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听着耳边绿秀熟悉的声音,身子越来越轻,思绪也越飘越远,被无尽的黑暗包围着,身体没有重量也没有感觉,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突然之间感觉好像又回来了,感受着周遭的冰凉不能呼吸,身体也不受控制的下沉,这是哪里?是地府吗?我想张开嘴但是似乎有什么阻碍着我,阿娇张不开嘴也动弹不得,接着又像是被什么托起开始上升,但是大脑却开始混沌,好像听到有人在说话,又好像是风雨的声音,好像又不是,不知过了多久自己像是被什么东西抛开了,阿娇动了一下用力睁开眼睛,这下居然可以睁开,眼光一闪,却还是黑暗,冰冷的黑暗,这地府果然不是什么好地方,到处黑漆漆的想着想着思绪又飘走了。
待思绪再次回来,黑暗中听到有人在说话,或远或近,阿娇竖起耳朵听,还是有点远,本能的睁开眼睛,黑暗消失了有光刺进眼睛,本能的又闭上眼睛,阿娇尝试着再次睁开,耳边的声音似乎也近了,真的是有人说话,她再次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让她惊呆了,是阳光,地府的黑暗消失了,她想起身却头好晕,阿娇晃着身体挣扎起来,看着眼前的一切,摇了摇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些,这是哪里?
有人说话,朝声音奔去,看到灶台边一个老婆婆和一个壮汉在说话,看到自己,老婆婆赶紧过来扶着说:“闺女你还在发烧赶紧到床上躺着”,说着就要扶阿娇走,她盯着老婆婆搀扶的手,不,准确说是盯着现在自己的手,它明明在自己身上阿娇却很清楚这不是她的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推开老婆婆的手摸摸自己的身体:“不,这不是,手不是自己的,身体也不是”,阿娇惊恐的大叫着想要跑,刚跑开几步便又眼前一黑晕倒了。
黑暗中有人低声的唤道:“姑娘姑娘快醒醒吃点东西吧?”阿娇睁开双眼还沉浸在晕倒前的惊恐中,她看着老婆婆,望着周围的一切,心中疑虑地府原来是这样的,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看了下自己的手,摸了摸自己:“不,这不是我,难道到了地府连样子也会改变了吗?”
眼前的老婆婆再次唤道,阿娇看着她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我家”,老婆婆答,“你家”?心里琢磨着,难道地府和人间一样每个死去的人又重新在这里建家?老婆婆看眼前的姑娘似乎在疑虑什么继续道:“姑娘我儿是那些地痞流氓中的一个,昨天多有冒犯幸得他还算有良心,你溺水之后他便将您救起带回了家”,说着老婆婆就跪倒在地:“姑娘若不嫌弃就在我家好生养着,但是求您切莫到官衙告了我儿”,说着便哭起来:“若是要告便告我吧,我一把老骨头死了也不足惜”。
阿娇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只是听到了死,心里想着便问道:“你不是已经死了吗?”老婆婆一怔。
这时白天见到的壮汉过来听到了阿娇的话,连忙扶起老婆婆扑头对阿娇骂道:“你才死了呢,我娘健康着呢,你死了我娘都不会死”,听到这,老婆婆打断他的话呵斥道:“逆子”,“我本来就死了”,听到阿娇的话两人均是一怔,“你们不是也死了吗”?两人对视了一眼,那壮汉刚要出声,便被老婆婆呵斥出去,她坐到阿娇身边小声的劝慰:“姑娘你听我说,你没死,我也没死,我那该死的逆子也没死,你溺水快要死了是他救了你”。
“什么没死?什么溺水”,阿娇怎么越来越听不懂了,“我明明是服了毒药毒发身亡的?”老婆婆听她这么说愣住了,二牛明明是说这姑娘溺水的,怎么这姑娘说自己毒发身亡。
回过神对上同样疑问的眼神,二牛娘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家在哪里”?
阿娇随口答道,“陈阿娇,我的家”?从没有人这样问过她,心里想着长门宫算自己的家吗?一个冷宫怎么算家呢?椒房殿吗?椒房殿恐怕快有新人住了,又怎么能算是家?父亲曾经说过堂邑侯府永远是她的家,阿娇思索了下便答道:“我家在堂邑侯府”,老婆婆听到她这么说吓了一跳,转而对她道:“姑娘你怕是累了,先喝点薄粥吧?”说着喂了些薄粥,阿娇一边想着一边没有抗拒的喝着。
喝完思绪突然集中起来,抓着老婆婆的手问:“你说我没有死?那这里不是地府吗?那这里是哪里?是是…。是大汉朝吗?”
老婆婆被吓到了,结结巴巴的说是、、是、、、大汉朝。
“真的是大汉朝,是大汉朝”,阿娇惊恐的重复道,猛然起身想要找个找铜镜,可是望了一圈也不见有铜镜,老婆婆紧张的看着我:“姑娘你怎么了,你想找什么呀?”铜镜铜镜我要铜镜,老婆婆惊讶道:“我们家里不曾有铜镜呀,我明天让二牛去村里借来给你吧?”
“不,我现在就要”,老婆婆唤过壮汉,壮汉似乎不大乐意但还是去借了,这时阿娇的情绪好转些,任由老婆婆扶着坐到床前,壮汉回来将铜镜递给婆婆,婆婆将灯凑近些,借着昏暗的灯光阿娇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不,不是,那不是我”,镜中人比阿娇要年轻很多,瓜子脸上凤眼轻垂,娇俏的嘴唇,有种说不清的妩媚,这绝不是自己,她捂着头大叫了一声便又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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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也想过写个现代穿越,但是思前想后还是想写个原汁原味的陈阿娇……。希望大家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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