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啦?”
“不是到了,而是这儿路宽人少,让我摸几圈,过过瘾。”
许部说着,拉开了车门:“尝尝这15万,到底是什么滋味儿?”白驹也没多想,只是瞧瞧四周,的确路宽人少,新车吉祥,就让他过过瘾吧,逐把方向盘让给了他。
许部对车自然不陌生,方向盘熟练的扭扭。
喇叭熟练的按按,刹车熟练的踩踩,一切都那么得心应手,天衣无缝。丢一句:“坐好啦!”许部便踩下了油门。没说的,15万在他手里,就犹如小巧的童车。
灵活多变,运用自如,其熟练油滑度,令白驹自叹不如。
可是,河里淹死会水人!正当许部忽儿快,忽儿慢,忽儿急刹,忽儿起动,展示自己的车技和风采时,不慎一辆小车疾驶而过。
许部没及时刹住车,一头撞在人家的车屁股后面。
好个许部,趁双方都目瞪口呆,不知所措时,将坐在副驾驶员座上的白驹往后一拎,自己一爬就坐在了副驾座上,还从容不迫的系上了安全带。
白驹被许部用力一拎。
整个身子横着挤在了后排的三人头上。
小玫瑰,伊本和部长助理,慌乱中一齐用力将他向前一推,白驹就端端正正的跌坐在驾驶员位上。整个过程,迅雷不及掩耳,配合有序,恰到好处。
电光火石之间,犹如上演了一部悬幻穿越大片。
“安全带,快!”许部指指白驹,又抱起拳头,对后面三同事晃晃:“拜托了”复转身。白驹刚把自己的安全带系好,车门就被对方,气急败坏的拉开了……
站出车外。
小玫瑰,伊本和部长助理,懵懵懂懂,不以为然。
倒是白驹和许部,被吓得瞠目结舌,哑口无言。被追尾的,是一辆名列世界十大名车之七的敞篷版威龙,价值人民币2500万元。
瞅着这辆代表着财富与威慑的威龙。
从传说中突然真实地摆放在自己面前,许部最先回过神来。他先对白驹挤挤眼睛,暗示不要怕更不要着急,再一扬手,拦下辆出租车,把小玫瑰三人送上了车。
瞅着天蓝色的出租车离开后。
许部居然悠闲的掏出手机,围着威龙嚓嚓嚓起来。
瞧这小子如此痦性,一直怒气冲冲,拉开架势,做出格斗状态的二个黑人小伙子,终于忍不住了,呀的声怒吼,双双扑了上来。
这边,吓懵了的白驹脑子一片空白,下意识躲闪。
不防许部一手拿着手机,一手凌空挥舞着迎了上去。正在这时,威龙里传来一声娇喝:“pullup,Stop,pullin(停下)”
二黑人立即停下,退后。
白驹眼前一亮,一个真正称得上是漂亮的外国女孩儿,从驾驶室里,风情万种的钻了出来……在许部的报案下,保险公司甚至比交通警还来得及时。
当然,违规追尾是客观存在的。
可对方违规超速,也是客观存在的。并且,还不是一般的超速,达到了匪夷所思的时速250公里。而这款GT赛车新概念车,车重661公斤,最高时速可达482公里\/小时。
面对中国交通警的告之。
面对尖端精密的测速仪。
那个漂亮的外国女孩儿(事后查明,是世界500强之一,美国沃尔玛跨国连锁集团掌门人,D·K沃尔玛三世的千金小姐,芳龄17,在英国最著名的贵族中学伊顿公学读初二。)若无其事的耸耸肩膀:“howmuch;howmuchmoney;Howmuch(多少钱)”
年轻的交通警被激怒了。
上前一步,严厉的警告她。
“请你放明白点,这是在21世纪的中国,金钱,并不能解决一切问题。”小姑娘听得似懂非懂,可中国交警愤怒的神情,她一定是看清楚了。
所以想想,又耸耸肩膀:“Sorry,excuseme,Iamsorry(对不起),Looking
formylawyer(找我律师)”在中国交警的事故现场勘察单上,乖乖儿签了字。
事故的最后解决,很喜剧。
威龙因严重超速,按中国交通管理相关条例,暂扣下并处以巨额罚金,明锐追尾情有可原,不予处罚,可给予口头警告。
因为保了险,明锐追尾造成自己车头的擦伤。
其修理保养等费用总额,由保险公司按保险相关条例全额赔付。为感谢白驹在紧急关头的理解,支持和配合,许部第二天付给了他现金5000元。
同时小玫瑰,伊本才女和部长助理。
也因为合作有方,被许部请到外面餐厅,狠狠嗟了一顿,皆大欢喜!
