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进到一个饭馆吃饭的时候,人们都在谈论关于我村雪家坳被大雾笼罩的事,听人们话里的意思。这十几天来有好多好奇的人们进入浓雾里,但至今没有一个出来的,人只要一进到浓雾里,就立刻断绝如外界的一切电子联络。
镇里也派人进去过,但进去的人至今没有下落。由于我们村比较偏僻,再说那浓雾只要不进入,根本对人没有什么伤害,所以人们只在路口立了警告牌,但并不阻止人们的进入探险。只安派了两个老头在那里,阻止未成年人的进入。
“切!马愣腚的,两个老头就能阻止的了小孩童,这不是明摆着告之而放其行之。”雪嘉豪在那里哝了哝小嘴说道。
今天就像是小过年似得,点的菜都是这个饭馆里最贵最好的,雪狐道长不喝酒,那郑钾幸竟然自己喝了两瓶千元的葡萄酒。等我们吃完饭,已经是下午了。雪狐道长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淡淡的说道:
“差不多了,该去的应该去了,我们也该去收拾收拾了。”
再次来到那慈花庵的时候,一下车就有股子浓浓的血腥气从后山坡传来。这慈花庵的地脚本来就偏僻,又加上这浓浓的血腥气,随然有他们三个在身边,闻着那血腥气心里也是瘆瘆的感觉。
来到后山坡,老远就看见那口黑石棺已经被抬了出来放在那旁边的土堆上,看那样子石棺的盖子也被打开了。那浓浓的血腥就是从那石棺里散发出来的。来到墓地近前,在那石棺的附近竟然躺着十几具尸体,再看那些尸体,就像是被耗子啃过似得,身上大部分的皮肉就好像被啃走了,只剩少数的肉附在骨头上。每个人的眼珠子也被不见了,只剩下两个黑洞。随然这样,但尸体的四周和身上的衣服并没见有因何的血迹。
“这些人是被耗子咬死的?”我不疑惑的说道。
“要是被耗子咬的,他们的衣服还会完整的,这棺材里一定有古怪。”雪嘉豪看着那棺材说道。
这时雪狐道长左手一抖,一把蓝亮的长剑出现在他的手中,看那长剑半透明的样子,就像是用玉制作的。但我并没有看到这把剑是从哪里猴蹦出来的。雪狐道长拎着长剑只身走到那石棺旁看了看,然后才让我们靠近。
当我看到石棺里景象时,浑身不由得一抖,喉咙一恶差点吐了出来。雪嘉豪看了一眼直接扭头吐的一塌糊涂。只见石棺里躺着一具女尸,她的脸部好好的就像是在睡觉一样,但身上却都是蠕动着的暗红色蛆虫,那密密麻麻蠕动着的蛆虫,绝对是密集恐怖症的恶梦。她的口鼻里时不时得也有蛆虫从里面爬出来。
看到那个女子的面貌,就是和那去村里的小尼姑的面貌一模一样。但是不是一个人,我真的不敢确定,因为这可是躺在棺材里的一具尸体,就是想破天也无法和那活泼漂亮的小尼姑联系在一起。
“你看这和去你村的那个小尼姑相貌一样吧!”郑钾幸看了看我问道。
“嗯!脸面是一样的,可这是具尸体,去我村的可是一个大活人。”我满是疑惑的说道。
郑钾幸听了,并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拿出一把小木剑,直接把那女尸的俩眼珠子给挖了出来。看到郑钾幸的行为,不由得打了个冷颤。随然是具尸体,但挖眼这种行为我可是头一次见到,给人一种很残忍的感觉。
挖完眼珠子,郑钾幸直接把那小木剑插在了那女尸的心脏部位,吓得我一闭眼,我还认为他还要挖那女尸的心脏呢!郑钾幸插好小木剑,拿出两张黄道符小心翼翼的把俩眼珠子包了起来。
只这一会的功夫,被郑钾幸把这女尸一折腾,那女尸的脸部竟然慢慢的变黑开始腐烂起来,尸体身上那暗红色的蛆虫,也开始死掉腐烂。棺材里瞬间散发出了浓恶的腥臭味。
“行了,我们赶快离开,不然镇里来人会招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雪狐道长看了看棺材里开始腐烂的女尸说道。
离开慈花庵郑钾幸开着大客车直接向我村开去,看他那样子,就好像对这里很熟的似得,来到通往我我村的路口处,被一个从路边简易小屋出来的干瘦老头拦住。
“你们是要去雪家坳?”
