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监狱之内,接近百位沙盗被单独关押的一列牢房之内,通吴和大秦联姻,是因为通吴败了仗,输得很惨,不仅是割地赔款,还献出了通吴第一美人,如意公主,府衙看着这些沙盗,摸着自己的胡子,真是天大的胆子给了他们,想着去劫秦吴之好的婚队,真是胆大包天,这些人被守将擒住给压派至此,他得好好关着,以免出了什么岔子,这件事还必须要上报给天子,联姻是天子同意的,公主是赐给了司马大将军,这是天子赐婚,出了这样的事,他拿住了人,天子怕得给他奖赏了。这样想着,这个偏僻之地的知府觉得美得很,只是急匆匆来了个小厮,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便是皱起了眉头。
知府从牢狱回到偏房的客厅,这一处待客都是走的后门,时常有些不太方便的事,走这里,也好掩人耳目。他刚刚走到客厅便是有人给他塞了一个腰牌,他拿在手上,袖子半遮一看,才是瞧了个边边角角,便是手一抖,给递了回去。是赢楚皇家的人,在这档子找他,他心里又是一惊,莫不是那沙盗?
到底还是做了多年父母官,办过的事,瞧过的人多了去了,不一会儿他又沉下了心,赢楚皇室,手段再是遮天蔽日的也伸不到他大秦这里来。
小厮此时又在他耳边嘀嘀咕咕道了几句,又是递过来一个荷包,那荷包金线缝制,还是明黄色。知府觉得很是烫手。
“殿下,这可是使不得的,大秦律法严明,莫说是我一个小小府衙,就连天子犯法也与庶民同罪,是万万不敢行事的。”府衙一脸惶恐,他几乎是一瞬间就有了决断,就算是那荷包里面是金山银山,他不去看,不动心,切要把这个扼杀在摇篮之中,大秦律法是诸国之中最为严明的,他虽是偏远的府衙,京都少有管到他头上,可是他能够安安稳稳做府衙二十几载,就是靠着底线的是不碰,才能安稳到如今的,想着,十几年前当时的太子犯了错,都被行了秦律给斩杀了,如今当政的可是身家大为不如的三皇子,他要是如此做了,往小的说那无事,没被发现,往大了说,在这和亲敏感的关头,那就是通敌叛国之罪,那可是要人命的。
“那这个呢?”三皇子甩给府衙一个记事本,虽看起来破旧有些泛黄,但是知府只是瞄了一眼,便又是浑身颤抖。
“总不得不保自己的儿子吧,若是这件事办妥了,那便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其余的找些借口也就过去了,收尾我也会替你收拾。”
知府大人紧紧的握住了这个记事本,他是三十几岁当的知府,如今已经有六十好几了,这把年龄若是还让他去受一遭白发人送黑发人,那是无论如何都承受不住的,他叹了口气,都是自家养出来的糟心孩子,要早知道如今是个孽障,当初在管教的时候就应该使劲的往死里打,省得做出如此众多败坏门风之事。
知府刚刚准备回话,又有小厮跑到他面前,覆着耳朵说道些什么。知府就匆匆的把记事本捏在手中,揣入了袖口之处,冲着三皇子拱手道:“有些急事,三皇子请赏茶喝,稍后便归。”
三皇子只瞧着这人飞快的出了大厅的门槛之外,因为太着急,一只脚还绊住了门槛,差点摔倒,不过幸好仆人眼疾手快给拉住了,知府大人走得飞快,干瘪瘪的六十几岁的小老头子差点就要跑着去前厅了,是什么风把司马将军吹过来了,不是昨日还说要启辰回京都的吗?怎的今日莫名就来了,来之前也没有通传,知府大人额头上的汗都冒出来了,是,是知道些什么了?
司马赢坐在前厅客座之上,苏唯坐在旁边,捧着个杯子喝着热乎乎的茶水,她这弱不禁风的身子,不过是入了秋就觉得冷得很,到哪里都是要热水喝着捧着的。还是要加强锻炼身体才是了。苏唯想着知府便是走了进来,一进来便是行了跪拜的大礼,到底是个偏僻地方的知府,虽然是个四品大员,但是这黄沙漫天之地到底是荒凉之地,人烟稀少,实在是发展不起来,还不如某些地方实权的五品管员来得有地位。
“赢楚三皇子可有找过你?”司马赢不懂什么是为官之道虚与委蛇,也不懂什么是委婉,想要什么一直是横冲直撞,想着下级敲打敲打,一般人选择的都是隐晦的说说,他倒是,直接明了。
“将军大人,小臣小臣可未答应啊!”司马赢是一品大将军,听说这次班师回朝还会封异姓王,手上掌握着几十万的军队,若说天子是高高在上手握大权,可是这位手上的是实打实的实权。这兵荒马乱的年代,掌握军队的实权者才是最可怕的。
“哦?他来过了?”听着知府说着这话,苏唯眉头一挑,说道,紧赶慢赶的,走在前面,这盘缠武器都夺走了,这些人还能在她面前。她不过就是睡了半日罢了!
“就在偏厅,说是要小臣放人,可是小臣哪里敢,这见到大人召唤就赶紧过来了。”
“哦,原来是听到司马赢要来,所以怕了,要是他没来指不定也就答应了吧?”苏唯冷冷道。
这知府听着这个女人就找茬,心中暗恨,司马将军不是说不近女色,怎得养了一个...他抬起头来却只见这女子穿的是红色的衣服,衣物很是华丽,那衣服上绣着红线,带着翡翠的耳环,头上是插着珍珠珠钗,那珍珠颗颗饱满圆润。这怕不是养的....这又是个什么大身份的人物?
知府小心的看着司马将军。
“你说应当如何处置?”就在这时,司马赢转头看向了苏唯。
“这些沙盗,想要破坏的是你我的姻缘,真是罪大恶极,该是狠狠处罚!”
所以,
“那不如,车裂吧?”五马分尸什么的,最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