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自然不止有一个篮球场,在北面还有一个巨大的足球场,同样曾经但凡有正规的比赛,都会在这里进行。
不过如今同样的冷冷清清。
刘笔看着偌大的足球场,如今已经野草丛生,坑坑洼洼,显然这里应该有一两年没进行过正规足球赛了。
看到这情形,刘笔本想到场中模拟一场热血足球赛,没什么兴致了。
运动结束后回家,码完字后,刘笔又再次出门,再次来到河堤上,但这时候和清晨不同,河堤上不时有行人走动,侧面有小狗、鸡群以及散布各处的家牛。
对于牛,刘笔一直有种特别的好感,首先他自己姓刘,与牛刚好谐音,再者他属牛,性格与牛又很像,另外牛这种动物勤快又有力,身上的肉那么有价值,吃的却只是杂草,还任劳任怨。
刘笔本来只是出于对牛的好奇,在河堤上多瞧了那吃着小草的牛几眼,却不知道从哪个地方传来一个声音。
“像我们这种小学文化,安分在家放放牛,一年也挣他个三五万,从来不会去想学人家专家教授在家写书,哈哈万一写出一堆狗屎,赚不到钱还把身体给败了,这么年轻就像个老头天天在搞起锻炼来,活着真TND累人…”
刘笔原本还只是听到有人说话,觉得好奇的扫了一眼,谁知等这一段说完,他有些懵了,这话,好像说的就是他?
刘笔再次转过头去,就看到那人站在一头牛旁边,手上操着一把镰刀在那里割草,此刻正背对着他。
只听那人一边隔着草,一边继续道:“身体给败了,没关系,只要人安分还好,关键是人不学好,借着相亲的机会居然对女方图谋不轨,真倒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呵呵,可悲啊…”
听到这里,就算傻子也知道对方在说什么,刘笔当即提声问道:“放牛的那人,你是在说我吗?”他这人本来有点爱屋及乌,喜欢牛,就对放牛的人自然有些亲近感,但没想到这放牛的人还真够牛,别人还只是喜欢偷偷在背后说人坏话,这人尽管当着他的面数落侮辱。
然而紧接着让刘笔更加觉得有意思的是,这人竟还真的是当着他面肆无忌惮,他头也不回便拉长音说道:“哎哟这年纪不大耳朵还不好使了是怎地?要老子喊出来才行?”
听到这话,刘笔便有些按耐不住了,立即朝坡下走去,心里本能地想到对方怎么就对他满口污秽,说起来他父亲在外经常得罪人,从回来至今他之所以那么遭人诋毁,多少也与父亲有关,想想没准这人就是被父亲揍过,便要找儿子讨回。
刘笔虽是写手,但如今也算是半个练武之人,脚下走起路来比一般人轻,何况在这斜坡的草地上。
但那放牛人耳朵倒似乎真的挺灵活,在刘笔还未接近他之前,便猛地站直了身子,转过身,看着刘笔,顺手将一颗青草叼在嘴上,手中一边把玩着他那把割草的镰刀。
这人看起来四五十岁,身形矮小,大概一米五六的样子,身体倒勉强壮实,似乎也仗着这幅身子骨才感不把刘笔那单薄的高瘦型放在眼里。
光看着对方背面刘笔看不出什么来,但此刻看到对方那张脸,那双眼,刘笔这才看到,那里面明显有藏着对他极大的怨念,或者不应该说是他,更应该是他老子——刘刚!
看着这人老大不小,却跟自己这个年轻小辈叫板,心里顿时不屑,想想这唯一合理的解释,大概就是他认为自己对比他那脾气暴躁不怕生事的父亲来说,算个软柿子吧?
但他真的是个软柿子吗?
