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最后的结果是祁虎想多了,要是况于风一开始就知道所有的一切的话,她是不可能直到今天还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
况于风知道祁虎想要的是什么,而现在并不是自己出手的时候,所以他倒是很“大方”的给了他想要的答案:“那天晚上家里出了事,我侥幸逃了出来,可是一不小心就被孤儿院的车给撞到了,院长把我带到了孤儿院,等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完全不记得曾经的事情了”
“那你现在怎么就确定自己就是况于风的呢是不是其中有什么误会”况于风说道这里祁虎就忍不住说道,现在他实在是有些难以接受这个消息。
“不会错的,我已经进行了多方面的查证,也进行了dna对比,已经确定我就是况于风了”况于风很肯定的给了祁虎答案,彻底的打消了他心里面存着的那一点点的侥幸。
看着祁虎显得有些颓然恐惧的样子,况于风心里面对一些事情已经是有了判断的,但是他并不想就在这里时候把一切都挑明了,所以还是先给他吃一颗定心丸:“只是有些事情到现在我还是想不起来,还有就是当年况家发生的事情,一直都查不出一点头绪。”
况于风这样一说,祁虎是明显的松了一口气,虽然他这个动作压抑的很好几乎是不被人察觉的,但是一直都在偷偷关注着他的况于风和左严丝毫没有错过他的任何一个表现。
“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但是我是不会放弃追查况家当年所发生的那件事情的,总有一天有一定会抓出这件事情的幕后黑手,让他们得打应有的惩罚”在祁虎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况于风却看着他抛出这样的一句话来。
祁虎被况于风突然的话震得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也因为心虚祁虎没有敢正眼看着他和他对视,只是他可以明显的听出他话语中的坚定,也在这句话出来之后祁虎顿时感觉自己的脖颈一阵的阴凉,感觉是被什么东西给扼住了,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为了不让自己的暴露,祁虎强迫自己放轻松,过了好一会儿才把自己的情绪给调整好,努力的在自己的脸上刻画出一个叫做鼓励的表情对着况于风说道:“你说得不错,家仇不能不报,如果什么时候你用得上我们威虎帮,就说一声,我祁虎一定竭尽全力”
“这么多年祁老还是这么的仗义”祁虎的话让况于风的眼神有一瞬的变得凌厉异常了,但只是一瞬间他便迅速的把它给掩盖住了:“您放心,到时候如果真的会有用得到您的地方,我也一定不会客气的”
祁虎只是意思意思的想要借此掩盖自己的心虚的,但是在听到况于风的话之后身后的寒意再一次还无预兆的升腾起来,让他心里面不由得产生了一股恐惧,而这股恐惧是他就算是被枪支盯着脑袋都不曾有过的。
“祁老,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一会儿我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议必须得出席,既然我们已经聊得差不多了的话,我就得先来了这顿还是我请了,您和龙少慢慢地吃着我们就先告辞了”况于风一边说着一边优雅的站起身。
要是换成是刚开始,听到这样的话祁虎一定会立即发火的,什么叫“已经聊得差不多了”他可是记得很清楚从一开始先是祁龙兄妹先后出状况,等到他们都安分之后便是况于风在诉说自己的身世。而他自己自始至终都没有机会把自己这一次千方百计把他弄出来的理由给说出口,这能叫做“聊得差不多了”吗
只是现在的祁虎已经被况于风突然告知的消息消去了戾气,已经没有多余的大脑去在一到这些东西了,况于风这样说了他竟然傻傻的点头应允了:“既然你有事情要忙的话,我也就不留你了,有机会我们在坐下来慢慢聊聊”
祁虎这样说了况于风自然是不会客气的,大步流星的便带着左严离开了,出来酒店的门左严不得不对自家大哥佩服得五体投地的,祁虎这一次约见的目的可以说是司马昭之心,但是他家大哥往哪儿一坐,把他那讨人厌的儿子女儿是一番可劲的收拾,还确认了一些重要的信息,可以说是收获不少。
但是反观祁虎那个一心想要接着当初的那一点点的恩惠来捞好处的,现在却可以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不但什么好处都没有捞着,自己的一双儿女还被修理了一番也就罢了,自己还被吓得一身的冷汗。
况于风和左严是神清气爽的离开了,可是留在房间里的祁虎就没有那样的好心情了,在两人离开之后强制装出来的和善是再也不能够维持下去了,抄起自己手边的一瓶酒就往墙壁上砸去,面目也是立即就变得十分的狰狞了。
“爸,你看他祁路遗,自以为自己创建了一个公司就了不起了,现在都不把你和我放在眼里了,你看看他把我和祁丽娜都弄成什么样了”祁龙显然是还没有弄清楚状况,以为祁虎是被况于风的态度气成这个样子的,立即就上来准备煽风点火了。
谁知祁龙不显示自己的存在感还好,一显示了自己的存在感就迎来了祁虎一个十分寒冷的目光,看着自己这个与况于风的差距是越来越远的儿子,祁虎恨不得把他给掐死掉,但是又不得不面对他是自己唯一的儿子,也是自己创下的基业的唯一的继承人。
祁虎这样的江湖皇帝,可不希望自己的东西最后却是落到外人的手里只好忍耐住了想要伸出去掐他脖子的手,而是转而给他的脑袋上重重的拍了一巴掌:“两个都是没用的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说完,祁虎也怒气冲冲的离开了,既然事情都发展到了这一步了他不得不开始去找自己人来商讨下一步的计划了,他可不想被动的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