“是啊!”
“我劝你们还是别去了,那地方邪乎着呢!之前有好多人去过,至今也没一个出来的,就连去调查的警察到现在也没出来,昨天还有几个什么灵异学院的教授领着学生,说是来验证灵异事件,到现在也还没出来,真是可惜了那几个水灵的白嫩丫头。”
“我去!真是人老心不老,见色不翘嘴也滑。”雪嘉豪坐在那里,听了老头的话,自言自语道。
“老伯我们只是来这里看看,没事的!”郑钾幸从窗口探出头说道。
“哎!来的都是这么说的,可是都没回来。老王记上,一辆大客车,多人!”那老者往回走着重着小屋里喊道。
大客车进入那两边树木茂盛的路段,我的心跳就开始加速起来,心里有一种莫明其妙的期待和渴望,但也有一种浓浓的惧怕在心底生起。也不知道爸妈现在怎样了!可能我的心情是我的表情有所变化。我一抬头只见雪嘉豪双手托着下巴,圆圆的瞪着俩眼在那里直直的看着我,满脸的认真。看到我看他冲我做了个鬼脸,一伸舌头转头看向窗外。
看着面前的浓浓大雾,直接不见赤峰桥的影子。可我离开的时候,回来进入村庄的人们说从外面是看不到有雾的,怎么现在这里的雾怎么变得这么浓厚了,简直就是一大朵棉花,直接就看不进浓雾里。
这时站在前面的雪狐道长好像发现了什么,转身朝着旁边走去,我们三人也跟了过去,只看到前面有一面黄色的小旗,紧挨着浓雾的边缘插在地上,而后又发现了多面这样的小旗子。
那些小旗子的颜色分黄黑红三色,按不同的方式排列着。
“我去!有人在这里动了手脚,布了阵。”郑钾幸看着说道。
我听了雪嘉豪的话,心里楞了一下,难道是有人故意在这里布了阵,才有这些浓雾的,这是为什么?我满脸疑惑的看着面前的浓雾。
雪狐道长听了雪嘉豪的话,冷哼了一声:“浅薄无光的家伙,不懂装懂,三色成孽,看似镇压了这浓雾的邪气,实际是在助威此雾,这是害人不浅的举动。”
“切,来的几次都是远远的看了看,并没近前,没发现这东东。这也不能怪他们,此人只是好心办坏事罢了。再说他们的道术上的见知,也就这么高的德行。他们也尽力了。”郑钾幸耸了耸肩笑了笑说道。
“怎么回事?”我向站在我身边的雪嘉豪问道。
“这雾本来只是困里面人的,等里面的人被利用完了,这雾自然也就消失了。本来外人应该是进了雾体里面还会出来的,现在被这三色旗阵一封,使这雾体发生了自行闭锁,变得有进无出了。”雪嘉豪和我解释道。
雪嘉豪这么一说,我也清楚了,原来这些小旗子是后来有人插上去的,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难怪进去的人都出不来,应该都是这些小旗子惹的祸。
“我去!把这些小旗子拔掉就是了!”我说道。
“小哥!这小旗子布的阵法,现在应该和这些浓雾合为一体了,你见过调在一起颜色还能分开吗!拔掉小旗子会引发灭顶大祸也说不定。”雪嘉豪看着我说道。
“看来开车是不可能了,我们现在看来只有走了。”郑钾幸看着雪狐道。
“郑大哥,这赤峰桥也就是十几米的宽度,只要开车直着走,秒过。”我上前一步说道。
雪狐听了我的话,淡淡的笑了笑:“一雾三天路,被这旗阵一封,现在这浓雾已经自成一域,随然这桥是短的,但这浓雾可是另一番天地。一花一世界,一尘一领域。何况这浓浓大雾。”
“浓雾里尘埃多多,领域无限,师父我们不会走回我们的祖先时代吧!”
