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有女朋友了吗?”郝若初心花怒放的一连吐出几个问题。
一双白皙的玉足,已经被泥土沾污,一拢洁白的罗纱裙,也已经很难分辨是色泽,一头及腰的乌发,蓬松四散在肩上,还沾着花瓣枝叶,一张...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面容,除了黑漆漆的污渍,几乎只有一对双瞳剪水的美眸,可以让人分辨她的喜怒。
对于这样一位热情四射的女子,萧瑾晟汗颜,生平第一次有种想逃离的念头,但是他还是压制了这个念头,尽量控制自己的语气,平静,平静,再平静的说道:“姑娘有何指教?”
“你要是没有女朋友,就把我娶了吧。”郝若初神采奕奕的说道:“我虽然有点痴,还有点傻,除了贪吃、贪睡。贪玩之外,我身上都是优点。”
早知道是等来这个结果,萧瑾晟打死也不会去压制那个逃离的念头,他已经不能在控制平静对待,所以他冷冰冰的说道:“姑娘有心了,我不喜欢优点太多的女子。”
话毕,萧瑾晟绅士的转身离开,转身的那一刻,他甚至还不敢重拾那副帝王的威信。
“哎~你被走啊。”郝若初紧忙的追了上去,萧瑾晟恨不得拔腿就跑,但是郝若初已经一把拉住他,又在旁说道:“你不喜欢我优点多,我可以改,大不了我全改成缺点好了。”
“那就等姑娘把身上的优点,全改成全部缺点时,再来找我。”萧瑾晟边说,便迈着大步,他可不敢跟这么一位奇葩蛮缠下去。
郝若初没有再追上去,而是在后扬声喊道:“你说的,不许耍赖。”
萧瑾晟只是英姿飒爽的挥了挥手,没有回头,看似风度翩翩的离开,其实早已经巴不得消失在此。
郝若初怔怔的望着他那抹迷人的背影,她原本只是想去偷看一眼龙颜,没想到却发现萧瑾晟生的一张,如此魅惑人心的俊颜,所以她才设计了接近他的这一出,好歹也是了了她生来就花痴的美梦。
富丽堂皇的慈寿宫内,一名鬓发见白的老人,正半躺在贵妃榻上闭目养神,一旁一位年长的宫人,手持龚扇,轻轻冉冉的在旁打扇,另一名年纪尚轻的宫女,正跪在贵妃榻前,轻轻柔柔的帮老人揉按着腿脚,此人正是当今太后‘慕容氏’。
“皇上驾到~~”一声尖细的嗓音传来,却并没有惊扰太后安神的心境,只是一旁伺候着的宫人,都谨慎的退至一旁恭候。
再见萧瑾晟,已经不再是那个温文尔雅的大男孩,亦不是那个被一个女子,便吓得灰溜溜逃窜的无辜男子。
此时的他,外衫身着黑色,里衫为明黄色,衣襟交叠为y字型,衣襟以及宽大的袖摆上,都采用金丝,绣制出精细的花式,外袍的裙摆上,以金丝刺绣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飞龙,象征着万人之上的尊贵。
高挑笔挺的身姿,金冠束顶,饱满光洁的额头,一对如画的剑眉下,一双深邃幽蓝如墨的星眸,鼻若悬梁,唇若涂丹,如此明朗完美的五官,宛如雕刻般,精致在绝伦的轮廓中,让人有种幻想成画中不可触及的精品,只是唯独他那对桃花星眸中,渗着一种不威自畏的威信。
他就是南北朝继第二任少年皇帝,先帝因打下南北朝江业,导致龙体打伤,在短短几年的帝王生涯后,便病逝于长安宫,传位于年仅十九岁的长子。
由于萧瑾城资历尚浅,先帝临终前,曾下旨命当朝两位丞相辅佐新帝建国,一位正是郝元宗,另一位是薛世仁包括执掌后宫大权的慕容皇后,也就是现今的慕容太后,此三人位辅佐新帝的重要人选。
其次一些文官武臣,虽然各个都是先帝精心挑选之人,但一代君王一代臣,事事都不可能,如想象中那般顺从人愿,所以又一代君臣战役,符合在后宫大战中拉开帷幕。
“儿臣给母后请安。”萧槿晟拱手,浅浅的颔首示意了一下,低沉浑厚的嗓音,富有刚柔的磁性。
慕容太后缓缓的睁开眼眸,显得有些慵懒的她,轻轻缓缓的说道:“是皇儿来了。”在宫人的搀扶下,慕容太后起身坐在贵妃榻上,萧槿晟也主动的上去搀扶,随后便顺势在另一旁坐下。
带宫人上了杯茶盏退下,萧槿晟又扯着浑厚的嗓音说道:“母后近来可还安康?”
“人一旦上了年纪,就不行了。”慕容太后单手在太阳穴上,轻轻的揉了揉,一脸沧桑的倦容上,虽然被脂粉妆饰,但那调调细纹,却依然能攀爬出岁月的痕迹。
萧槿晟看着年迈的母亲,心里也别有一番滋味,他想给她一个安详的晚年,可是他却还不能离开她的羽翼,这是他对于一位母亲最大的愧疚,所以他握着慕容太后的手,并温和轻淡的说道:“母后快别这么说,现今这偌大的后宫,还需您来执掌大权,您若是就此隐退,可叫儿臣如何是好。”
“皇儿放心,母后虽然老了,但这把老骨头还撑得住,在我萧氏江业暂不稳固之前,哀家绝不会轻易弃之不顾,所以皇儿大可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一切还有母后在。”慕容太后一脸沧桑的脸上,展现出一抹入春般的笑颜,那种纯碎是激励的信任,完全是对自己儿子的认可,想必只有一位慈爱的母亲,才能给予出这样的温馨的鼓励。
慕容太后自知萧槿晟这位少年帝,多少不受人看好,在他继位这两年中,他虽刻苦钻研朝政大事,也将国事处理至井井有条,但是如纸的资历,年少的资质,懵懂的情怀,都是别人眼中乳臭未干的孩子。
只是碍于他身份的不同,大多数人都只能在背后产生议论,重要的是,一个不被子民认可的帝王,又怎能拢获子民的心,所谓军心不定,战事准败。
唯一庆幸的是,慕容家室的势力强大,起码可以在关键时刻,起上较为有利的帮助,这就是慕容太后口中的有她支撑,但这样的支柱,她从不敢去设想还能维持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