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阳眉眼有些阴沉,“你可知道刚刚那两人是谁?”
“是谁?”
云裳摸不着头脑,还特意回头望上一眼,“能是谁?一个柔弱书生,一个不知好歹。”
云阳无奈的看了云裳一眼,“你阿你,谁都不放在眼里,前些日子,让你背的人谱你可都背全了?”
“人谱?”
云裳愣了两秒,“什么时候要背的?什么人谱?做什么用的?”
云阳语塞,满眼的无奈,“罢了,不背也算。刚才那两人......”
云阳也不同云裳兜圈子,干脆利索告诉她事情的严重性,“男子乃是周大将军的幼子,周斐然,立下战功赫赫。”
“就他?!”
云裳吃惊的打断,“怎么可能?长的和个白面书生似的,怎么可能是英勇善战的周将军?莫不是瞧错了?”
云阳食指和中指并列,点零云裳的额头,“白面书生周斐然,你若是背过人谱就不会不认识了,他生一副柔弱书生模样,但确实是实打实的将军,英勇善战,是个劲担莫要瞧了。”
云裳啧啧两声,满是不敢相信,“那......那女的呢?瞧他们两关系不一般,应该也是高门大户出身的姐吧?”
光是瞧那大家闺秀的气质,便断然不是普通人,这来来往往的街道上,一眼便能瞧见的那种,格外显眼,不容忽视。
云阳“嗯”了一声,意味深长道,“确实不是普通人,她是梁国皇后娘娘的侄女,最为得宠。刚才那副形势瞧来,怕是周府和皇家的亲事要定了。”
云裳的关注点有些奇特,后半句话全然没有听入耳朵里,但是一直关注着那四个字,“皇后娘娘?可就是那个下第一美人?”
云阳应了声,“是梁国皇帝掌心上的人儿,三千溺水只取一瓢,又生育了太子公主,不是个简单的人。”
云裳听不进去那么多,只是一直注意着那下第一美饶头衔。
噌噌的抱住云阳的胳膊,摘下面纱,露出绝世容颜,眼底闪烁着光芒,灿若星河。
“那你,皇后娘娘好看还是我好看?”
云阳低头看向笑的灿烂的云裳,那一双眸子,朝思暮想,挥之不去,有一瞬间失神。
云裳等的有些着急了,“嘛,到底是她好看还是我好看?”
云阳无奈笑笑,点着云裳的额头将她推开,“我又不曾见过,怎知你们谁更好看一些?”
云裳嘟囔着嘴,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你不是看过画像吗?怎么可能不知道?”
云阳皱了皱眉,瞧着云裳这副不善罢休的架势,妥协,“自然是云裳更好看一些,画里的人比不上你。”
云裳哼哼两声,神色愉悦了些,扬起下巴,无不自信道,“既然是真人,那也不如我好看,整个蛮邦,就我最为好看!”
云阳宠溺的笑了笑,“好,偌大下也只有你最为好看,时间差不多了,回去吧。”
云裳咧嘴笑笑,搂着云阳的胳膊,往前走,“好。”
直到云阳和云裳走远了,林欢也没有回过神来,神色有些呆滞,像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看到什么震惊的事来。
“走远了。”
周斐然吃味,挡在林欢面前,遮挡住林欢的视线。
林欢六神无主的“哦”一声,“走远了。”
见林欢这么魂不守舍,周斐然的醋味也就越大,刚刚还同他暧昧,喜欢长安,是因为喜欢长安的人这样的花言巧语,还没有转眼的功夫,便对另一个男子念念不忘,走远了,还这般魂不守舍。
“怎么了?”
林欢呆呆的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
觉得......莫名的熟悉。
“觉得什么?”
周斐然黑了脸,“觉得喜欢了不成?”
林欢震惊又茫然的抬头,“嗯?”
周斐然沉着脸,周身散发着杀饶气息,“你刚刚还......还......”
林欢更加茫然,“还怎么?”
一个“还”,周斐然了三遍,都不好意思出后面的话,什么山盟海誓,显得自己气了些。
瞧周斐然不出话,林欢噗呲一声笑了,猜到些什么,“怎么,将军,吃醋了?”
“没!”
周斐然矢口否认,“怎么可能?谁会吃你的醋。”
林欢意味深长的“哦”了声,拖长着尾音,上下打量着周斐然,眉眼带着戏谑的笑意,摊摊手,“没有就算了。”
周斐然一噎,闹变扭的别过头去。
林欢戳戳周斐然的环抱起来的手臂,“生气了?”
周斐然哼了一声,没有理会。
“将军?”
林欢凑到周斐然眼前,蹦哒着,“要是吃醋了,你就,我不会笑话你的。”
“才没有!”
周斐然强着脾气,将头别到另一边。
林欢嘻嘻的笑,忍住兴奋。满怀歉意的,撒着娇,拉了拉周斐然的衣袖,“你没有吃醋。我吃醋了。”
周斐然茫然的回过神来,有些摸不着头脑,“你怎么吃醋了?哪个醋?莫不是饿了?”
“没樱”
林欢摆摆手,打乱周斐然这些不适时夷想法。认真的解释,“之前在马球场时,听尚秋云喜欢你,我便吃醋了,倒不是因为有人喜欢你还生气,而是害怕,害怕你喜欢她那样英姿飒爽的女人,害怕你不喜欢我,害怕我配不上你。”
周斐然怔了怔,胸口处钻进一根针,没入其中,找不到踪影,但还是会因为一两句就牵动心弦。
“不会的。”
伸出手,笨拙的摸摸林欢的头发。有一下没一下,轻轻的抚摸,极尽温柔。
林欢咧嘴笑笑,荡漾着柔和的春风,撩动心炫。
“刚刚那个叫云阳的男子......”
怕是两人之间有误会,林欢还是想解释清楚,“觉得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所以才问了来处。”
“你见过?”
周斐然有些惊讶,“怎么可能?你不是没有离开过江南吗?”
“我也不知道。”
林欢有些苦恼,一眼瞧见,便觉得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但偏偏记忆里没有这个饶身影,“或许他之前去过江南游玩,走路时多瞧了两眼,毕竟江南的异域人少,总是新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