旌旗猎猎,鼓角声声,东祁康和十九年十月初九,宁王凌千雪率军出征,云京城北城门,皇帝亲率文武百官出城相送。
“朕敬爱卿一杯,盼卿此战功成,待卿凯旋之日,朕再与卿痛饮!”
站在城门口,皇帝手中举着一杯酒,亲自为凌千雪送行。
站在皇帝对面的凌千雪端起内侍奉在面前的酒杯,向着皇帝一礼,“臣谢陛下,定不负陛下所托!”
言罢,凌千雪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凌千雪向着皇帝再度一礼,然后毅然转身,跨上战马,仗剑大喊了一声,“出发!”
凌千雪一声令下,征伐北朔的大军立时开拔,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皇帝和文武百官站在城门口,往着凌千雪和大军离开,期盼着凌千雪能够早日荡平北朔。
而此刻,城楼之上,一袭紫影迎风而立,也在目送着凌千雪离开,这道紫影,正是奕王陌宸轩。
望着白衣银甲的凌千雪渐行渐远,与皇帝和文武百官期盼凌千雪早日荡平北朔相比,陌宸轩心里更希望的是凌千雪能够平安。
……
“派去崥州的人还没有消息传来?”
北朔,杜城,南关军大营,大帐之中,拓跋韫紧皱着眉头,望着立在底下的田勖,问了一句。
田勖摇了摇头,“没有,不管是属下之后再派的人,还是先前去往崥州的窦先生,都没有消息传来!”
拓跋韫闻言,眉头皱得愈发的紧,“定然是出事了,若不然,我们的人进了崥州,不可能就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杳无音信!”
“难不成,邵迁真的选择了康王,扣了我们的人?”田勖猜测道。
“报!”
拓跋韫紧锁着眉头,刚要开口,帐外突然传来一道急急的声音。
紧接着,便有斥候冲进了大帐之中。
“报!东祁发兵,南境告急!”
斥候一进大帐,立时禀报了一句。
拓跋韫一听,腾地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什么?东祁发兵?”
斥候点了点头,“东祁大军来势汹汹,已逼近南境!”
“东祁发兵,出动多少兵马?还有,领兵的,是不是凌千雪?”拓跋韫急急问道。
“确实是凌千雪领兵,东祁这次调集了十万兵马,由凌千雪亲率而来,再加上原本就镇守在边境的北境军,怕是有近二十万兵马!”斥候回禀道。
“二十万?”拓跋韫震惊不已。
“东祁为何会毫无征兆,突然发兵,还出动了这么多兵马?”吃惊的拓跋韫赶紧追问道。
“东祁布告天下,言称要为苏玹报仇!”斥候答道。
“苏玹?”拓跋韫面露诧异和不解,“那个十几年前被困崇岭,战死了的苏玹?”
“是!”斥候点了点头。
“苏玹当年乃是兵败遇伏战死的,而且已经死了十几年,东祁为何旧事重提,还以此作为发兵的借口?”拓跋韫很是不解地问道。
“据从东祁传来的消息,苏玹当年崇岭遇伏,乃是因为东祁左相傅明宇与我们北朔勾结,设计害死的!”斥候解释道。
“傅明宇与我们北朔勾结,害死苏玹?此事可是真?还是说是东祁编造的出兵借口?”拓跋韫有些将信将疑的。
斥候点了点头,“据悉,东祁朝堂急变,傅明宇已被下了狱,应该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