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无一活口
上文提要:大明军权的象征镇远将军在浴房中神秘消失,却留下了满屋子的鲜血与碎肉;赋雪无意中救了一个满身是伤的青年,而第二日这青年居然能顶住浑身的伤痛不辞而别,他会是谁;五大神捕、九重天将还有一直策划着阴谋的猎魂狼组织,究竟西陲之边,大同古镇将发生什么?汪飞云、赋雪、流云将演绎怎样的破疑对决?杀戮盛宴即将开始!
连环。Www..Com世上没有任何一件事是**存在的,用佛家传世经典称之为因果循环,而在诡变的历史舞台上连环更加比比皆是,像三国时期的连环计,庞统施计于曹操,曹操本以为是横扫敌船的妙计,谁知是三计连环,先是骗得曹操信任,此乃诡骗之计;再是连锁曹军战船,此乃累敌之计;后是引火奇袭,烧他个百万雄狮皆为尘土,此乃攻敌之计。此一计实则三计连环,若想破除此计,便要猜透三计,谁人能为之?
一道人影闪过,带起一阵清风,尘土旋转而起像一团小小的土黄龙卷风,虽然小,但却依旧是风起云涌!
赋雪正轻轻地吹着茶,杭州龙井的清香是他最喜爱的味道之一,这种味道像极了小苗身上的幽香,这就是为什么他无论到了哪里都必须喝上好的杭州龙井。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味道,一般自己都闻不到,但你最亲近的人却会不知不觉地迷上这种味道。
小苗身上的味道就想田野上芳草散发出的一股泌人心脾的古香,它不烈不浓,只是清雅流芳,它不骄不躁,只是淡而清幽。有些人可能不会察觉她身上的气味,因为它太淡了,有些人也可能不喜欢她身上的药草气息,因为它太土了。可赋雪却喜欢,无论面对多么困难的案件,无论面对多么烦躁的世事,无论面对多么丑恶的人心,赋雪总是能在小苗身上找回信心、找回真爱、找回简单的自己,这让赋雪依旧坚信着世道还是光明的!
不知不觉小苗便成了赋雪无法失去的心灵庇护,只是小苗自己还不知道,她只是简简单单地知道她喜欢惦记着赋雪,喜欢天天看着他喝茶,喜欢看他破案的神色,渐渐地,小苗已经习惯每天早晨赋雪都来取药,如果他不来,小苗就会整日神不守舍,时不时望着门外远处的空旷。//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
如果说每个人的幸福都不同,那么也许平淡就是赋雪和小苗的幸福,他们两人坐在幽静的小林中,无琐事烦扰,赋雪细细品着龙井,小苗则温柔地按揉着赋雪的肩膀,没什么比此时还要幸福了,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不过幸福往往一瞬即逝。
“前些日子救的那个俊俏男子好了吗?”赋雪悠闲地问道。
小苗继续按着赋雪的肩膀,随意地答道:“说来奇怪,第二天,那个人就不见了,也不知去了哪里?”
“不见了?他自己走的?”赋雪有些惊讶,又问道。
“谁知道呢,也许是怕仇人追来就先走了吧,可是他伤得很重怎么能……”小苗也陷入了沉思。
忽然,一阵疾风席卷了茶香,赋雪看着茶水泛起的青烟被这股清风吹散,不禁皱了皱眉头,然后慢慢地又饮上一口,却久久不愿放下空着的茶杯,不知是即将离别的苦楚还是生命弱小的悲伤。
来人终于说话了。
“一夜之间,四条人命,没有活口,没有证人。”
这人说话没有任何感情,也没有任何起伏,更没有阴阳顿挫,就像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向往蹦,而且他说话很简洁,但又很准确,用最简短的话直奔要点,从不罗嗦,从不拖泥带水。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赋雪一生的兄弟、知己——“冷剑浪子”流云。
赋雪终于放下手中的茶,他向流云点了点头,随后二人一同向上一跃,便消失在林间。赋雪一句话也没留下,却留下了小苗一个人看着空空的茶杯,旁边还有一片水迹,赋雪用茶水写在石桌上的。
“等我”
小苗苦涩地笑了笑,她知道赋雪是不敢回头,他怕自己一旦回头就不愿再走,其实小苗更怕,她怕赋雪一旦回头,她便会抱住赋雪不让他走,她不能那么自私,但爱本来不就很自私吗?