第五十九章三针见效
老俩口从外滩回来的第三天。
就接到了那个外国老人的QQ短信,告之相片己发在今天的芝加哥太阳报上,并一起发过来报纸的相关图片和视频。
老俩口看不懂外文,就高高兴兴的看图片和视频。
看一会儿,老伴儿有些担心:“哎呀,这相片下写的都是些什么?是好的就不说了,如果是反动的,麻烦就大了哇。”
白何疑惑的皱皱眉。
“没什么吧?中国现在走向世界,比原先开放多了。”
“开放是回事儿,这外国人又是回事儿。”退休教师忧郁的看看他,靠在椅背上:“如果真是坏话,给扣上个里通外国,说中国坏话罪名,自己倒霉不说,还影响儿子亲家呵。”
老太太这么一说,白何也没了主意。
要说这外国人,在今天的中国早己不稀罕。内地来来往往,上海更是随处可见。不过,没事儿就泡在网上的白何,也记得十分清楚。
就在前不久,报纸还批露沿海的几个中国学者。
把相关情报出卖给外国人,还有改革开放初期上世纪的刘连昆,刘广智,身为解放军少将,却秘密充当台湾间谍等等,可见这和外国人打交道,的确不是什么好事儿。
“这样吧,你把图片和视频发给白驹看看,就清楚了。”
白何提议到。
“小俩口不都是英语八级吗?”于是,当晚把彤彤送回儿子家后,老伴儿就把白驹拉到一边,将这事儿悄悄告诉了他。没想到白驹漫不经心。
“这算啥事儿呀?这是在上海,不是在内地,和外国人照相,或者登在外国报纸上,司空见惯,平常得很,你们乱想些什么?”
老伴儿吃一惊。
“真的呀?可我们没理,是他们找上门的。你爸怕被外国人利用,给你们带来麻烦。”
白驹不耐烦了:“利用也有价值!真是一个老太太,一个老头儿,除了能带孩子,对人家有什么价值?自作多情。”“可是,”
“好嘛好嘛,你发过来,我看看嘛。”
转身离开了,老伴儿有些生气,纳闷地瞅着儿子的背影:“这狗家伙,脾气越来越怪,谁招惹你啦?”回家租赁房,白何问:“刚才白驹怎么说?”“让给发过去呗。”
老伴儿淡淡到。
“明天休息,我马上发给他。”
白何马上笑呵呵的:“那我们出去逛逛,这么大个上海滩,没走出个一平方公里。我们明天到鲁迅公园看看,听广播说才修好,明天正好开园呢。”
老伴儿的眼睛,盯在电脑屏幕上。
嘴里说:“要去你自己去,我累死累活好几天,我只想好好睡睡懒觉。”“你要和媳妇儿比赛呀?”一想到,明天自己又可以天马行空,自由自在,白何就压抑不住兴奋。
兴致勃勃,开起了玩笑。
“妙香是千锤百炼的,你呢,半路出家,注定要输哦。”啵!啵!嗒!“发过去了。”老伴儿好像无心玩笑,面无表情。
“就看你那宝贝儿子怎么说吧?如果有问题,我看你怎么办?走得好好的,怎么就和外国人聊了起来?”
