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乘客,飞机已经到达纽约,室外温度XX华氏度。请旅客们带好行李,欢迎您下次乘坐XX航班。”空姐温柔的声音告诉我,我已经到了美国,到了这个我完全不熟悉的城市。
整理好行李,我拖着箱子,下了飞机。
这是一个与过去十九年生活的截然不同的环境。接下来的几年里,这里,就是我生活的城市了。
伊丽莎白。
我看了看手里的纸,这是干妈的地址。
我和干妈已经很多年没见了,说穿了也不是多深的交情,伊丽莎白和我母亲的一个死党梅是忘年交,近十年前两人一起去中国时见过我,伊丽莎白那时候还没结婚,不到十岁的我不知怎的合了伊丽莎白的眼缘,听说梅是我的干妈,便也要认了我这个干女儿。再后来,伊丽莎白回国,工作。平时和我,也就每月一份邮件联系。算起来,伊丽莎白也已经结婚快十年了。
站在机场外,我想拦一辆出租车,却发现错过了可以打车的地方。而距离我位置最近的,是公交站台。
找了辆可以去市中心的巴士,我决定等到了市中心再打车,拖着这么多的行李走过去,实在是太累了!
一路昏昏沉沉地到了联合广场,虽然在国内的时候已经在调时差,但十几个小时的旅途飞行,确实是非常累。
只可惜伊丽莎白有急事不在纽约,而她的丈夫彼得又是一个警察,整天忙着破案,所以我只能一个人去伊丽莎白家。
联合广场的人流很多,看起来应该是有时装周一类的活动,很多身材高挑的女子在街上,我试了好几次都拦不到车。
哎,早知道宁愿多走一些路在机场打车了。
在街头买了一杯咖啡提神,我拖着行李继续往前走,希望能打到车。
挥了挥手,一辆空车停在了离我十米远的地方。快跑几步,我急忙追上去,却看见一个一身西装制服的男人正要打开了车门。
不是吧,我在心里哀嚎,你们两个大男人跟我抢什么车啊!
制服男旁边那个一身休闲装的戴帽子男人抢先一步,在制服男之前打开了车门,却向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突然一个如此有绅士风度的男人出现,我被吓了一跳,毫不客气地将行李塞进了出租车的后备箱,坐了进去。
把地址给司机,我回头,就看到制服男要一副要抓狂的表情。
看起来他们很急的样子。在心里跟他们说了句对不起。萍水相逢的路人,我也没必要纠结太多。宽慰自己几句,我也就把这事抛之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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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丽莎白家是一幢小别墅。
根据之前在邮件里说的,我在别墅门外找到了钥匙。看了看时间,还有最多一个小时,伊丽莎白应该也会回家了。
钥匙插/进门把手里,才转了一圈,里面的狗就开始叫了起来。
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居然忘记了伊丽莎白家养的那只狗,虽然我不怕狗,但我可不敢保证伊丽莎白把自己的照片给沙其蒙颂能让那只狗认识自己。毕竟,狗认识人,靠的是气味,而不是照片。虽然伊丽莎白坚持沙其蒙颂很聪明,但再聪明的狗,也不会能够靠照片认识人吧!
把钥匙拔/出来,我决定还是在门外等伊丽莎白的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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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亲爱的你怎么不进屋?”等待的时间过得非常慢,伊丽莎白的声音让我从昏昏欲睡的情况下清醒。
“我想,沙其蒙颂应该不认识我,所以我还是在外面等比较安全。”
伊丽莎白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我们有十年没见了。你比以前还要漂亮。”
“哦,谢谢!”我笑着接受了伊丽莎白的夸奖,我喜欢伊丽莎白的性格,虽然说起来,伊丽莎白和我的关系算是干妈和女儿,不过大多数情况下,我和她还是喜欢以名字相称,年龄带来的代沟问题在两人之间完全不存在。
跟在伊丽莎白身后进了屋,在伊丽莎白的指挥下,沙其蒙颂很乖地没有叫一声。
“彼得今天晚上有任务,晚餐应该只有我们两个人吃了。”带我到事先备好的房间,帮我放好行李,我和伊丽莎白下楼准备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