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的宜城热闹非凡。只因经过一晚的沉淀酝酿,无数的八卦消息又迎来崭新的一天。三大姑的猪跑了,四大姨的狗咬人了,城郊的柳寡妇又从哪个单身汉家出来了……
当然最大的消息还是某个菜贩说的,据说他一如既往给燕王府里送菜,结果碰到了南王龙青玉留下的精兵,差点没把小命留下,一番好说歹说,才放了自己出来,原来燕王龙泽朝逼宫不成,携全家财产从地道逃了,奉命逮捕燕王一家老小归案的南王无功而返,只得留下精兵把手,回宫请求皇上责罚。
“听说了吗,燕王谋反不成,逃了。”
“切,你那什么过时的消息,听说皇上要惩罚无功而返的南王呢。”
“南王可是我心中的女神,皇上千万不要惩罚她啊!”
“哼,谁知道是不是南王串通了燕王一起叛乱的?”
“你说什么!”
“我听小道消息说城门一直是南王守的,燕王跑了还不是她做的么?”
“都说是从地道跑的了,你干嘛故意诋毁南王?”
“哼,拿我们天宜国倒贴环宇国宸王的屁股,还得不到宸王,就是个笨蛋!”
“我和你拼了!”
很快俩人就打起来了,周围一群人劝架。结果扭打的队伍越来越大,直到街头传来铜锣声,众人齐齐看去,扭打的都赶紧让开了通道,妈呀,官兵啊!谁赶去触眉头?
可是怎么好像赌天下的队伍在后面?铜锣声停止,众人也安静下来了,才听清楚了吆喝声:赌天下将在三日后的酉时开启今年的拍卖会,诚挚欢迎大家光临。
赌天下一年一度的拍卖会将在三日后开启的消息风一样席卷了整个宜城,几乎瞬间就盖过了燕王逼宫不得全家逃跑的消息。
收到请柬的各家权贵第一时间调动了自家产业地现银,各家商行也迎来了一场异常活跃的兑换商机。
小老百姓们却只能苦哈哈着一张脸,看着赌天下那巨大赌塔的塔顶,那里是他们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高度。
只因为传闻中赌天下的拍卖会一年一度举行一次,即便是有请柬又是他们金牌会员的人想要进入拍卖会也要先交五十两白银作为入场费的,那可是穷人家好多年的开销了。
据说那里面拍卖的东西绝对是稀世珍宝,千百年也难得一见的好东西,更有许多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宝贝,因此拍卖会是五年来天宇大陆权贵最期待的。
拍卖会的时间、拍卖的物品、拍卖的地点,在拍卖会开始三天以前是绝对不会有任何消息的,一切都是随机的,据赌天下的掌柜说,全凭他们老板高兴。
“忆儿这招真是措手不及啊,她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呢?嘿嘿,不知道钟落影得到消息会不会跟她急?”驿馆里诸葛言轩看着手里红色的请柬,嘴角微微勾起,本来就和煦春风的笑意更加让人觉得温暖亲近。
“太子,你不会说这拍卖会是南宫忆那丫头的吧?”念情在一边就惊住了,刚刚太子口中的“忆儿”不是让他们家太子当宝贝的南宫忆吧?无颜丑女,惹是生非,每次都把自己弄得半死耗费他们家太子的内力和精力,真是个祸害精,闻名大陆的拍卖会怎么可能是她举办的?
“不得无礼,忆儿是本太子师妹,按她在我们浩瀚国的位分,你该叫一句忆郡主。若做不到,本太子身边不留无用之人。”诸葛言轩当即就冷了脸色,他这个手下什么都好,就是看不得忆儿,说了多少次,罚了多少次仍然不知悔改,要不是忆儿求情,他早打发了。
“太子饶命,属下知错了。”念情就想不明白了,那南宫忆有啥好的啊,值得他家太子这么对她,不过为了自己的前途和小命着想,还是恭敬跪倒了地上请求原谅。至于改与不改的,那就是他心里才知道的了。
夕阳无限美好,古道上一溜的飞奔身影,扬起尘土一片,领头的人正是被诸葛言轩提及的钟落影。此时一身灰色绸缎衣服已经布满了灰尘,可是他只皱了皱远山般的眉头,一双丹凤眼瞅着路的尽头,明显有一腔怒火压抑其中,牙关歪着咬得紧紧的。
“驾!”钟落影又拍了胯下的马儿一鞭子,吃痛的马儿立刻撒蹄子狂奔。
身后的众人见他们少爷又加快了速度,连抱怨一声“要累散架了”都来不及,只得也连忙挥起了鞭子,朝前狂奔。
少爷早上得到消息,说赌天下的拍卖会在宜城开拍,时间定在三日后,消息一听完,就直奔了马厩,牵着马儿就狂奔出来了,还好他们本来就在跟卧虎城旁边的鹤壁城,不然就是三天也赶不到宜城啊。
不过看少爷的意思,绝对会彻夜不停的赶,估计明日一早就能到宜城。想想少爷见到蝶恋老板的时候,他们就压抑不住心里的期待。哈哈……
蝶恋老板竟然又没有提前告诉少爷拍卖会的时间,五年了,每次都这样,少爷好几次都差点暴走了。唉,蝶恋老板啊,你就自求多福吧,谁叫少爷帮你销赃,什么好的玩意什么生意都统统找你做,什么利益都尽可能的让给你,对你的爱意更是丝毫不掩饰,你都拒绝了五百多次了,还不告诉少爷拍卖会的消息,太不够意思了!
而此时轩辕绍宸的别院里,一身伤痕回来的轩辕绍宸正趴在床上接收药癫清理伤口的服务,旁边的桌子上坐着三个风格迥异的美男子。一个一身红衣,手拿桃花折扇,桃花眼里看着轩辕绍宸满是幸灾乐祸,更是丝毫不顾忌地哈哈大笑,这人是轩辕流云,轩辕绍宸皇叔轩辕武的大儿子。
一个蓝色衣袍,刻意板着一张脸,让熟悉他的人都不免为其担心,想笑就笑嘛,这要是憋出内伤可怎么是好?这是轩辕武的二儿子,轩辕流星,也就是那个让轩辕绍宸觉得在俘获女人心时作为榜样的家伙。
一个一身黑衣,一张英俊的脸愣是被他摆成了死人相。这是轩辕武的三儿子轩辕流澈。
“三位少爷,爷只是上药这会不能动而已。”骤雨看着三人,又看了看他们家爷越来越黑的脸,忍不住提醒了他们一句。
果然,骤雨的话就如闸门一样,红衣男子的笑声顿时就止住了,折扇也瞬间还回原位了,蓝色衣袍的男子拍了拍脸,学着黑衣男子装起了冷酷,黑衣男子只是用余光瞟了二人一眼,一脸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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