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斯塔克很快会在纽约建一座大厦，但现在……见到面前这座大厦的时候，记忆里那些熟悉的场景突然一下子对上了——复联里那座斯塔克大厦。
不，现在还不是斯塔克大厦，它还没有名字，内部的一切都还在施工当中，但它的形状，却和我记忆里面一模一样。我记得，这里因为洛基而被毁的七零八落，独留下一个A，意味着复仇者。但有斯塔克在，重建完全不是什么问题。
“这是什么？”我承认我是明知故问。
“天使塔。”
天使塔？我愣了一下，说：“我以为会叫斯塔克大厦。”
“虽然我很想那么叫，但有你在，我只要那个A就够了（Angel&Stark）。当然，你要是想叫安琪.斯塔克大厦我也没有意见。”
好吧，这家伙真的是很会……哄人。
“你这两个月就住在这里？”我可不觉得这个正在装潢的地方会是他住的。
“当然不是。只是忍不住……想要让你现在看到它。虽然它还要两个月才能竣工，但我就是想让你见到它。除了博览会，最近我就在忙它。我没有出去沾花惹草，也没有混迹于各个宴会，我已经能够承担属于我，属于公司，属于家庭的责任。这是我们的新家。当然你要是愿意把她当做我送你的礼物像求婚信物之类的话应该会更好……”
“我想贾维斯了。它在哪？”
我必须说我心里有冲动就这么原谅他了，但好像……又有一点不甘，我担心如果我的原谅来得太轻易会不会纵容了他，调\教这种事情，半途而废真的不好啊！可是，如果我还端着架子，又会不会太矫情了一点？老实讲我也有点讨厌现在的自己，一边明明爱着他隐隐害怕着他真的转眼爱上了别人，一边却偏偏不想现在就原谅他希望他能让我更放心一点。
听到贾维斯的名字，斯塔克看了我一眼，沮丧地发动车子，一字一顿，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你还是真的很想他啊！”
斯塔克你……是在吃醋吗？
我眨眨眼：“当然啊，我好久没见到他了当然想他，你嘛，天天都能见到至少一次，有什么好想的？”
“……”
“好了，你专心开车。”我实在招架不住斯塔克那可怜兮兮的表情，硬是转过头。
开了一段路，斯塔克将车停在格里芬餐厅：“我们应该先去吃饭。”
曼哈顿的格里芬餐厅我曾听伊丽莎白说过，它的芒果酱比目鱼也是小有名气。
下车的时候我看到路边停了一辆政府公用车，看起来像是FBI的监视车，也不知道又在监视什么。
走进餐厅的时候，餐厅里正在放一首轻缓抒情的钢琴曲，那个站在镜子前的人好像是……彼得？
我可以确定他身边的人绝对不是伊丽莎白，想到外面的政府公用车，我想他应该又在执行什么卧底任务了。
找了个靠窗位置坐下，突然听到音乐一变，换成了一首探戈，舞池当中很快传来了阵阵掌声。
“那是彼得？”斯塔克看了看舞池方向，站起来走到我面前，“跳支舞吗？我们还没有跳过舞。”
探戈吗？我将手放进斯塔克的手心：“你是想比彼得跳得更好吗？不担心我不会跳？”
“不会跳也没关系，跟着我就好。”斯塔克自信满满，“不过，你真的不会跳吗？”
当然……不是。
虽然很多年不跳了，但前世学过的舞步我还都有依稀的印象。踏了几个舞步，倒竟找回了当初的感觉。
《一步之差》本就是一首经典的曲子，在《闻香识女人》这部经典电影里，这首曲子更是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小提琴高调又内敛的引领着旋律，犹如踩着探戈舞步的女人，有着高贵的步伐傲视一切的态度，对舞伴欲迎还拒，纠缠其中，而钢琴在音乐□□到来前有力的击键，仿佛是在下一个旋转前深吸一口气，然后就出发，去征服这个舞池。
我随着音乐的节拍，拉住了斯塔克的手，拥抱，转身……被拉近，勾起腿，绕在斯塔克的腰间，在他的大腿上勾了勾，看到他惊喜发亮的眼神，我笑着又后仰靠，任他用胳膊拉住我我。斯塔克用力，我们拉近，四目相视，转头，松开，转圈，然后我撞进他怀里。直到音乐结束，我和他之间，身体紧贴，五分多钟的舞曲，我们的目光，始终不曾离开对方。
当音乐的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我听到了众人的掌声，但我却没有看他们，就这么，和斯塔克四目相视。直到下一首乐曲的前奏已经响完，我们才回到座位上。
