么无赖,被你欺负过的女人一定很多吧,万一她们报复,我岂不是很无辜?”红萝两手一怕,道:“不如我们一拍两散啊,多好的一件事儿,做不成那什么,也可以做朋友的嘛,虽然吧,我也不是很想跟你做朋友,但还是勉强。我虽然被你欺负过,但是绝对不会报复你。你若是不放我走,那我真的是想报复了。”
“什么什么?我没听清,你说要走?”顾墨凑近一些,“你觉得我会让你走?那你真是想太多了。”顾墨摇摇头,拨了拨床头案上的灯芯,火光大亮,他今儿心情又不错。心情一不错,又开始乱动作,真是受不了他。
“过来替夫君宽衣,你杵在那儿做什么?过来。”沉郁的嗓音幽幽地响起,是不露痕迹的勾引,红萝有片刻愣怔,随即又恢复正常。
“哎你怎么就那么不要脸啊,谁是你夫人啊,我为什么要过来?”红萝不近反退,还没退到门口,就又被顾墨一拉,一个踉跄,两人砸到床上,还好床铺是软的,砸下去不痛。
“萝箩,你这是不打自招了么,我都还没说什么呢。”顾墨望着她淡笑。
的确啊,红萝一窘,他方才并未说她是他的夫人吧。“混蛋!”红萝咬他一口,“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顾墨点头:“嗯,夫人说的极是,为夫就是不安好心,也只对你不安好心。”
“德行!”红萝水眸眨了眨,径自缩在床里侧。夫人这个词,偶尔这么听一听,其实感觉还不错。
顾墨唔了一声:“对了,你还不知道罢,我第一次见你,就对你不安好心了,但是你都没有感觉。”顾墨坦白。
“那你还真是无耻啊,我竟然都不知道。”红萝鄙视他。“我猜想你以前一定对别的姑娘做过更无耻的事儿吧,还不从实招来!”
顾墨摇头:“我就你一个女人,嗯,在你之前也有过一个,不过我们很纯洁,什么也没做过,我的初吻可是给了你的,萝箩。”顾墨凑近她耳边,暧昧旖旎道:“说好了第一次都给你的。”顾墨坦白从宽。
红萝脸霎时便红了,骂他一句:“臭不要脸的!”就背过身去再不理他。
顾墨又亲热地黏上来,对她道:“宝贝儿,我都这么亲热地叫过你了,你都没有叫过我,这不公平。”
“宝贝儿?”红萝脖颈都红了,“你,你不准这么叫我,太,太露骨了!好像我有多宝贝似的,太假了,真是太假了!”
顾墨再摇头:“萝箩,夫妻之间,这么叫一叫乃是一种情趣,你就不要破坏气氛,恩,我早这么叫过你了,是你一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