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向不知不要脸为何物的蝶恋心煞有其事的说道:“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正所谓叶落归根,这草死了,自然是要回到养育它许久的土壤里面去。如果把它这样拔起来再扔掉,何其残忍啊。我又怎么欲盖弥彰了?”
栎柏向来是做比说多,而且是一个实心眼,面对蝶恋心这样子的诡辩,还真的说不出话来。
这时,一阵清脆如清泉般的声音传来,栎柏立马变得恭谨起来。
“想不到蝶姑娘还挺有才情的。”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蝶恋心听到这声音,心里一个忐忑。
一身月牙白广袖锦袍的夏黎墨辰从小道旁边的竹子遮挡住的一个转角缓缓的走了出来。
蝶恋心摆了摆手尴尬的笑了笑:“一般般啦,低调低调!”
天啊,不知道他来了多久,前面的听到了多少。
蝶恋心心虚的打量了他一下,首先就被他今天的穿着给惊艳到了,虽然还是一成不变的月牙白。但是相比之前的类似于休闲类的袍子,今日的广袖锦袍衬得他更加威严,仿佛一个眼神就能穿透那人的心灵。
月牙白的领口袖口上绣着鎏金的暗纹,外面穿了一件广袖的外袍。银灰色的腰封上挂着一块翠绿色的玉佩,仿佛里面有玉髓在流动似的晶莹剔透。
那不是她之前顺手拿的他的那块玉佩吗?
还有今日他那如瀑布般的长发难得一见的用玉冠半束了起来。
嗯,有情况啊,穿的这么正式。
夏黎墨辰嘴角挂着三分浅笑,温和的说道:“那要不帮王派人送别姑娘回烟雨楼吧,在这里着实是委屈了姑娘。”
蝶恋心:“……”
她就知道,一般他这么笑着说话,对于她来讲就没有好事。
都交了三成利息啦竟然还想赶她走。
蝶恋心装作没听懂他的话:“知道屈才了就好,别那么客气,我可是爱这里比爱过了烟雨阁,你看我对这草都么照顾,就差把它供起来了。”
“本王还以为姑娘觉得本王是抠门到都不给下属发俸禄的地步了。觉得这里委屈了姑娘。”夏黎墨辰看了一眼她脚边的那一片枯黄的草。
“蝶姑娘,这草怎么又枯死了一片,你说这话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没想到他这么傲娇的人竟然连墙角都听。又被他抓住了小辫子。
蝶恋心赶紧转移话题,她笑得人畜无害:“今日殿下穿的如此衣冠楚楚,风华绝代,貌美如花是要去和哪家小姐幽会呀?”
听到这个形容词,夏黎墨辰心里实在是怪异的慌。
一旁的栎柏听到她说的这话眼神凌厉的看着她。
“姑娘,还请慎言。”
她明知他从不近女子三尺之内,还不在有女人的地方出现,她这样讲分明有讽刺的味道。
夏黎墨辰今日有正事要办,懒得和她多费口舌。
“栎柏,蝶姑娘看护草也是辛苦,就不打扰她了,走,替本王驾车,本王要和小姐去幽会了。”
“是。”栎柏深深看了蝶恋心一眼然后跟在夏黎墨辰后面越过她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