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小小的郡守对目前的宁柏竹来说也是不可得罪的存在,宁柏竹当下笑了笑,对褚秋月鞠了个礼,面上眉头紧皱着,颇有些懊悔的意思:“褚小姐,并不是在下不愿做你这生意,只是我与蔡掌柜已有了约定,若我将这酒馆在蔡掌柜不知情的情况下,转与了你,这不是叫我不好做人吗?还望褚小姐不要为难在下才是。”
褚秋月没想到宁柏竹会有这般说辞,她定眼看着宁柏竹,那眼神仿似第一次认识这个人一般,眼神中充满了疑惑,都说宁柏竹这人最是爱财,为了那黄白之物,几乎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如今看来,那些传言并不属实。
“若如此,那还真是秋月唐突了,若是我与蔡掌柜商量妥当了,不知宁掌柜可否忍痛割爱?”褚秋月低下头思索了一会,抬起头来又是那一副明媚的样子,笑意融融的让宁柏竹说不出旁的话来。
宁柏竹算是明白了这人志在必得的心思,虽然不怎么情愿,但也只好奉承着:“褚小姐是郡守的女儿,旁人自是没什么好说的,若您能与蔡掌柜达成共识,在下当然无话可说。”
“既是如此,那我便不叨扰了,告辞。”似是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褚秋月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得体了一些,点了点头就退出去了。
这期间,褚秋月一直没有向询问宁柏竹询问过住在楼上的夜云宸任何事情,仿佛他今天过来就只是单纯的为了想要买下这家酒楼而已。
可是但凡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姑娘醉翁之意并不在酒,只怕这睿智聪慧的姑娘也是某人那英姿飒爽的模样给勾走了魂灵。
思及此,宁柏竹心中愈发的不屑,可面上却依然是谦谨得模样,将褚秋月送出酒馆:“褚小姐,慢走,若得空了,便上酒馆来坐坐,我这旁的没有,珍藏的美酒还是有那么几坛子的。”
“宁掌柜的好意,秋月记得了,还望宁掌柜不要嫌弃才好。”虽都说着客套话,但谁也没有拆穿谁,褚秋月说完便由下人扶着上了马车。
车轮滚过青石板,咯咯吱吱的声音很快就湮没在了喧嚣的人群之中,宁柏竹望着马车远去的方向,微微眯了视线,她生平第一次觉得这个温婉的女子不好对付,以后只怕会增添不少的麻烦。
收回视线宁柏竹回了酒馆,原本还是碧空如洗的天空忽然变得阴沉起来,压的宁柏竹的心也是沉甸甸的,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压惊,却隐约觉得,桐城的天怕是要变了。
“郡守的女儿来此作甚?”自从宁柏竹答应跟夜云宸去京城了之后,这人俨然将宁柏竹的房间当成了自己的房间,想来便来,想去便去。
幽幽之声自脑后传来,将宁柏竹吓了一跳,差点将手上的茶盏扔了出去,宁柏竹真是气恼的很,这人还真是不将自己看成外人,她宁柏竹的闺房何时轮得到他想进就进了。
翻了个白眼,像是夫妻一般宁柏竹将茶杯狠狠的砸在桌子上,就差没有把桌子砸出一个坑来:“公子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您都能来的地方,人郡守的女儿为何就不能来了?”
“你知我说的并不是这个意思,为何非要曲解?”夜云宸今天得心情似乎不错,居然没有因为宁柏竹无故的嘲讽表现出任何的不满,还刻意解释了一番。
这人与以往不同的反应却让宁柏竹心里敲了警钟,她怎么忘了,自己对面这人是战神夜云宸,幸好这人心情看起来不错若不然又不知会怎么对待她:“褚小姐来是问我酒馆转卖了没有,若没有,她想接手。”
终是抵不过这人给自己造成的心理压力,宁柏竹乖乖做了解释,作为宁柏竹,她清楚的知道她与夜云宸之间的关系,所以她不会傻到去得罪夜云宸。
“哼,就知是如此,她一个郡守的女儿何必要做这等抛头露面的事情。”宁柏竹的话音刚落,夜云宸就勾起了一丝冷笑,虽然不明白那人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归根究底因是与自己脱不了关系的,就因为如此,夜云宸就觉得那人温婉可人的脸多了一些让人厌恶的成分。
宁柏竹坐着不说话,低着头似乎一点都不知道的样子,心里却是腹诽着,还不是因为你,不然人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何必做这些事情。
“你似乎对我很不满?”夜云宸狭眸中爆发出一丝精光,看着宁柏竹似乎有一种将人看透的心思。
虽是无意的一句话却让宁柏竹心里一个咯噔,自己极力在掩饰,甚至努力做到滴水不漏,这人又是如何一眼就看出来的。<igsrc=&039;/iage/25011/8513518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