凶案发生在顺天府通向大同官道上的一处小小的驿站,由于前些年风沙四起,官道重新择途,途径这座小驿站的人越来越少,驿站也自然越来越冷清。
十月初五,吴雄死后的第三日。
深邃之夜,昏暗的月,徐徐微风,正是月黑风高杀人夜。
一夜之间,驿站内的所有人——三男一女,无一活口,皆是身中一剑。
流云赋雪来到驿站时,已是一天以后的半晚时分。夜色已深,天空中还是挂着跟那天一样的蜡黄之月,伴着冷飕飕的阴风,这鬼天气跟当日命案发生时的一摸一样——月黑风高杀人夜!
驿站周围已经可以依稀闻到一股**的腥臭味,像这种案件地方官府是不会管的,原因很明显,受害人既没有财务损失,也没有被情杀的可能,而且死的四人之间并没什么特殊关系,所以这案子若非为钱也非为色,那十有**是江湖之人所为,一般遇到这样的案子官府一定会找六扇门的人,尤其是如此凶残而没有任何线索的,他们只有请来了六扇门五大神捕中的两个——流云赋雪!
流云率先推开驿站院内虚掩着的木门,院中被马匹挣开的缰绳被风吹得摇摇晃晃。
情景回到当日驿站之时,一个人同赋雪用一样的姿势推开了几乎就要破碎的院门,驿站院中的几匹马似乎感应到什么,显得有些躁动不安,直到缰绳被挣断。动物在某些方面的感觉往往比人要敏感的多。
赋雪看着木屋房门前躺着的腐烂尸体,喉咙上的剑痕不太明显,伤口很薄很浅,是一剑封喉,没有生还的任何希望,尸体张着大嘴,瞪着双眼,似乎连他自己也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就这样突然地死去。
情景再次恍惚着回到当日,马的嘶喊和躁动显然引起了驿站中一个人的注意,于是他推门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谁知却被突如其来的一剑夺去了生命。这一切来得太快,他甚至连喊一声的机会都没有,只是张着大嘴,却一个字都没有喊出来。
流云探身走进了木屋内,这驿站很简陋,共两层,第一层是大厅,只有几张陈旧的木质桌椅,没什么过多装饰,中间的一个巨大的树桩就算是整间屋子的脊梁。第二层有几间客房,供途径此处的旅者住宿之用。
大厅中央躺着第二个死者,侧身倒在一个桌子旁边,桌上还放着一个倒了的酒壶和一把阔刀,可惜他再也没有拿刀的机会了。
流云仿佛看到当日场景。木屋大厅内一个饮酒的大汉刚刚喝下了一大口,这酒杯还在手中,大汉想了想似乎驿官去了好久也没有回来,心生疑虑,便回身转向门外吼了一嗓子:“喂,那个谁,外面怎么了?”
木屋外依旧是一片死寂,根本没有活人的动静!大汉隐约间感到什么危险,他敏锐地回头看向门口,迎面而来的却是一把利剑,那一剑太突然,也太快了,大汉的阔刀还端端正正地放在桌子上,一动都没有动过,只是手中的酒瓶倒在桌上,干涩的酒水顺着瓶嘴缓缓流出,而大汉连身子都没有正过来,就倒了下去,只见无济于事地捂着自己正在嗤血的脖子,身体抽搐着渐渐死去。
这时,流云瞄上二楼楼梯上的一对尸体,他们的尸体叠在一起,男死者倒在女死者身上,都是身中一剑。女死者瞳孔睁得很大,显出一份惊恐的表情,同样是一剑刺破喉咙。男死者闭目后仰倒在女死者身上,也是一剑毙命,但是这一剑是由他的肩头一直砍到胸口,而不是一剑封喉,而且伤口很深,惨白的肉向外翻着,现在上面布满了盈盈作响的苍蝇。
流云慢慢向楼梯走去,仿佛进入当日凶手的角色,壮汉的吼声引来了楼上的女子,凶手刚刚杀了桌前饮酒的壮汉,那名女子正好看到于是传出了一声惊呼,凶手迅速冲上二楼,那名女子吓坏了,不停地喊着“饶命!”凶手一步步走向她,手中利剑一闪,女子应声而倒。
这时屋内那名女子的丈夫冲了出来,他看到倒在地上的妻子,便跪倒在她身边哭喊,此时愤怒已经吞噬了他的恐惧,他疯一样地向凶手冲去!凶手只能再次出手。
突然,流云感觉有些什么地方不对劲,可又说出到底是什么地方,他缓缓地回身去找赋雪,究竟是什么不对劲呢?赋雪又有何发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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