白何不说话了。
其实,老伴儿把白驹拉到一边说话时,坐在客厅沙发上的白何,一直偷偷的注意着母子俩。他早注意到,白驹脾气越来越怪,说白了,对岳父岳母的态度还稍好一些。
对自己爸妈,却越来越不耐烦。
母子俩常常说不到几句,他就气冲冲的离开,而当妈的,神色暗然且落幕,还得强做笑脸。父子俩呢,虽然近在咫尺,天天来往,却早己形同陌路。
有时一个星期,相互还说不上三句话。
因此,老俩口所有的事情和话茬儿,都由老伴儿出面和他交谈沟通。开始,她还常常为能与儿子说话而很高兴,现在,却是越来越无可奈何了。
“也不知妙香明天报到顺不顺利?”
老太太又开始了散性思维。
“我让你查那个仁义医院,你查没有?”“在桌面上。”白何摇摇头:“中型民营医院,美国华人和上海商人合办,虽然在上海滩也算是有点名气,可哪有国企大医院保险哟?”
老伴儿冷笑一声。
“替古人担忧。告诉你,我敢说这死丫头上不了几天班,又得找借口辞职,不信看嘛。”
白何火了:“她敢?这次我让你表表态,让她有些收敛,可你一声不吭。毕竟你是婆婆嘛,怕什么呢?一步步的让,助纣为虐啊!”
老伴儿轻轻拍拍桌子。
咣咣!“有本事,你来!你不是公公吗?也可以出面教训儿媳嘛,干嘛躲我身后当缩头乌龟?反而埋怨我助纣为虐,我看你才是助纣为虐。”
白驹站起来。
背起双手,在屋里踱来踱去的。
“我吗,唉,毕竟是男的,再说哪有婆婆不出面,公公出面与媳妇发生纠纷的?反正我说啦,她妙香再敢找借口辞职,我就,就,”
老太太斜睨着老头儿。
冷冷地问:“就怎么?说呀。”“就,我就,我真的就,”“就你妈个木脑壳。你给我坐到起,踱来踱去的像个大首长,大老板,大作家,结果什么也不是。”
白何楞楞,只得慢慢站下。
他早总结出了宝贵经验,每每老俩口战火欲起,只要自己沉默不语示弱,老太太也会跟着消气。反之,只有针尖对麦芒,越吵越凶。
“能就什么?人家白驹都没意见,关你屁事儿呀?”
果然,看看老头子服软,老太太也放了语气:“我说过,我早就预感到,这是人家母女俩精心策划的最后一步棋。哈哈,”老伴儿笑比哭还难听。
“从国企辞职,然后又从民企辞职,最后以带彤彤为借口,回家当全职太太,就三个字儿,睡懒觉!”啵!老伴儿身子立即坐正,抓起了鼠标。
“哦,还好,儿子说,图片下面写的,这是一对中国健康友爱的老夫妻和他们可爱的小孙女儿!瞧,老太太多年轻,”
声音忽然热情起来。
“充满了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望和信心!哈,”
这次是带着真正的愉悦:“这外国人多会写啊,难怪是记者。”老伴儿仰起脸孔,满面春风:“老头子,我年轻吗?”白何看看她,咕嘟咕噜。
“当然,外国人都这样说嘛。”
“不要妒忌!不要忘了我本来就比你小三岁哦。”
此时的老太太,可爱天真犹如重返少女时代,脸颊上居然有了二朵淡淡的红晕:“小三岁,就是小心态,心态年轻,人就年轻,”
“还有小心眼儿呢,”
白何送上一句。
“心眼小,人也小,当然年轻罗。”可老太太丝毫不受影响:“不要妒忌!心态第一。现在,让我读读是怎样写你的?看,老大叔多强壮,背着大背包,拎着小童车,显示了中国老大叔积极向上,追求多种生活方式的风采。”
声音越来越低。
最后停下:“老大叔?”她有些茫茫然:“外国人喜欢这样称中国老头儿?我怎么总觉得听起来,有点不伦不类的呢?”白何摊开双手。
“我怎么知道?好吧,即然不是坏话,也就不管它的了。我说,如果妙香真的又辞职,”老太太打个长长的呵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