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两队人马相互抗争,互不相让,马球在球竿下千回百转,勾着人们的目光左右漂移。
马背上的姑娘个个踌躇满志,志在必得。挥舞着球杆,飘起的衣角顺着风猎猎作响,马儿嘶吼着,磨搓着蹄子,跨越,飞奔。
比赛一开始,林欢便没有同尚秋云正面对抗,而是选择了外围传球的位置,择一略微弱一些的同尚秋云僵持,本带着球,但功力比不上尚秋云。
临近了,便被尚秋云一竿子带走,一气呵成,不留痕迹,连同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等回过神来,球早已经被尚秋云带出多远。
但尚秋云并不好过,刚拿过球,转眼的功夫便被林欢队伍包围住,虽然个个都不行,都比不上尚秋云的一半,但捣乱还是令人刮目相看,球杆胡乱的在下头挥动着,好几次直接打在尚秋云的球杆上。
毫无章法。
倒是有种自暴自弃的感觉,铁着自己不进球,便不让对方进球的想法。
尚秋云虽然为难,带着球实在是难以冲出包围,敌方群起而上,自己的人虽然过来阻拦,但还是挡不住对方狗皮膏药的架势。
一圈圈,团团围困在一起,尚秋云险些被夹成点星,因为难以施展,所以带球过人极为浪费力气,尚秋云显然有些疲惫。
想来是鱼死网破的架势。
便没有再逞强些什么,任由着对方的架势,反正都进不了球,一比二的比分,最后还是他们赢。
所以面对林欢队伍这种耍无赖的法子,一方面表示不屑。另一方面表示懒得搭理。
既然如此,干脆都鱼死网破算了。
转眼的功夫,三场下来,双方都有些心不从心,疲惫不堪。
在第四场的时候,尚秋云已经放低防备的时候,林欢突然异军突起,转化了带球的人,一路飞奔。直接过五关斩六将,直直的将球投入篮筐里。
对面本还正准备再来一场拉力战的队员们纷纷傻了眼,完全没有了防备,更有些力不从心,刚刚的三场的僵持,显然已经耗尽他们大部分力气。
有力气的都是一些边角队员。
主要的队员在前三场拉力战中用力过猛。
不想中了对面的计策。
尚秋云脸色瞬间大变,难看的厉害。
林欢挥舞下球杆,眉眼带着得意的笑,前三场的拉力战,她只不过是在外围转悠,压根就没有参与进去,从而保存了力量。
在第四场,对面疲惫没有防备的时候,猛地突起进球,一气呵成。
尚秋云策马走过林欢身边,兴许是气不过的缘故,恶狠狠的丢下两个字,“卑鄙!”
林欢扬扬眉,耸了下肩膀,并不在意,笑着回应,“承让!”
尚秋云冷哼一声,脸气的几乎快要皱在一起,“你!”
林欢持着缰绳,挥舞下球杆,神态自若,“兵不厌诈,胜败乃兵家常事,难道尚姐不知道这个道理吗?”
面对强敌时,林欢便没有了以往的温婉,从而变得无坚不摧起来,毫无畏惧。
她都还没有更为打击的告诉尚秋云。
这个计策是周斐然出的,周斐然带兵打仗,熟读兵法,所以用起计策来也是得心应手。
尚秋云一噎,不出话来,毕竟马球赛上并没有明可否略施计,可否有战略。
算是她失策了,一时大意,让林欢钻了空子。
想到这,更加的气恼。
但也不愿表现出来,落了下风。
只是冷笑道,“你也不必得意,二比二,顶多算是持平,还有一场,我们走着瞧!”
林欢弯弯嘴角,没有半分畏惧之意,语气平淡的应下,“好。”
最后一场,一决雌雄。
最为关键,尚秋云已经看穿自己的伎俩,无论怎么样,最后一场,尚秋云铁定自己上,让自己的队员去牵制住她方的队员。
所以最后一场,只能林欢自己上,这样胜算大一些,尚秋云已经有些力不从心,消耗太多的体力,但她是主力也不能下场,而每一场中间也没有休息的时候。
所以从一定程度上来,林欢能够同耗费大量体力的尚秋云持平。
在林欢的队伍中,马球最好的只有林欢,所以只能他来正面硬刚。
硬碰硬,在所难免了。
究竟鹿死谁手,谁也不知道。
叶家公子站在高处看的目瞪口呆,啧啧称奇,“搞了半,故意的啊?!若不是这一个球,老子差点都以为林姐他们是准备鱼死网破了,原来是故意消耗对方实力,再异军突起。真是高。”
“不过......”
话锋一转,对准周斐然,“这怎么看,怎么感觉都像是你的手笔?”
周斐然面不改色的否认,“不是。”
“不是吗?”
叶家公子蹙眉,多少有些不信,毕竟刚刚周斐然去寻了林欢,林欢便开了窍,找到对付尚秋云的办法,这其中没有一点猫腻他不相信。
周斐然坚决的否认,“不是。”
其实承认倒也没有什么,只不过是不想让旁人多想些什么,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索性便不认了。
叶家公子见周斐然态度坚决,便也不好再质问些什么,怏怏的“哦”了一声。
便转移了话题,“现在看来,二比二,持平,关键就在这最后一场,估计得正面刚,不过现在的局势越来越好玩了,看来老子可能要发财了!”
罢,捅了捅一旁的周斐然,笑容满面的询问,“你觉得,谁的胜算大一些?”
周斐然斜睨叶家公子一眼,分析形势,“七对三。”
“七对三?”
叶家公子疑惑了下,猜测道,“尚秋云是七,林欢是三?”
周斐然颔首,“嗯。尚秋云虽然消耗大半力气,但应该看透了林欢的招数,怒从心生,下一场定然卯足全力,林欢虽然一直保存实力,但两饶差距有些大,即使满血也不一定打的过残血的尚秋云。
所以七对三。林欢胜只有三层可能,兵行险招,尚有一线生机。正面刚,不好。”
叶家公子怂头搭脑起来,“看来老子的五千两还是没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