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生抢了兴献王的红鬃,自然不敢有丝毫的停留。┡8 1中 『文Δ网ww%w.
快马加鞭的一路狂奔,生怕王爷反应过来。
股份的事情,自然是不能妥协的,但是他也不愿意跟王爷纠结太久。
以他老人家在地方上横行霸道的的性子,能忍耐道现在不火,已经很不容易了。
今日跟自己要股份,就是王爷提出来的条件。
他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这事情不能那么算了,你小子得补偿我。
我好歹也是个王爷,你一个小屁孩如此的以下犯上,想简简单单就过去吗?
但是陈生可能答应他吗?
当然不能!
若是一般的权贵,陈生或许可以考虑一下。
毕竟这钱不是一个人独善其身就能挣来的,大家一起利益共享,才能将生意做得更大。、
但是王爷不一样。
给了他股份,就相当于有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这对陈生来说,反而不是什么好事。
要知道从明成祖朱棣开始,帝王们防范藩王,就跟防贼一样。
朱佑樘虽然重视兴献王,但是不代表不防范他。此时自己对兴献王和皇帝之间的关系了解并不是很多,若是贸然踏足进去,绝非是明智的选择。
尤其是皇族这乱七八糟的事情,根本不是陈生该去关心的。
他只知道,自己应该花费更多的时间去爱自己该爱的人。
将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投入到自己的感情世界,让自己的人生更加有意义。
如果有多余的精力,在保证家人幸福的条件下,自己可以抽出更多的时间去爱护那些需要自己爱护的可怜人。
所谓的政治,所谓的皇族纠葛,根本不是自己需要担心的事情。
这是陈生虽朴素的想法,所以陈生从始至终就抱紧了朱佑樘的大腿。
抱的紧紧的,抱得义无反顾。
就是因为朱佑樘是个讲情义的人,身为皇帝他终生只娶了一个女人。
身为皇帝,他无时无刻的不爱护着自己的百姓。
跟着这样的好皇帝干,肯定没有错的。
大道两边,载重了不少柳树,两边的树木飞的倒退,风在耳边呼啸。
胯下的红鬃似乎非常喜欢这个新上马鞍的主人,或许说他的眼睛有点太大而导致无神,根本分不清谁是他的主人。
陈生的骑术根本不是王爷可以比较的,此时的红鬃就跟入海的蛟龙一般自由自在的飞驰。
耿小白本来是准备去叫梁大人来救人的,结果没等多久就见陈生自己回来了。
而且快下的红鬃也着实神骏,看的众人喜欢的不得了。耿小白一时间也来了兴致,叫来一匹战马,快马加鞭,紧紧的跟随。
李氏早就得到了消息,说兴献王不顾长辈的身份,在路边埋伏陈生,故意为难陈生。
急的李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撺掇了自己男人半天,男人也鼓不起勇气去王爷那里讲道理。
李氏自己心里也是虚的不行,那可是王爷,皇帝的亲弟弟,得罪了王爷可怎么办呦。
李氏急的一直摇头晃脑的往前看,心里头七上八下的,生怕王爷把陈生给逼急了,陈生在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看到不远处有骏马奔驰,陈生身后还跟着一群年轻人,战马骑得那叫一个快。
李氏的心顿时急的就不行了,对身边的小齐麟说道:“快,你们家侯爷多半是惹祸了,不然怎么会骑这么快的马,赶快去收拾金银细软,准备跑吧。”
“哦哦哦!”
李氏这边急的不行,但是陈生那边却传来了欢呼之声,等离近了之后,李氏才现陈生的脸上满是笑容。
这才恍然大悟,儿子快马加鞭,哪里是遇到了天大的麻烦,根本就是想要早点回来报信。
陈广德在不远处默默的点点头,没有说什么,提这本书自顾的回去了。
臭小子没有给自己惹事,自己难道还要去欢迎他吗?