尽管看着对方手中持着一把镰刀,但刘笔丝毫不放在眼里,只是他倒没有真的要把这老头揍一顿的打算,不管怎么说他是不屑于做这种以年轻欺负年老的事,所以…
临时想到自己里面刚好穿着一件血红色的毛衣,他索性将自己外衣拖下来。
老头虽然手中持着刀,但是一看到刘笔脱起了衣服,那嚣张的表情立马就变了,明显色厉内荏,只看他将镰刀一挥,喝道:“小狗日的,你要是敢动老子一根毛,信不信老子当场宰了你?”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就在这时候,刘笔的父亲刘刚,不知何时也来到了这片地域,此刻正站在较远的地方朝这里看着,但也只是看着,却没有半点动静,不禁让人以为他是不是眼拙看不清这里的情形。
老头高举这镰刀,冲着刘笔做出凶狠的动作,这情形让附近四五个路过的人都不禁驻足,个别人似乎有劝架的打算,却被边上一人给拽住。
刘笔不理会他,将脱下的外衣丢到一边,继续脱毛衣。
然而刚才还在叫嚣的那老头,眼看着对方把勉强可以用来防身的衣服都脱了,他却后退了,开玩笑,这衣服都脱了,要真是混乱起来一刀下去,人不死也残了!
老头嘴上挺横的,待联想到这一点,立马开始软了,先不说他万一把这小子给弄死了,自己就得坐牢,且说不好连牢都没得坐,直接当天就给他那不要命的父亲给做了。
越想越害怕,他竟然操起镰刀,一下将栓牛的绳子砍断,然后牵着牛就要撤走,只是这慌忙之下被脚下石子拌着,顿时摔翻在地。
就在这时,脱下了毛衣的刘笔,已经跑过来,只是看刘笔那势头却有些奇怪,只见他两手牵着毛衣的两个肩膀,直冲着牛脸跑过去。
老头不知道这情况,只感到刘笔越来越近,还来不及爬起来就在地上打滚,嘶声大叫起来:“打人啦打人啦,刘刚的儿子要打死人啦!”
然而老头是这么卖命地叫着,这时候旁观者却没工夫去看他,一个个只看到刘笔牵着毛衣,转眼来到那头大牛的面前!
按理说,如今天气转凉,牛对于红色敏感的情况应该会严重下降,但事实却是,几乎就在刘笔把毛衣推到那头牛面前的一刻,那牛的状态一下子就变了,原本只是傻愣地在那里迟早,现在那双眼睛就像看到天敌,死死地盯着刘笔,接着就开始缓步朝刘笔接近。
刘笔虽没接触过这种事,但是一种强烈直觉告诉他,眼前的牛随时可能提速向他猛冲!
刘笔距离那头牛越来越近,那牛就好像要进一步确定眼中的东西似的,一步步接近,双眼死死盯着毛衣,也就在大约两米的距离,牛终于暴躁起来,鼻子里喷出一股臭气,四个蹄子发力,一下子便冲向刘笔。
看着牛朝自己猛冲过来,刘笔心里顿时一阵沸腾,兴奋不已——既然是你打扰了我的运动,那就让你的牛来陪我活动活动好了!
然而刘笔此刻是兴奋,可附近观看的人却被吓到了,他们从一开始就略感到不妙,而就在这一刻爆发,更是连忙朝一边跑开,甚至一女的都尖叫起来。
好在那牛对尖叫不敏感,只对刘笔的毛衣有“成见”,四蹄齐发,一对牛角朝刘笔猛叉过去。
尽管刘笔自认身手绝对算得上高手,但在这种环境面对怒牛的冲击,还是有点吃紧,好在他狂奔、跳跃、打滚等动作行如流水之下,最终在不到三分钟时间,那头牛直接被他转晕了,也累了,便停下喘气了粗气。
本来就只是想趁机活动活动筋骨,又不是专程来此斗牛,刘笔当下也不再等牛回过劲来,立即将丢下的衣服捡起来,便小跑着朝自家方向而去,留下此刻大概十来人远远看着。
至于那老头,也就在刘笔激烈斗牛中,早跑得没了踪影。
对于这次事件,因为是对方先出言不逊招惹他,刘笔做完这些事,自然就跟没事的人回了家,也不去理会那牛或者那老头接下来可能会有什么不妥。
远远的,刘刚看到远处这一幕,在那显得有些浑浊眼中难得在看着儿子离开时闪过一道赞赏的光芒,不过紧接着那垂在一边许久不动的手,迅速提起,只见手中亦然正抓着一个白色酒瓶,接着他将瓶底朝天,便是咕咚一声。
“痛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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