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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遗憾(1 / 1)

()谈完这一切以后,我们就这样平静的分手了。

对于感情,我当时是这样的幼稚和无知。我竟然没有想到请她喝杯饮料,和她再聊点别的什么,就象现在的我心平气和的谈恋爱一样,也没有提出要送她回去,已经是夜里9:00多了,一个自以为深爱着对方的人竟然不能想到对方深夜回家是否安全,因为一个深爱着她的人不可能不想到这些,可是真的我当时大脑就像一个白痴一样的幸福着也空白着,心里仿佛卸下了万斤重担,觉得自己终于完成了那个以前看起来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终于和自己心仪的女孩见面了。现在想起来,我不得不耻笑自己,并承认自己当时根本不懂得爱情。

我竟然在自以为搞定了一切的兴奋中和她挥手再见,骑上自行车飞快的离去了,甚至没有回头看她一眼。我想,也许,就是在那一刻,我真正的失去她了。

我如今想像着她看着这个和她莽撞的弟弟一样的男孩兴冲冲的飞奔而去,恐怕也曾轻轻的摇头叹息。。。。。。

初恋时,我们不懂爱情!这是谁说的这句感伤而无奈而心痛的老话!

每当想起这一刻,我都在心里无数次的狂骂自己是地地道道的白痴!

不能否认,和林洁的那次会面在我心里掀起的波澜是长久而且巨大的,仿佛一颗原子弹,它的可怕威力是若干时段以后才显现出来的。

每当一天的学习和生活结束、星光满天夜深人静的时候,她那月光下美丽的剪影,那颗晶莹的泪珠总会一次又一次地在我的脑海里晃动,还有与她的每一次邂逅,她那娇羞的神态,干练的沉着,我在灵魂深处的悸动中咀嚼回味,度过了一个又一个不眠之夜,难以自拔。

我比任何时候都明白,我遇到了一个从本质上抓住了我的女孩。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打发着,我遵守着我的诺言,没有再去找她。

妈妈看着我的难眠和削瘦十分心疼,以为是功课闹的,饭菜做得也格外的丰盛可口,现在我才感觉到妈妈的重要,有她,我可以象一个“少爷”(爸爸常常这样称呼我)一样无忧无虑的生活;有她,我的身上根本没有林洁那样弥漫着的哀愁。

有妈妈的感觉真好。要是林洁也有这样一个妈妈该多好,那她还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吗?肯定不会,她肯定会是一个美丽任性和爱撒娇的女孩。我的追求一定会使她羞怯而骄傲,就象顾娜一样,或许,她还会真的答应和我好呢。这样的疯想常常是无边无际没着没落铺天盖地而来。

暑假临近结束的几天,被晒得黑黑的顾娜回来了,她送给我一朵美丽的海石花,并且兴奋的唠唠叨叨的讲着她有趣的旅行。我发现我似乎能够理解她的心情,谁不想和自己喜欢的人谈天呢。

“你瘦了,”她忽然心疼地说,“是功课累的吧?”满脸怜惜的样子。这让我有一种莫名的感动。

“以后,我们一起去大连玩,大连可美了!”顾娜一副天真和兴奋的样子。

对于眼前这个女孩,我心乱如麻。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开学了,我为即将到来的与林洁的每一次邂逅而欣喜若狂。她依然美丽如昔,朴素如昔,优雅如昔。

每一次我们见面她都用黑亮的眼睛看我一眼,同时微微地点点头,仿佛有无限深意。

而我则总是压抑住喜悦,轻轻地笑笑。我们就这样每天两到三次的交流着,好象每天都有新的情感,新的变化,新的幸福。

一转眼,就高二下学期了。高二的课程更加紧张。老师往往利用早自习就开始讲课,而讲到兴起之处,常常把一、二和三、四节课之间的十五分钟休息时间忽略,两节课接着上。

“要方便的赶快去,下面接着讲!”老师们铁面无私刚脆利落。

与此同时便会听到同学们一声声低低的叹息。于是三三两两的人耷拉着脑袋去上厕所。其实这时,上厕所更多的只是一种休息而已,可以出去透透气,活动一下,望望远处。

最痛苦的莫过于第四节课,老师们经常拖堂十余分钟,饥饿、疲惫和有点愤怒的坐在后排的学生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常常轻轻地敲着口缸以示抗议,教室里一片混乱,那里还有什么心思听课。

当然,课堂中也不是什么乐趣也没有的。

记得有一天下午,班上有一位学习不太好的同学睡着了,还拉起了小呼噜。呼噜声引起同学的窃笑,也被老师发现了。语文老师在讲台上突然炸雷似的猛吼一声:“肖海同学!”

肖海从梦中惊醒,反应还挺快的,一跃而起,声若洪钟的大叫一声“到——!”

课堂里难得有这样的乐子。同学们哄笑起来。

“请你解释一下‘颓唐’的意思。”老师突然很平静的问。

“‘颓唐,就是。。。。。。就是。。。。。。’”肖海喃喃自语,显然大梦初醒,他在努力的思索。

“就是什么?快说!”老师有点不耐烦了。

肖海知道自己睡觉被发现,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颓唐就是光着头的和尚。。。。。。”

哗的一声,全班哄堂大笑,同学们借了这难得的一刻来发泄,什么声音都有!

事后肖海承认,他根本不知道“颓唐”是颓废消沉的意思,只因为刚才睡着时确实梦到个少林武僧,所以就胡口乱说了。

这样解释自然又笑倒了宿舍里的同学,连他自己也自得的哈哈大笑起来。

还有一次,上地理课的熊老师看见大家上下午第一堂课确实精神头不高。于是在谈到学习的循序渐进时举例说:

“学习就好比我戒烟!”

“嗯?”同学们眼睛顿时一亮。

“我烟瘾大,难戒,我就跟我老婆说,你让我慢慢来,一天少抽一支,慢慢的戒,可我老婆不同意,非要让我马上就戒!我说,那你刚脆一棒子把我打死算咯,那不是要了老子的命嘛?”

熊老师是四川人,那一口的川音讲出来,逗得同学们睡意全消了。

天气渐渐凉了下来。令人惊奇的是从哪儿以后,我的学习成绩就再也没有上过前十名,但也没有往下掉。我就这样坦然的在老师、同学和父母或责备或惊奇或埋厌继而疑惑继而漠然的眼光中学习生活着,重新以一个良等生的姿态在文科班立足。

然而,临近期末考的时候我还是干出了一件标新立异的事。我敢说这件事使我名声大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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