“切!这小子,那样的话,你就成了你家祖宗的老祖了。”郑钾幸摸了摸雪嘉豪的小脑袋说道。
郑钾幸从车上拿下四个背包,我们一人背着一个。都戴着厚厚的口罩,还戴着风镜。
“我勒去,在这浓雾里带风镜能看清吗?镜片还不给露挡住。”雪嘉豪戴上风镜说道。
“小子,这些不是水雾好不好!”郑钾幸说道。
雪狐在前面帅先进入了浓雾。也不知道是戴着那风镜的缘故,还是怎么回事,当进到浓雾里的时候,竟然能看清前面的人影。浓雾里的温度明显的要比外面低的多。
“跟近我,不要掉队。”雪狐在前面对我们说道
雪狐在前,郑钾幸在后,我跟在雪嘉豪身后在中间。
我一开始心里还嘀咕,就这十几米的桥面,也不就是一会的功夫。可现在走在前面的那憋猴雪狐,就好像在故意整我们似得。明明平坦的桥面,但他走起路来弯弯圈圈七拐八拐的,有时他妈的还倒退着走,就这走法再窄的桥面也不会走到头的,转圈呗。
走了一段时间,我感觉那憋猴就是领着我们在原地转圈,就像在跳原地踏步舞。
郑钾幸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在后面说道:“这浓雾里根本就没有方向的存在,是一个完全独立的领域,人在这里面始终被这浓雾搬运着的,只有找出浓雾的搬运规律,才能反制走出浓雾。”
听了郑钾幸的解释,我才感觉到雪狐这个憋猴的确不简单。这时在我们的旁边出现了一个人影,这浓雾里冷不丁的冒出一个人来,被他吓了一跳。但仔细看时吓得我闷哼了一声。
只见那个所谓的人影,竟让是具站着的尸体,只见那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小洞洞,整个身体已经处于干瘪状态,那一个个的洞洞里好像还有蛆虫在里面蠕动。人死尸不倒,这他妈的是闹得什么鬼!
那尸体脸部张开的嘴巴,和扭曲的下巴,看的出来死时应该很是恐怖痛苦的,看着那具尸体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想起那些进来后再没有出去的人们,觉得后背凉风嗖嗖的。
雪狐站在尸体旁看了一会,继续领着我们七拐八拐的走着。走在前面的雪狐突然几个连贯的快速动作,只见一只硕大的白蛾在他手中挣扎着,白蛾两只硕大的翅膀被雪狐牢牢的抓在手里,只见白蛾的头部竟让是一个女娃娃的脑袋和面孔,那天真无邪的女娃娃脸镶在白蛾的身体上,看起来异常的诡异。
憋猴雪狐看着手中的娃娃脸白蛾,直接把它的脑袋拽下来丢在一边,看着地上的白蛾娃娃脸脑袋,紧皱眉头惊讶的说道:“白蛾娃!这货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走在我后面的郑钾幸见到此物,也是惊得发出一道惊叫,显然对这娃娃脸白蛾也是很惊讶。
“这白蛾是啥玩仁?”我看着地上死去的白蛾好奇的问道。
“这是一种蛊,这东西很难养炼,只有一个极其邪恶的门派能养炼出此货。”雪嘉豪说道。
也不知道在这个赤峰桥上的浓雾中绕了多少个圈,这时周围慢慢暗淡了下来,这不该是黑天了吧!也就是说,本来十几步的桥面,我们竟然走了半个下午愣是没走到头。随着天色的暗淡,前面已经无法看清。最后雪狐决定在原地过夜。
原来我的背包里是一个薄布的黄色大帐篷。在这桥面上搭帐篷过夜,这不是开玩笑吧!就这容纳四五个人的帐篷也得占半个桥面的面积。
瞎搞!
