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天地在负一个人,一个本该不受世俗邪迫的人,却硬生生要遭受他人贪婪胁迫。’
‘天地五界,神虽为至尊,受人恭敬,但你们也不可忘记,那些恭敬的背后透露着人性更多的黑暗,他们的敬意诚心,只不过是你们的处事顺着他们的意愿,若你们哪天违背那种意愿,他们人性中的黑暗终将把你们封杀。’
周边迷雾蒙蒙,四周绿叶艳花带有朦胧的美,浮动在地面的白雾给四周附上仙境般的梦幻。
坐落在仙境正中,有一石桌石椅,桌上棋盘,桌边一绿一白的妙龄女子在双双对弈,口中轻吐,低头思正局,文卓的对站在一边的两位青年男子说道。
“难道说,在你们认知中,人是有目的的对每个对他有利的人吗?”
“不。”置落黑棋,白衣女子妙笑,灵动好听。“一个群体,总有少数那么几个是不争的,一是他们傻,二是他们不懂如何争,而若白,你却不属这几种人。”
眼角扫看站在身后的男子——17岁年少的人神,若白。
哼。轻呼鼻音,算是回应,他冰雕般,清冽不污。
万年的世俗经历,若白揣测着人间,琢磨着他们心中的所想,看尽他们所谓的相处之道,一件事物被竭底的摸清,便没有那么多的兴趣,也许就像那两位下棋的神人一般,闲情不为他物所扰心得。
“你们所说的天地,在负一个人,能否告诉墨辰,这个人指的是谁?”
少年的墨辰脸上有着稚气,有着孩童遇到问题思索的纯真神态,眉眸存久的如同的春风的暖意,与他身上间有的万物至纯完全符合。
纤细指尖萦绕棋子,两个女子静静的看着面上的棋局,周边仙气在身旁浮动。
两人谁也没有回答墨辰的问题,她们的沉默,让站在她们身后的两名弟子无法揣测她们的情绪。
那一刻,只有她们知道,当那个问题提出的时候,心中掀起的是怎样的翻云覆雨。
那个一诞生就以完美并重,聪慧温雅的神,为何从此就被附上了黑色呢?
烛光顽皮的抖动,暗红的眼眸倒印着火光的颤动,东瞑冰言单手撑腮,坐在自己的书桌前,思绪陷入沉思。
外面的风吹动着窗户,清脆的声音在书房内响动,如道不出名的乐器,不杂乱,不烦闷。
脸上的血蝶在夜间栖息,好看有着曼沙珠华引人着迷的美艳,他缓动着双眼,迷茫和慵懒相存。
“当当——”
敲门声响起,思绪收回,腮边的手放下,轻轻活动着酸麻的手指,看向房门砂纸上隐隐约约呈现的人影。
“请进。”
门推开,门外的铟粉倾泻在门边,中间黑影挡去大半,随后房门重新关上,又恢复了刚刚与世隔绝的安静。
眼皮抬起,他眼角看清来人,沉默,垂眸,看面前桌上摊开米黄色的宣纸。
“妖界暂掌管者隐绝见过我王。”
烛火下,一身黑紫长袍,衣冠整齐,眉眼尖硬的男子跪下单膝,两手交握举在头顶,腰板挺直跪在那里。
暂管?跟鬼界的饮觞一样,也是鬼界的暂管者,毕竟万年琐事、三百年的沉睡,除去魔界的魔使们的间接隐去,鬼妖两界是必须要有人管的,
单指磨蹭着下唇,东瞑冰言没去看面前的人,对他的语句还若未闻。
隐绝就跪在那里,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主人不让牲畜动作,做手下的怎能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