斯塔克的表情很兴奋：“你刚刚实在是太性感了！”
我知道他真正兴奋的是，音乐里释放出来的真情。在刚刚那支舞，在刚刚的音乐声里，我完全没有隐藏我对面前这个男人的感情。那一刻，我没有在纠结什么，我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我心里爱着这个男人，即使……他做过让我很生气的事情，即使……他曾经很渣，但我还是放不下他。
“你不饿吗？”
“啊？”
“饿就吃东西。不要拖延我和贾维斯见面的时间。”我低下头，嗯，芒果酱的味道确实很好。
“……”斯塔克低下头，默默地吃了几口，却又忍不住抬起头，“我真的很想你。”
“哦。”
“能跟你一起吃饭真的太好了。你明天应该和我一起去博览会。”
“哦。”
“你……等等，你刚刚答应了？”斯塔克的眼睛里都透着喜悦，“你……”
我看了看他面前还没动几口的菜品，又看了看自己面前已经吃了一大半的食物：“如果你再说废话，我就收回刚才的话。”
斯塔克乖乖地低下了头。
-
“我很高兴再见到你，女士。”
我一定没有说我真的是很想很想贾维斯的声音：“有多高兴？要不然你给我来个吻什么的？”
“……”
我看到灯光闪烁了一下，原来贾维斯也会死机吗？
一到家，斯塔克就从冰柜里拿了一瓶威士忌，我阻止他：“把酒当水喝可不是什么健康的生活方式。对了，你的新核心怎么样？贾维斯，给我一份托尼最近的身体报告。”
“我很好啊！”斯塔克敲了敲他胸口蓝色的核心，“它的能量输出更稳定了，而且不会给我带来钯中毒，之前身体里的毒素已经排得差不多了。你完全没有必要看身体报告，你看我就好了。上次你不是已经感受过了吗？”
好吧，上次在床上，他确实更……行。但我真正想知道的，是他是否过分依赖酒精甚至酗酒的事情。这才是我答应来他家最初的目的。
斯塔克的欲盖弥彰更证实我对他的身体状况出问题的猜测，我走到他面前，抢过他手中的杯子：“说实话吧！”
“什么实话？”斯塔克一脸惊讶，好像完全没明白我在说什么的样子。
虽然我一向都知道我是一个嘴硬的人，但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家伙也这么爱逞强。不，他一直都很喜欢，就像之前如果不是我发现，他一定不会主动告诉我钯中毒的事情。他好像……什么都喜欢一个人。
“我数到三，你不说就算了。一、二、三。不说是吗？那我走了。”
我转身向门口走，直到推开门，斯塔克还没有开口。我忍不住回头看他，却见他一脸纠结。
“贾维斯，把他的身体报告给我。不然我就黑了你自己找，”我重新回到屋子里，走到电脑前，“虽然黑你需要花一点时间，但没关系，反正我有时间。你知道我做得到。”
贾维斯在黑屏了一会之后，终于妥协：“女士，请稍等。”
“安，我不想……我不想利用你的心软让你不是心甘情愿地回到我身边来。我……我承认，我最近确实有点过度依赖酒精，但相信我，我可以自己克服的……我……”
“你的自己克服就是每天喝至少五瓶威士忌吗？”贾维斯已经将斯塔克的身体报告呈现在屏幕上，看起来……他确实太依赖酒精了。
以酒精浓度百分之四十计算的话，成年男性每天饮100毫升是适量，而五瓶威士忌，已经超出这个健康饮用量太多。
“你最近好像真的笨了。”我一边谷歌着过度依赖酒精的后果，一边对比斯塔克过去的身体报告和现在的身体情况，“你最近性能力怎么样？好像酗酒会影响精子成活率。”
“……”斯塔克的脸色变得很诡异。
我承认我就是故意的，据说男人最忌讳被女人认为不行。
“我只是有点酒精依赖。”斯塔克一脸认真地跟我解释，“完全没有到酗酒的地步。我发誓我很有分寸，虽然我最近……可能确实喝的多了一点。”
“可能？”我挑挑眉，语气强硬，“现在开始，每天最多四瓶。一个星期后，改为三瓶。依次递减，直到你不再依赖酒精为止。”抢在斯塔克开口前，我继续道，“不准不答应，不准撒娇，不准偷偷喝酒。我会一直盯着你。”
本来一脸委屈的斯塔克在听到我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收起了委屈的表情。
“直到你戒掉酒瘾为止。”
……
我说托尼.斯塔克，你不是小呆，不要学他低下头卖萌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