这帐篷是全封闭的,连底部也都是布料的,雪狐在帐篷顶部的中间位置挂了一个小小的黄灯篓,借着淡淡的光线,我看到帐篷的顶部和四周的布料上,画着满了奇形怪状的道符,随然外面有些寒冷但帐篷里到是暖暖的。那睡毯和枕头是连在一起吹气的,躺在上面倒也是舒服。
“小哥,晚上外面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要去打理,这帐篷一切阴物是不能靠近的。”雪嘉豪躺在那里看着我说道。
就在我刚要睡着的时候,就听到有人在外面轻轻的拍打帐篷。
“外面是人?是鬼?你不是说这帐篷阴物不能靠近吗?”我推了推雪嘉豪轻声的问道。
“幻觉!”雪嘉豪朦朦胧胧的看了我一眼说道。
不一会,那轻轻拍打帐篷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哎!外面有声音!”雪嘉豪推了推我,感情这货第一次拍打帐篷时他并没听到。
“雪狐!”郑钾幸坐起来,看这雪狐道长轻声说道。
“让她进来吧!”雪狐坐在那里淡淡的说道。
郑钾幸把拉链拉开,一个女孩从外面探进头来,有点惊慌的问道:“请问你们是人还是鬼?”
我靠!还有这样问话的。听到那女孩的话,雪嘉豪一下子坐起来,干脆的回答道:“鬼!”
听到雪嘉豪的回答,那女孩一下子钻进来,一屁股坐在雪嘉豪身边的空出的睡毯上,使劲喘了几口气,拿起雪嘉豪身边的一瓶矿泉水几口喝干。
“我靠!你不怕我是鬼啊!”雪嘉豪说着就往我这走。
“鬼才不会承认自己是鬼呢!”那女孩深深喘了口气说道。
原来这女孩是那什么灵异学院教授的女儿,叫李玲玲。那教授带着女儿和几个学生来这里旅游考察,赶巧碰到了这事。那教授还专门到镇上要了这里的地图。随后教授就带着她们进到了这浓雾中。谁知他们一进来,就直接迷失了方向。
随然那教教授是研究灵异事件的,但这里的事情好像有点超出了她的认知。不一会的功夫,他们就被几个硕大的白蝙蝠叼走了几个,剩下的几个也在不知不觉中走散了。现在死活未知。
这李玲玲靠着一块他爸爸给他的一块辟邪八卦玉坠,才独自在浓雾里走了一天一夜没受到阴物的袭击,但始终也没走出这浓雾。这不刚才见到这里有灯光就过来了,刚才她还认为自己遇到了幻觉,没想到是真的有人在这里。
那李玲玲还特意的将脖子上的那块精致的辟邪八卦玉坠,拿起来给我们看了看。
听了这李玲玲的简单诉说,雪狐淡淡的笑了笑,顺手把一盒红红的速食递给李玲玲。只见李玲玲打开盒子,就像见了山珍海味一样,几口就吃的干干净净,看来真的是饿熊蛋了。
那李玲玲刚吃完那盒东西,她好像感觉到那里不对,两眼直直的看着雪狐:“你刚才给我吃的是什么?”
“当然是你喜欢吃的东西唠!”雪狐淡淡的说道。
听到两人的对话,雪嘉豪好像发现了什么,俩眼珠滴溜溜的转了转,拽着我就靠到了雪狐身边。
“你去死!”
那李玲玲刚才还是温柔的一个女孩,瞬间变的面目狰狞,飞身向雪狐扑来。双手的指甲也瞬间窜了出来,就像十把利剑刺向雪狐。
“不知死活的东西!哼!进来这里就由不得你了!”
随着雪狐的一声冷哼,只见整个帐篷忽然变大了数倍,那悬挂在顶部的小灯篓,也散发出刺眼的光芒。就现在这帐篷的面积,已经完全超出了赤峰桥桥面的面积,我们不会掉进储月寒潭里面吧!
我担心的伸手按了按屁股下面,没事,硬硬的。
在那刺眼的光照下,只见李玲玲的面孔越发的狰狞,双眼也慢慢的变成了血红血红,就像两汪将要流淌出来鲜血,无比凶狠的瞪着雪狐,身上的皮肉开始寸寸爆裂脱落。
“屁嘣猴的!这是听说过也见过的鬼东西!”雪嘉豪直直的看着灯光下,身体发生着变化的李玲玲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