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紫袍者就是洛水派的风左使。那风左使看看了叶景轩看了看岳诚,道:“那只好请公子在与这位岳爷比划比划。”说罢便退在一边,叶景轩正待出声而辩,却闻得耳边风声呼呼两锤已然而至,只攻其面门,叶景轩只得举剑去挡,不想这姓岳的头陀果然有两下子,只见剑与锤相碰,众人眼前一亮火花瞬出。叶景轩心道:“好样的!”
少年人好胜之心斗起,转守为攻,瞬时掠起,剑影致下罩住那胖头陀的几处周身大穴,岳诚心下暗惊:“不好!”改用流星锤攻其下盘。叶景轩故技重施,心想:“且试试他胆量如何!”剑上使出四五分内劲劈向那流星锤,只闻“铛”的一声,岳诚竟没退开。叶景轩只觉虎口发麻,大惊之下转势连使一招“流云难依”守其下盘。岳诚见叶景轩剑势飘忽,忙猛攻而至想要逼得叶景轩攻守不严却见眼前就像却见眼前犹如浮云渐过渐逝,难识剑向。叶景轩持剑向流星锤,轻轻一拂那锤借力而过,竟跌出胖头陀的手中,正是“四两拨千斤”!众人闻道“铛铛”沉闷两声,那流星锤跌落在地。台下都不觉叹道:“好功夫!”
那胖头陀脸色发红,弯腰拾起流星锤,道:“我打你不过,但自有人能胜你!”岳诚站起身朗声叫道:“我技不如人被打败了,冷公子,你上来跟他比划比划吧!”话毕一黑影从空而来,身形轻盈若燕儿般落地无声。只见那墨装人立于台上,与叶景轩相对而立,一黑一白。
叶景轩与这少年相对而视,只见那少年身上穿着皆为黑色,竟无一处其他颜色,眉目清秀,面色白皙,双目婉若冷月,眼神淡然却透着孤傲冰冷之色,看上去却有着月色冷清、皎洁之感。
那墨装少年背负长剑,冷冷的看了叶景轩一眼,就这瞬间却叫他感到周身仿佛有冷气袭来,心中却猜不到是那墨装少年身上所有的冷冽之气还是那霸道的剑气。
那少年从背上取下长剑,冷声道:“出招吧!”叶景轩心想:“且败于他,正好脱身!”于是道:“请!”那墨装少年也不礼让,“刷”的一下出剑,剑气如虹,好似瀑布从天而泻,直奔而至。叶景轩心中一惊:“剑气如此,看来并非平凡之辈,别怕是会托大了!”
如此一想竟好胜之心又起,斗劲瞬起,剑尖婉出剑花,使出“凌云十二势”中的“如云瞬幻”这一招正是以快为主,变幻莫测如天空中的云一般瞬息万变。只闻得“咔嚓”“叮当”之声不绝,一黑一白欺身相近,剑身相交,转瞬剑与人双双荡开。
叶景轩心下惊道:“果非不是平凡之辈!”心神一晃见那墨装少年以长剑向攻,直刺他咽喉要害之处,而起自身下掠起使得鸳鸯腿,右足踢近小腹,身形相随而下,叶景轩大骇,忙举剑护其咽喉,左足点地,仰面侧头,正避过这招,此时墨装少年招招逼近,狠劲十足,也不容叶景轩分神只得凝神发剑,连连使出“黑云压境”“流云难依”“如云瞬幻”,正是一招快似一招。
那墨装少年见对方攻势渐稳,且攻守有备,破绽已少,心中也自着急,脸色却无任何波澜,依旧冷面,只是手上的长剑加紧攻势,突地凌空跃起,左足勾到台边的栏上,身形如蛇倒翻向台下众人,将内劲贯注在长剑,那剑脱手飞出,那墨装少年左足一翻,踢过长剑,此时叶景轩正使得一招“惊鸿起舞”,剑势大胜,剑影重重笼在周遭。
只见那墨装少年的长剑如飞刀一般闯入叶景轩周遭的剑影,台下众人只看得剑光重重,哪里分得清剑身何处?只听得“咔嚓”一声,两柄长剑竟各断为两截。众人骇然。那少年与叶景轩也甚是惊异,二人同时“噫”了一声,相对而视,一起叹道:“好深的内功!”
那少年冷哼一声,依旧冷面而对,此时叶景轩面带大惊之色,只见那少年并不罢手,腾空而起,冷言道:“再来过!看招!”足尖点地,使得蜻蜓点水之式,将半截断剑踢将而起,掠身旋起,众人眼前一花,见那折剑似带三分内劲直扑叶景轩的面门,离得只相近二尺左右,叶景轩倒滑几尺,那折剑仍不离其面目,剑劲却弱却几分。
叶景轩也不为所惧,凝神视之,待那剑离身略近,叶景轩身形略避,单掌而出,两指伸入剑身,众人心中一阵叹息唯恐少年这手难保,却眼见叶景轩身形一稳,那折剑已被他两指所夹,正是空手夺白刃之法。人们一惊却听到长哨之声划破长空,引得众人抬头望去,一人冷声道:“后会有期!告辞!”音毕叶景轩便见那墨装少年腾空而起,使出轻功飞身离擂台而去。众人甚奇待再看擂台上时,只见那白衫少年也已离去。
正道是:刀光剑影初相逢,少年俊杰耐人寻!
原来叶景轩见那墨装少年听到唿哨纵身离去,心中感到古怪便也使出轻功跟了上去。带他追了半晌,见那少年在前仍箭步如飞,竟似毫不费力,心中也暗暗佩服这少年这么俊的功夫。跟了好半天夜色降临,才见那少年步伐渐慢来到一热闹的地方,只见那地方红灯酒绿,莺歌燕舞却是名为景春楼的风月场所,那少年竟直往里去了。
叶景轩停在门前踌躇不前,他从小深受正道人士教导到此自觉不妥,沉吟半晌心下一横便道:“有进必然有出吧!小爷便在这等着还不信你不出来!”就这时听到耳旁有女子道:“公子,站在门前作甚?进来啊!”说着便伸手来拉,叶景轩忙侧身避过,道:“不,不用了。”那女子却斜身靠了过来,娇声道:“你不进去站在这景春楼门前作甚?”
叶景轩轻轻推开那女子,正眼瞧见那女子着一淡黄衣裙,面容姣好,却尽显娇媚之色,不觉剑眉微皱道:“我路过罢了!”便要转身走开,那女子娇笑一声也不挽留。叶景轩暗叫:“不好,这一走不就白追这半天了吗?蚀本的买卖做不得!”这么一想便停下叫道:“喂?你不要我进去?”
那女子听言一怔转瞬便笑脸上来挽了叶景轩的手朝里去。叶景轩跟着进去,抬眼望去正见那墨装少年同一红衣女子坐在一旁。那女子向前几步挡在他面前问道:“爷,您是找人还是叫几个漂亮的陪着,还是就我一个便好呢?”叶景轩见那墨装少年心想:“该不会是听到老相好叫便死命的赶来陪着吧?”便轻笑一声,斜坐在一旁的椅上道:“小爷来找人!”说罢叶景轩掏出一锭白银掷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