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前后左右四个人笑开了怀,像是听到什么大的笑话一般。
“许少,她好像在问你是谁?!”左边的人笑着对前头的人。
前头的人忽的神色一紧,危险又色眯眯的盯着花容,“我们是谁?竟然还有不认识我们的,不过不要紧,美人,跟了我们保准你吃香的喝辣的!”
花容轻哼一声,转而又问,“那你们可知道本宫是谁?”
“哦?”
四个男子面面相窥,笑声不止,“那你又是谁?本公子的美人吗?”
“皇后。”花容极为平定的吐出几个字,“梁国皇后,江南花家四姐。”
出这几个字,四个男子皆愣了愣,短暂的沉默后,爆发出疯狂的笑声,似乎比问他们是谁更加好笑,笑的前仰后合,甚至笑出了眼泪。
“你是当朝皇后?!”那个被人称作许少的男子轻蔑的,“那老子还是当朝皇上呢!美人,编谎话也不能这么编阿?”
花容脸色阴沉,没有吱声。
一旁的男子指着许少笑。“你你是花家四姐,蒙谁呢?!你可知道你面前站的是谁?花家的女婿!美人,谎话都不能这么编的!”
花容愣了几秒,细细打量面前满脸色相的男子,昨个宴会上似乎也没看见过这号人物,若是看见了,此人理应该认识自己。
“你是花家哪门子的女婿?”
那被人称许少的似乎已经不愿与花容多,直接招呼着人上。
“哪门子的女婿,过会你就知道了!哥几个,上阿!今晚上可有口福了!”
过路的行人似乎也瞧见这边的情况,但没有一人敢吱声的,都行色匆匆的匆忙离开,不愿多做停留。
花容微眯着眼睛,活动下手腕,一群有眼不识泰山,又不自量力的人。
花容本就有武功的底子,虽然不算很强,但对付几个肾亏的流氓还是绰绰有余,况且生孕以后,身体并不是很好,这锻炼的事便一直没有停下来,这些年,还同念煜偶尔过过招,这些个杂碎自然不是她的对手。
不消片刻,刚才还在吹流氓哨的四个人,齐刷刷的倒地,嗷嗷直叫,疼得站不起来,眼泪鼻涕四下直流。
“你......你到底是谁?”人称许少知道自己踢到铁板,但仍然不死心的问上一句。
花容笑了笑,拍拍因为刚才打架而褶皱的衣裳,“我?你得罪不起的人。”
许少不屑冷笑几声,心里头憋着气,“一个会打架的野蛮丫头,有什么我得罪不起的?!,你到底是谁?!”
花容叹了口气,走到许少面前,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上,“我了,但你没仔细听。吧,你是花家哪门子的女婿?具体点,谁的?”
许少被踩的嗷嗷直叫,涨红了脸,似乎身上顶着的有千斤重。
“你管的着吗?!花家!你可知道花家!你敢得罪我?等着吧,有你好果子吃!”
花容无所谓的茸茸肩,弯腰,一下又一下,不轻不重的拍在许少的脸上,将他所有的怒火全都给拍出来。
“好,姑奶奶我等着。”
花容看着许少那双怒火滔,恨意丛生的眼睛,满意的笑笑,对着他的胸口狠狠的一碾,直接踩过他的身子离开。
“许少!许少!”
过了好一会,一旁的人才有了动静,咬牙站起来,往许少那边靠近,“这妮子是谁阿?怎么这么能打?不过......”
砸吧一下嘴,留出垂涎的口水,“爷喜欢,打架都能打的这么好看......”
“是谁?!”
许少一声暴怒,将刚刚还在垂涎的男子神又给勾回来,“无论是谁,老子都让她给我生不如死!”
“是是是。”
垂涎男子连忙应声,“真是不长眼的,竟然敢欺负到许少头上来!不过,许少,这花家还去不去?”
“去!当然去!”许少毫不犹豫的,“你们几个去打听刚才那个妮子是何许人也!爷要将她挫骨扬灰!”
想起刚才她踩在自己身上,一下又一下将自己所有的傲气拍到泥土里,许少便觉得左边的脸火辣辣的疼,疼得他想发怒,想发泄。
“是!”其余三个跟班连忙应声,“那...许少现在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许少腾的站起来,两只眼睛直冒火,“去青楼!泄泄火!”
“好嘞!”三个跟班齐声应答,满脸色欲。
花容将整个河对岸几乎找遍了,没有,都没有,连同那一星半点的熟悉感也慢慢的开始退散。让她开始怀疑,自己刚才有没有看错。
“娘娘!娘娘!”
寻找的宫女瞧见失魂落魄的花容欣喜若狂的奔跑过来,“娘娘,再找什么呢?”
花容沉默的站着,良久,苦笑出声,“寻找不切实际的希望。”
宫女愣了几秒,面面相窥,什么是不切实际的希望?
看着一张张茫然的脸,花容收起悲伤,有气无力的挥挥手,“走吧。”
刚要动,便听到河边上有人叫唤,“有孩子掉水了!有孩子掉水了!谁家的孩子啊!”
放河灯的河水虽然不深,但对于孩子来还是致命的,花容顿时慌张起来,剥开站在河边围观的人,竭尽全力想往项念容那个方向看,但人实在是太多了。根本来看不清究竟。
这一没看着,花容更加慌了,带着宫女急急忙忙折回去。
一路上碰倒了谁,碰到了什么,花容压根无法注意,她的心里眼里只有项念容,还有那句孩子掉水了!
一直奔了回去,剥开人群,看到被吓到聊项念容,花容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没事了,没事了,母后在这,母后在这。”
项念容静静的趴在花容的怀里,似乎是受到了惊吓,没出出声。
安慰了好一会,花容将项念容抱起来,看向一旁一脸愧色的李嬷嬷,“出什么事了?”
李嬷嬷愧疚的,“回娘娘的话,刚才有若水了。”
花容一惊,“念容掉水了?”
转而急忙忙的查看项念容有没有事,衣服是干燥的,似乎没有受伤,这让花容松了一口气,同时生起了怀疑。
“母后,念容没有掉水。”项念容扯了扯花容的衣袖,兴许是受到了惊吓,话都声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