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头笑眯眯的拿着银子去置办酒席,吩咐旁边的衙役好生伺候二位爷,当然也是为了防备这两位爷别继续打架。?中文 w?w?w?.1
这天牢好歹也是严肃的地方,要是一直打打闹闹,传出去那可是件麻烦事儿。
其中一个衙役挑着大拇指说道:“难怪您是公爷,我是下贱的衙役。这朋友都不一样啊,进了大牢,跟你打一架之后,让您揍得鼻青脸肿,一句怨言都没有,回头还给您买酒吃,这是生死弟兄啊。小的这辈子怕是交不到这么好的朋友了。”
牢头拿着银子走了,衙役在一旁说好话,朱厚照摆摆手吩咐衙役有多远滚多远别烦他。
然后就开始烦陈生,不停的说道:“你就别郁闷了,说好了,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我能让你自己一个人吃苦吗?
别说是逼疯了夏虫儿,就算是我捅死他,别人说我,我也就当他们是在放屁,全然不放在心上。
你说你一个战场上的杀才,怎么心里那么多事儿?一会儿酒来了,咱们好好喝酒。”
“就你这性子,将来陛下怎么敢把江山放在你手里?我都替陛下愁得慌!你快别说话了,我想静静!”
陈生说完,朱厚照顿时怒了。
“我靠,你还是不是兄弟了?我就在你眼前哎,我还要请你吃酒哎?你不想我?竟然还想勾栏里的女子?你是不是很过分!”
陈生无语的说道:“我是想安静一会儿,你能不能安静!”
朱厚照就是个极品厚脸皮,一点也不在乎,拿着牢头急匆匆送来的饭菜,摆放好了说道:“静什么静,来吃酒!”
说着就给陈生倒了一杯,自己倒了一杯两个人滋滋的喝着小酒,朱厚照还不停的给陈生满上。
此时的陈生真的是欲哭无泪,自己这边刚醒了酒,朱厚照这边就疯狂的灌自己喝酒。
猛喝了一顿,见到陈生一直神游,朱厚照忽然的说道:“生哥儿,你这个时候是不是依然在生气啊!要不你在打我一顿?”
陈生愣了一下,苦笑说道:“没有,喝了你的酒,我已经非常开心了。”
朱厚照又喝了一口酒摇头说道:“你这个混蛋别当我傻,你跟我喝酒的时候是笑得,可是你一低头,一走思,就开始冷笑,妈呀就跟你在城头上指挥战斗,屠杀鞑子时候的表情是一模一样的,嗯,这冷笑我以前看萧敬让枯井里扔犯了错的太监时候的也见过。”
陈生无奈的瞅了两眼这个说不上聪明还是傻的鼻子冒泡的家伙,说道:“不是我的事情了,你说说你是怎么进来的?我进了刑部大牢这个消息应该是封锁的,你怎么知道的?”
朱厚照放下手里的酒杯,郁闷的说道:“本来我今天心情挺烦躁的,毕竟过完年就要跟夏家丑女结婚了,换做是谁心情都不可能好。
我这噩梦是天天做,所以我就叫了十几个亲卫来跟我比武。
揍得他们鼻青脸肿,这心情也好不起来。结果忽然刘瑾带来一个好消息,说夏虫儿竟然当街杀人。
的当时心情就跟绽放的小花儿一样美丽。
夏虫儿当街杀人了,我岂不是自由了?我父皇肯定是不会让一个名声臭了大街的纨绔子弟成为我的大舅哥的。
你说我能不开心吗?
谁知道没过多久,杨慎就急匆匆的来找我。说他在茶馆喝茶的时候,叫了两个妓女来按摩,结果那妓女哭哭啼啼的说,求他给你做主,说渤海郡公让一个白虎老爷爷给抓走了。
急的咱大师兄一通打听,这才知道知道,原来白胡子老爷爷姓马。
别看大师兄平时挺烦你的,你总是比他优秀,让他活的很压抑。但是他还是很心疼你这个小师弟的,急的他火急火燎的跑到东宫跟我说了这事儿。
我这一听,顿时就怒了。我兄弟好歹是个公爵,他马文升岂能找你麻烦?
我立刻就去找马文升了,说了,我要见你。结果这个老头不给我面儿?我这暴脾气能忍吗?”
“所以呢?”陈生疑惑的问道。
“所以我就毫不犹豫的给了他一拳,还拔了他一把头!”朱厚照一脸毫无关系的说道。
陈生却一脸尴尬,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这应该是太子殿下第二次误伤马文升马老大人了。人家马老大人一辈子兢兢业业,为大明朝做贡献,结果却换来的是太子殿下两次三番的殴打,换做自己也许早就崩溃了。
“后来呢?”陈生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已经接近崩溃了,遇到一个智商不合格的太子殿下,真的是自己人生最大的悲剧。
“你是不是以为就这样,马文升将我抓进来了,对不对?”朱厚照得意的问道。
“嗯。”
“错!这一次你终于猜错了!”朱厚照得意洋洋的说道:“马文升把我从大堂里轰了出去,还写奏折向父皇告我!让我别胡闹了!”
“那你怎么进来了?”
朱厚照抬着头,一脸得意的说道:“他竟然敢说我胡闹,所以我一怒之下赶到夏虫儿家,将夏虫儿的腿打折了,正好坐实我跟夏虫儿有过节这件事情,我又去官府自说陷害夏虫儿都是我干的,我叫朱寿。他们不知道我是太子,马文升这个老东西又去包扎伤口了,他底下的瞎子一般的手下就把我弄进来了,而且因为咱俩是同一件案件,所以咱俩一个屋!”
陈生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说道:“人家夏虫儿已经很惨了,你为什么还要打上门去!”
“我不管他惨不惨,我只知道,因为他你坐牢了。”
“咱们还是要讲道理的,毕竟他吸毒,是我派人引诱的。”
朱厚照摇头说道:“我哪里管的了那么多,我只知道你是我兄弟,谁让你不爽了,我就得让他全家不爽!”
“那你不用跑来坐牢啊!这刑部大牢里那么乱,万一你出点事儿那不麻烦了!”
朱厚照撇着嘴说道:“我宁王叔家里的老家奴正好在太子宫里做客,他跟我说了,这件事情只有我把罪名背下来,你才能得到解脱。
不然这些文官肯定要疯狂的陷害你的。你一是我兄弟,二担负着保护国家安危的重任,我不能让你受到任何委屈!”
陈生闭上眼睛,无奈而且痛苦的骂了一句,“宁王,我艹你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