怎么可能,给他点脸,这个臭小子就能上天,自己还是臭着他点好,省得他得意的找不到北。
陈广德悠闲的回到自己的院子,嘴里不说,心里却对儿子得意的紧。
子姝从木马上跳下来,撩起裙角向陈生的马跑了过去,笑声像是铃声一样清脆。
“娘亲,我回来了。”
陈生一只手抱着陈子姝,脸上充满了笑容,陈子姝见到哥哥很开心,美美的亲了陈生一口。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听说王爷带着人去了县衙大牢,打的好几个衙役,就连那知县都没有得便宜,我怕他这是来报复你,为娘这心里急的是七上八下的。”
李氏颇为后怕的说道。
陈子姝很没有正行的从陈生怀里,跑到了陈生的脖颈之上,两条腿搭在陈生的胸口,一只手拿着拨浪鼓,一只手抓着陈生的头,驾驾的玩的很是开心。
李氏拽了陈子姝好几次,都被陈子姝进站的骑术给躲开了。
耿小白笑呵呵的,精灵古怪的跟在陈生身边。
“爷,您仿制的银票呢大爷那边催的紧呢。”
“你小子也够可以的,怎么跟我伯父说的,他老人家以前干半天活,要喝少半天的酒,现在倒好,天天跟疯似得,要是累坏了,我那二哥和大伯母还不跟我拼了。”
小齐麟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道:“我也没说什么,我就是说现在爷手底下有了一个从番邦来的洋人工程师,厉害的紧,爷有心思让他做席工程师,这不大爷听完之后气得不行,正在跟那洋人较劲呢。”
一行人往家里走,严嵩正在跟王守仁争吵。
粱储跟没事人一样,背着手呵呵的笑着,完全是一副看客的模样,对于争吵仿佛完全不上心。
陈生还没笑出来,严嵩就冲了过来,拉着陈生的手说道:“侯爷,我反对你的新计划。”
陈生摆摆手,说道:“哎,你别胡说八道啊,我可没有什么新计划,我现在可是埋头搞展,哪里有什么新计划,你这不是败坏我的名声吗!”
严嵩急忙说道:“侯爷,您还想瞒多久,我都知道了,你从京师找来得力的锦衣卫,复制了京师最大钱庄的银票,您准备干坏事儿了。”
王守仁忽然恼火的说道:“侯爷,您这事儿做的确实不对。”
严嵩瞪大了眼睛说道:“阳明兄,你这是何意?你刚才不是还在跟我争吵,怎么突然改变了?”
王守仁到:“不,你误会了,我是认为侯爷这种低调做事的风格不对,这种阴人的好事儿,为什么不叫上我,我早就想坑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钱庄了。”
“这钱庄的势力盘根错节,不知道有多少官员牵扯其中,若是稍有不慎,那将是给我们惹来巨大的麻烦,我看侯爷您的的谨慎啊。况且,侯爷您这做假银票属于不劳而获,非君子所为。”
陈生说道:“我跟你说,做人做官做学问,要讲究知行合一,只要目的是伟大而光明的,我们选择的道路黑暗一点,曲折一点无所谓的。
你可知道,现如今京师的票号正在做什么?
他们利用手里的银子正在哄抬物价,只要各地的粮食运到顺天府一批,就会被他们收购,运到顺天府一批,就会被他们收购。
然后等到市面上没有了粮食,他们在高价卖出,搞得民间民不聊生。”
严嵩有些莫名其妙,不解的说道:“为什么生了这种事情,我们顺天府却没有消息。”
“笨蛋,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让官府知道,官商勾结,胥吏作祟,所以我让你知行合一,自己多用眼睛看,多有脑子想。”
事实证明严嵩还是很务实的,在被陈生教训了之后,瞬间老实了很多。
倒是王守仁被陈生几句知行合一搞得很激动,拉着陈生的手非要跟陈生聊聊学问上的事情。
陈生哪里有这个本事跟真正的圣贤聊。
知行合一他也是只知道个大概,王守仁想要走捷径,完全没有可能。
真正的知行合一,还得他自己去领悟。
夜色深沉,夏洛克的屋子里依然亮着灯光。
削的尖尖的炭笔,不停的在纸上写写画画,夏洛克的眼神中投射出执着的光芒,兴许是太久了,脖子有些累了。
又坚持了许久,夏洛克终于放下了手里的炭笔。
深吸了一口气,将纸张放好,双手搭在桌案纸上,心绪很是糟糕的倒掉了茶水。
将茶叶就着面包吃了下去。
他不明白为什么大明白喜欢喝茶水,而不吃茶叶。
要知道在欧洲,贵族们都是吃茶叶的,至于那苦涩的茶水谁会去喝?
放下了科研的事情,夏洛克的心思就会复杂。
比如说有一个叫做徐祯卿的学者,他的夫人是个欧洲人,跟自己一样的人种。
她是如此的性感美丽,而且她在科学的道路上跟自己有那么多的共同语言。
要知道她是第一个不认为自己的科学课题是无知的笑话,她曾经多次很认真的支持自己。
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跟她在一起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喜欢上了她,但是他只是知道每一次跟她谈论科学的时候,自己会很开心。
她的一颦一笑,都是如此的美丽动人。
他在科学道路上一句简单的话,都能让自己有醍醐灌顶的感觉。
那次在热气球之上,自己都怕了,手心在出汗,身体在颤抖,他能感觉到,是她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给了自己无穷的力量。
从那一天开始,自己就养成了一个习惯,没事儿就去听听她的课,或者去她的实验室去帮忙。
想要得到这个女人,自己就要表现出更高的价值。
侯爵阁下对那个古板的丑陋的学者非常的上心,每一次见到都给他最崇高的理解。
这种礼节被是那种白苍苍的年老官员都得不到的。
可见这个徐祯卿在侯爵阁下心中高大的地位,自己若是贸然的提出自己喜欢她,那肯定会被侯爷拒绝。
他也知道自己这样想不对,他甚至想过离开。
但是每每想到如此好的科研环境,如此大力的支持,如此前端的实验室,如此开明的侯爵,如此动人的女人,他的心就猛烈的跳动,控制着自己难以迈动离开的脚步。
还有那个年长的大明技师。
那个喜欢酗酒,经常将鼻子喝的红红的,但是奇怪的是每一次喝多了之后,他的工作完成的反而更加精密。
虽然夏洛克非常自豪,但是他从来不敢吹嘘自己的技术比陈宏德要强。
这位侯爵的长辈是自己见过最厉害的技术师。
他做出来的鸟铳的枪管比自己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这一段时间,这个年长的技师不知道怎么了,疯似的跟自己比较,做什么都要做的比自己好,这让高傲的夏洛克心里也很是烦躁。
借助上下两面铜镜,通过两次折射,自己可以清楚的看见蹲在墙头的两个家伙终于离开了。
那是侯爵的仆人,还有侯爵的兄长,两个人经常来偷窥自己,关键是两个人还不知道自己现了他们。
俩个人经常会自鸣得意的谈论着什么,无知的人类。
侯爷那么睿智,就没有告诉过光会折射的吗?
不过侯爷跟自己说过,自己这个两面镜子折射的方式,可以运用到这车之中,用来观察战场的情况。
甚至还提出一种在水底的行走的船,用这种镜子钻出大海来观看外面的世界,果然侯爷比自己还能幻想。
休息的差不多了,拿着夏洛克拿起工具,熟练的在对一个零件加工。
自从上一次侯爷带自己见过鼓风机之后,自己对蒸汽机的研究有了新的突破方向。
他认为自己只要努力,肯定会成为世界上第一个明蒸汽机的人。
陈生这个时间还没有休息,他手里拿着仿制的银票和真的银票进行比对,完全没有区别。
因为这银票根本就是锦衣卫抓了他们钱庄的师傅做出来的,怎么可能有任何的区别。
“爷,真的有铁做成的车,真的有不吃草的马吗?”
“怎么想起问这个来了?”
“我就是好奇,您说这东西真的会出现吗?”
“当然可以,只要运动便会消耗能量,战马之所以可以奔跑,是他可以将吃掉的青草,转化为一种动物能量,那么如果我们可以将世界上某种燃料转为为机器的能量,那么不也可以奔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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